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 / 2)
一直以来,她都固执的认为自己没有错,自己做了所有女人都会做的选择题,但是看到父母双亲那极度担忧却还在小心翼翼温柔仔细抚慰自己的模样,内心酸楚,忍不住悲呛出声。
“好孩子,没事的。没事的。”谭月华将女儿紧紧的搂抱在怀里,嘴上不停的说道:“没事了没事了,爸爸妈妈来了,爸爸妈妈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不要担心,有爸妈在,谁也欺负不了晨晨。”
“爸,妈,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这种傻话。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好了。一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凌国强看到老婆和女儿抱头痛哭,也觉得鼻腔酸涩难受的不行,但是他是男人,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所以他必须要坚强,必须要把眼泪憋回去。“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和妈妈的骄傲。以前是,以后也是。”
又出声呵斥老婆,说道:“孩子哭,你怎么也跟着哭起来了?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谭月华赶紧伸手抹掉眼泪,说道:“不哭了,我不哭了,晨晨也不哭了。晨晨没事就好,晨晨没事,妈心里比什么都高兴。晨晨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想到这里是医院,不是在自己家里,没有亲自下厨的条件,又改口说道:“晨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我不饿。”凌晨心中难受之极,但是不想让两老过度伤心,也强行的装作开心的模样,笑着说道:“我没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呢。没想到一睁开眼睛,你们俩位就坐在我面前了。”
笑容牵扯到脸上的肌肉,一股强烈的刺痛传来,让凌晨的整个身体都跟着冒起了冷汗。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谭月华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痛苦表情,连吐口水,说道:“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才几岁,怎么就会见不到爸爸妈妈呢?”
“是啊。”凌国强也出声叮嘱,说道:“不许再说这些话。整天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像什么话?”
“好。我不说。”凌晨赶紧答应下来,问道:“妈,我的脸怎么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被包扎了纱布,却只是以为自己撞车的时候被擦伤了,但是刚才那种疼痛明显不仅仅是擦伤皮肉那么简单。
谭月华看了凌国强一眼,笑着说道:“没事,就是被挂了一下。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在脸上留疤痕的。”
“真的没事?”凌晨不相信的问道。她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她一辈子拿不定主意,也不会骗人,有什么事情都会先和父亲商量一下。刚才看向父亲的那个无意识的眼神,显然是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某种支持和认可。
“真的没事。”凌国强出声说道。“就是被划了一下,医生都说没事了。不信你一会儿自己问医生。”
“是啊。不信你问医生,医生肯定也这么说。”谭月华再次出声附和。
“没事就好。”凌晨出声说道。心想,这个时候,哪里还需要在意这些呢?
谭月华看到女儿不再追究「容貌」问题,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凌晨问道:“小晨,你和陈述……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住院的这两天,他从来都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我和你爸用你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接过。”
凌晨急了,问道:“你们给陈述打过电话?”
凌晨和陈述恋爱多年,谭月华和凌国强知道陈述的存在,对这个清秀精明又把女儿照顾极好的男孩子非常喜欢。这次凌晨出事,他们就想着联系陈述,没想到陈述根本不接电话。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凌晨早就和那个他们看好的男人分手了。
“是啊。用你的手机打的。”谭月华解释着说道:“我们没他的号码。想着这么大的事情,总要告诉他一声,没想到他不接。”
“那你们……”
“别焦心。”凌国强出声说道:“打了两次,他没接,就没再打了。我们也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一直打过去。”
听到父亲这么说,凌晨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心想,父亲用自己的手机给陈述打电话,他一定觉得自己恬不知耻吧?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却又一次又一次的黏上去?
想到父亲打了两次电话,他却根本就不愿意接听,心里又变得异常难受起来。
「陈述,他心里应该是恨自己的吧?」
“可是,这个陈述也不太负责任了吧?”谭月华埋怨的说道:“不管俩个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想办法解决?孩子总是无辜的,难道他就一点儿也不为你们的孩子考虑?”
凌晨脸色苍白,却仍然咬牙说道:“孩子不是他的。”
“什么?”不知道谭月华是没听明白凌晨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听明白了不能够确定,忍不住再次出声询问。
“我说,那个孩子不是陈述的。”凌晨沉声说道。话语如刀,每一刀都戳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
第264章 丑媳妇总得回去见公婆!
「我说,那个孩子不是陈述的。」
听到凌晨竭尽全力喊出来的这句话,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无言的沉寂之中。
凌国强和谭月华都是比较传统的中国父母,一个是小学老师,一个是企业小组长,一辈子在那个略显偏僻的沿海小县城里生活,有着千百年来约定束成的道德审美和行为准则,他们很难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倘若是别人家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谭月华可能还要在家里骂上几句「真不要脸」、「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要是我的女儿,我非要打断她的腿不可」……
可是,这种事情偏偏就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
而且,他们还不能打断凌晨的腿,甚至连一句苛责的话都不敢说。
“不是陈述的?”谭月华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小声问道:“那是谁的啊?总要有个男人吧?”
潜意识里,仍然觉得这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大声说话被人听到了怎么办?
“已经不重要了。”凌晨说道。就算说出王信的名字又如何?让他来看望自己?提一个果蓝虚情假意的表达一下关心?
不管他脸上表现的多么难过嘴上说的多么动听,怕是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吧?
「这个女人是自作自受!」
「看看呐,这个女人离开了自己就像是一条落魄狗一样……」
「贱人,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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