第30章(1 / 2)
还没等谢怀碧反应过来这代表了什么,楚燚单手拦腰将谢怀碧抱了起来,另一手随意地将莳萝传送了出去,“我们回洛城。”
“谁在里面?”空灵女声从花海外传了进来,竟是穿透了已经被禁锢的空间范围。
楚燚扬眉循声看了一眼,看见圣女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花海的边缘,要举步往这边走来。
“我不是来伤害你们的。”圣女关切道,“我现在就带你们离开灵舟,这里很危险,他们已经发现入侵者了,如果你们还继续留在这里的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楚燚就抱着谢怀碧从原地消失。
谢怀碧被楚燚牢牢地护在怀里,最后时分只恍惚瞥见了圣女陡然间变得冰冷森然的眼神,可楚燚却丝毫不在意,好像那泄露出的一丝杀意根本没有被他察觉到似的。
——而这对已经成神的楚燚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灵神殿一行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完结了,不仅告别了莳萝,甚至还永远告别了杨屹之这个角色,一切都发生在这么短短一天的事情。
谢怀碧在回到楚家的时候,轻飘飘站稳身体后,还呆滞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面前风景,一幅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楚燚低头关心地问道。
刚问完,谢怀碧一抬手就把他推了开来,抬头十分惊恐地望了楚燚一眼。
圣女似乎也崩坏人设的这件事情尚且不提,光是她现在手掌底下丹田里的丝丝暖意就足够让谢怀碧大惊失色了。
被推开的楚燚一脸懵逼,两人修为天差地别居然也这么顺利地让她给推开一步,眉梢微微一耷,委屈道,“我只是将你带回来,以前不都是这样……”
谢怀碧耳朵里嗡嗡个不停,想了半晌自己空荡荡丹田被激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干脆抬手一手抓住了楚燚的领口将他往自己这边又拽了回来,抬头堵住了楚燚的嘴唇。
修为几乎是以欢呼的速度狂涌入她的丹田里,分分钟充斥到了元婴期。
亲吻能生效,而能通过“接触”达到的境界上升了,也就是说……契约已经重新激活。
再换句话说,谢怀碧能在自己丹田里察觉到的那一丝微弱到连练气初期都不如的真元,的的确确属于她自己,那是从楚燚身上、契约里头抢过来的。
楚燚心情愉快地抱住谢怀碧,掌握主动权的同时加深亲吻,喜滋滋地心想福利终于来临了。
谢怀碧:“……”她心情极差地又一次把楚燚推开,不解气地顺道在他脚上狠狠地碾了两下,还是没觉得舒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假~有更新掉落的话大概是在半夜。跟另外两个作者太太出去玩啦_(:3」∠)_
第45章
楚燚这一被迁怒, 就长达好几天那么久, 而且他居然还没发觉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怀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生气了。
你喜欢我个屁。
楚燚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认错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人哄好,灵神殿和天剑宗就先有了动静。
这还比他预计的要晚了一些。
杨屹之在外游历时意外身亡,对于天剑宗来说是天大的损失, 他们不知道要花多久才有可能再找到一个和杨屹之一样出色的继承人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杨屹之元婴期的实力虽然不至于令他在外立于不败之地,但加上天剑宗这个庞然大物的名头就足够令想对他出手的人都收敛心思。
但偏偏天剑宗里, 代表着杨屹之的那块本命玉牌就是毫无预兆地碎了。
四国大陆上,有灵根、能修炼的人不多,大小宗门都对自己的弟子极为保护,那是一个门派立足的根基。
每个门派里,能排得上号的人, 都会使用这种叫本命玉牌的东西监督宗门中人的状况。只要将一丝本命真元输入其中, 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玉牌就能够反映出主人是否健康、生命安危。
天剑宗的内门弟子在例常巡逻过存放本命玉牌的屋子时,余光一扫就看见了一排排的本命玉牌中, 有一枚排在前列的玉牌存放处似乎凹了下去。
那名弟子疑惑地回头一看,果然不是她的错觉,那里有一枚玉牌碎掉了。
内门弟子大惊失色, 脱离了巡逻队伍奔上前去,边大声喊道,“第二排有玉牌碎了!”
第一排是门内掌有实权的长老和宗主等人,而第二排, 就是门派中地位数一数二的亲传弟子们,他们也是天剑宗全力培养、日后要撑起天剑宗的人。
这名内门弟子的喊声令其他人也惊讶地转过了头来,乃至于殿外都有无数神识跟着朝粉碎的玉牌方向探了过去。
在看见这块本命玉牌下方写着的“杨屹之”三个字之后,偌大的天剑宗似乎都鸦雀无声了一瞬间。
虽然算不上正式,杨屹之却已经是修真界默认的天剑宗下任宗主,他的死,不仅是天剑宗的巨大损失,同时也是对天剑宗威严的挑衅。
天剑宗宗主震怒,下令封锁消息的同时,直接调令一名长老前去调查杨屹之的下落。
这名长老的功法特殊,擅长追踪他人痕迹,随着杨屹之先前的步伐,最先抵达的就是海宁洛城。
由于杨屹之的猝死仍然是个秘密,长老隐藏自己的修为入了城,轻易地就在城中找到了杨家的位置,直接出现在了杨家的内部。
楚燚似有所感地往杨家方向看了一眼,手里翻炒锅中肉片的动作没停下。
天大地大,没有哄女朋友大。
希望他丢了几百年的厨艺现在捡起来还来得及。
杨家。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杨婉玉父亲吓了一跳,飞快起身拔出武器,“什么人竟敢擅闯杨家!”
天剑宗长老淡淡扫他一眼,“你是杨家家主?”
“正是。”杨江面色沉静,“尊驾有何贵干?”
他看得出眼前的中年人修为不低,因而并没有立刻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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