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迈上前一步,挡在千桐雪等人面前,侧身朝着玄凌伸手,“走!”让玄凌给她让道,千家还没这脸,当然,今日要是旁人,到也无所谓,偏偏千家,他偏生的不想让如何?
这小子,帝玄凌无奈的搭上对方的手,迈步朝前走。
“放肆!好狗不挡道,让开!”小兰见状,哪里受得了这个,好像非要跟人挣个先后。
谁知道,前面的人压根不理会,仿若未闻,已踏出门槛。到像是不予计较的一方。
千桐雪的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已经知道她是谁,还这么做,就是根本没将她这个千家五小姐放在眼里,身旁还有几位约出来吃茶的小姐,这让她面子往哪里搁,平日总被人捧着,哪里受的了这个。
这位五小姐可不是那位三小姐千桐铮,年岁小些,又娇纵惯了,沉不住气。
“看样子,也像是哪家的小姐,怎的这么没礼数。”一旁的小姐们立刻帮腔,马后炮,谁让身旁这位是千家小姐,她们家底不上人家,就的处处奉承者。
“小姐?这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勾勾搭搭的,谁家能养出这样的小姐,怕是…”一位小姐旁边的丫鬟说着说着羞红的脸低下头去。
“小兰,算了,不过是些腌渍人,莫要理会了,这逸轩楼也真是的,什么人都招呼,往后,还是换个地方吧。”千桐雪顺势找了个台阶,心情不太畅快,步子也大了些。
出了门,正巧看到对方上马车,就听身旁一个小姐又是一声咋呼,“天啊!那是…帝家的马车?那刚才那个…”不就是传闻中的帝家小姐?
各府马车,都有徽记,她们的也都有,这帝都敢用那个帝字的,除了那个帝家,再无旁的。
这小姐,本也是想看看,到底哪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开罪千家,这千桐雪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这一声,引的众人纷纷看去,可不是,那马车上赫然的一个帝字,那般醒目,这这…她们刚才吃茶,还聊着的人,就与他们在同一茶楼。
呀哟,刚才怎就没好好看个仔细呢?
“帝玄凌…”顿时间,茶楼涌出不少人,目光追逐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
人群中,慕容端摇着折扇,若有所思的转身,可惜了,生的一幅好容颜,却是久病不医,赢弱如风啊,再一想,正是那赢弱如风的女子,纵目葵葵之下,那般坦然的与男子相携而去,啧啧,这个帝家孤女非同一般。
第20章 点醒
“姐,明明是她挡在前面,还与男子勾三搭四,哼,什么帝家小姐,大哥不问青红皂白,就罚我…”千桐雪满腹委屈,眼泪婆娑,语带怨气的跟自家姐姐撒泼。
这事,她还没见到妹妹,就听说被大哥教训了几句,罚闭门思过了,大概的情况,也听下人说了,也觉得大哥是不是大题小做了,
还没等安慰两句,就听了一耳朵的委屈。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忘了爹交代的,最近少出门,安安分分在家看书女工,你就是不听,知道大哥为什么罚你吗?”是该敲打敲打,也不小了。
“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阿姐,我就不明白,那帝玄凌,不就是个孤女吗?凭什么我就的让她的道。”
“因为她姓帝,你可知,今日早朝,都是为她开议,封爵,咱们九黎,哪个女子有这样的殊荣?人家风头正盛,避其锋芒,难道不应该吗?说这些,你不懂,大哥最生气的,是你仗着千家的小姐的身份,损了千家女子的闺誉。”
千桐铮越说,自己也有些明白,知道大哥为什么罚小妹了,看来,的跟娘说说,小妹身旁的人要换了,那小兰留不得,有时候,这下人挑选不好,会毁了主子。
“阿姐,我做什么了就毁了咱千家闺誉?”千桐雪瞪大双眼,一脸的不服气和委屈,与男子勾勾搭搭的又不是她,是那不要脸的帝家小姐。
看着小妹,千桐铮起初也觉得大哥有些过了,可如今,她觉得或许她们真的错了,她们千家这些年起的太快,到底和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有着本质差距,也难怪像古家、元家、慕容家那几家的小姐,屡次相邀都各种理由推脱。
在她们眼里,根本就瞧不上他们这些所谓的新贵世家吧。家中其实看的最明白的是大哥。
“五妹,一个丫头都这般没规矩,大庭广众下咋咋唬唬,她的主人不但不加以管束,反而纵容,你想想,旁人怎么看?怎么想?”
千桐雪耐下心,慢慢点拨着,以小见大,大哥并非小题大做,而是真的生气。
这边千家五小姐到家就被罚,那边玄凌则是一脸无奈。
“一个小丫头,何必呢?”
“只是点醒千家,在这九黎,他们不过如此,不过是天家用来平衡朝局抬举起来的,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殷晨曦语带轻蔑,丝毫没在意,不过是碰巧顺口而已。
帝玄凌一笑带过,这人的性子一如既往,也算那千家小女子运气不好。
马车停稳,帝简已在车门候着,扶着玄凌下马车,触到玄凌有些冰凉的手指,有些心疼,小姐这身子骨,什么时候才能好转啊。
“看来,朝堂上有些热闹,咱还的等等。”这时候还没动静?殷晨曦冷笑而道。
早已料到,玄凌步步沉稳,面无波澜,“再热闹,也与我无关,不是吗?”要头疼的是天家,是那些朝堂之上的大人物,她不过一界孤女,静候天家旨意便是。
“是是…快进去吧,今儿个风大。”殷晨曦带了几分无奈,法子那么多,非要选这么一条难走的道,女子承爵,当初他以为开玩笑呢。
玄凌知道,身旁之人一直不太赞同她的做法,如果可以,如何不想一生做闲人。
各大世家,在朝中都有一席之地,当年,帝家拒受外姓封王,不想乱了朝廷纲纪,最后被封了个荣国公,公侯之首世代罔替,帝家当年几乎死尽了,可封号并未去,哪怕如今,只剩她一个人,世人也不该忘了,九黎的满朝上下,都不该忘了。
她不过是要回本该是帝家的东西,虽然代价有点大,无所谓,哪些东西,当年,帝家本也没打算藏私的,就当是替祖上完了心愿罢了,至于以后,天家再想从帝家拿走什么,这买卖,就是等价交易,没的这么便宜的事了。
九黎朝堂多年来,没这般热闹了,从开始的各家静默,到现在的各抒己见,这女子承爵,史无前例,也是这时候,大家伙好像才想起来,帝家当年,位列国公,这总不可能让一个女子,承国公之位吧,岂不荒唐。
纵然朝中有些老人觉得荒谬,可这事毕竟是圣上亲口提的,也不敢冒大不韪公然反对,那给个什么爵就成了个大难题。
太高,那帝家孤女受不起,太低,当年那帝家的国公封号并未收回,总不能太过难看,若今日帝家留下的是个男娃,还好说些,偏生的又是个女子家。
当然,最让大家心中没数的,还是那封信,帝家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让圣上改了态度,并下了这等不合常理的决定。
这摸不清圣上的心思,把不准命脉,谁也不敢贸然就松口。
龙椅上的纳兰秦风此刻也是头疼不已,这都快一个半时辰了,你一言我一语,依旧没个结果,那帝家孩子,当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题外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