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古相摇头,随即一笑,“看来,是我们老了,竟是看不出孩子们的心思了,我到是更好奇,她还请了那些人,这场宴值得期待。”
“也是,总归,那孩子不是个糊涂的,断不会做荒唐事,咱们等到了日子,去赴宴便都知晓了,且等等吧,来,喝茶。”元哲也不再纠结,本就是开阔之人。
“恩,喝茶…哎,这个冬,果然非同寻常啊,不知三天后,圣子会查出点什么,究竟是谁下的毒,又是谁这么大能耐,大理寺动手…”
两人说着,又将话题绕到了千尚久的案子上,现在,整个帝都怕是都将目光盯在这了。
当然,目光的中心,自然离不开圣子。
“三天,查明千尚久的死因,仵作可是说了,死因不明,烨,你当真不急?”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故弄玄虚呢?
慕容端看着从大理寺回来的人,略有些生气,他今日可是名声在外了,威风凛凛,当众训斥当朝右相,大堂之上,验尸查案,宗卷所调卷,哪一样都够他出尽风头了。
隐了这么多年,这般草率就亮于人前,这往后,可没安生日子过了。
“急什么,仵作不知道,有人知道啊,端,你忘了,谁在大殿上说千尚久中毒的?”她可不是胡诌的人,想要知道千尚久的死因,去问就知道了。
脑中一闪,“你是说…”
没等他说完,像是懒得理会他,直接看向身侧琉璃,“可去过帝府了?人如何?”
“回圣子,的确是重病,奴婢亲自看过了,据说昏昏沉沉几天了…”琉璃低声回禀,想起那张惨白的脸,不免也生出不忍来。
明明是个锦绣玲珑的奇女子,却偏生的一个这样的身子,老天爷真是…
面上立刻一变,眉宇间满是担忧,先前的玩笑之意都不见了,他以为,她这次是称病避开,原来竟是真的病了。
“什么叫重病?有多重,为何会昏昏沉沉?前几天看着精神还尚可,怎如此突然?”不由想起一句话,命不过三十…。
莫非,竟是真的?
胸口,莫名的一紧,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我去看看。”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主子,帝小姐让带话,病颜不便见客,如主子有什么想知道的,请看这封信,等病好了,她自会出面。”琉璃见纳兰胤烨的反应,连忙阻止,拿出一封信递送上去。
同时心惊不已,那帝家小姐,当真是算无遗漏,连主子的反应都算到了。确是聪慧至极了。
信?她到是连着他会上门也知道了,什么病颜不便见客,她那病怏怏的样子,他早已见过了,难不成还能难看到那里去?
她又怎是那在乎颜色的人,这话糊弄一下琉璃也就罢了,不想见还拐弯抹角,也是难为她。
生气之余又有些无奈与担心。
总之,这般复杂的情绪,他也是头一遭,身子都这样了,她还这般折腾,可曾真的顾惜过自己。
因为知道自己的寿限,所以破罐子破摔?他偏不让,以前便也罢了,如今,他既动了念头,她就休想撇开。
“病重了?”见纳兰胤烨的眼神变了又变,慕容端也严肃了几分,这三天两头的病,这身子骨,当真是…
琉璃没有出声,只是望着他点了点头。
“端,让你去打探那谷主的行踪,可有消息了?”
慕容端一听,手一拍,“对对,差点忘了,有消息了,人的确在帝都,我知道在哪里,现在去请吗?只是这谷主的规矩颇多,贸然去,怕是不顶用,我先去见见。”
江湖中人,特别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就算是圣子,也不一定会买账。
“我自己亲自去。”
“你亲自去?烨,眼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况且那地方,你着实不适合去…”他要亲自去,明日满帝都大街小巷都在传,圣子喜男风了。
他自然知道,现在有多少眼睛盯着,他既这么做,就不惧他们盯着,横竖这个案子他要查,他的女人,也要护。
“你先看看信,帝小姐病重还不忘给你的信,该是很重要。”慕容端瞧着他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的,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估摸着这封信能管点用。
果然,看着手中信,纳兰胤烨重新坐下,拆开信细细看了起来。
信中,玄凌说明了千尚久所中的毒是什么毒,也告诉了验证的法子,这毒的下毒条件和来路,还说明了自己因身子不适暂时不便露面等。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张贴子!
“贴子?”慕容端那起贴子看了眼,这便是帝府冬宴的贴子?
帝府要办冬宴,这事他听了一耳朵,听说给不少府邸送了贴子,算她还记着自己,只是这女眷的宴聚,他怕是不便露面,不过,既是她亲自下贴,去去倒也无妨。
她非那闲情雅致的人,这场冬宴怕是另有所图!的去看看!
“这便是帝家冬宴贴?”这新鲜又不同寻常的事,慕容端自然也知道。
琉璃也忍不住瞟了一眼,眼下,帝都最热议的两件事,一是主子审案,一是帝家冬宴。
拿着贴子,再看了一眼信,纳兰胤烨面色暗沉,这才回过味来,这信的内容从头到尾,都是一派生疏的口吻,这就是一封公信,没有半点私念……
慕容端和琉璃察觉到某人情绪变化,不由纳闷,这刚才还晴着呢,怎么转眼又阴雨天了!
“端,去请那药圣谷谷主!”
就是嘛,那扶风馆可不是他这圣子随便去的地方,“得,我这就去,你稍安勿躁,那帝小姐吉人天相。”
慕容端说完就走了,他走后,纳兰胤烨又仔细询问了琉璃,什么病症,严重到什么程度,几天了等等。
琉璃仔仔细细又详说了一遍,她家主子这次是真得动情了…
宫内,从大理寺回来的纳兰秦风一个人呆了许久,眼睛一直盯着桌案上得几个卷宗,这是他让人截下的,上面的封印未动,几次伸手,又几次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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