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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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圣谷,在场还是有些人听说过的,只是没亲眼见识过传闻中的那些厉害本事,今日是否大开眼界?

“手套!”玄凌说完,伸手,雨轩立刻配合的帮她带上。

若不是为了给雨轩做示范,压根无须再次开尸,“小柳叶刃。”

玄凌每说一样,雨轩都能极快又准的递上她要的工具,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尸体是二次尸检,再次划开,已没有血出了,所以场面看着,也没昨天那么吓人了,在加上人家的手法,那就像是在尸体上作画一样,诡异的赏心悦目。

“记,死者,男,五十有三,上下不超过一年,死于毒发…”玄凌的声音不急不缓,没说一处,比如胃部如何,都会将器官拿出来详说。

雨轩从开始的面色发白,到后来的专注认真,手上更是一直没停,一页页的记着。

刚开始开觉得有些赏心悦目的人,此刻一个个胃里翻江倒海,有的已经忍不住在一旁呕的酸水都出来了。

场面一下有些无法控制。

纳兰秦风本久身体不适了,这会也是没忍住…

只有闻讯前来观摩的仵作们看的津津有味,有的忍不住靠近些,再靠近些,不光是看,还想听一耳朵。

纳兰胤烨的脸也有些越来越挂不住了,他就是再不懂也看出了几分,这谷主分明是在借机,或者说借尸上课,给他的随从做教学。

好大的胆子…不过,虽然画面惊悚了些,对方认真的样子,看着竟让人有些不忍挪目。

“都记好了?”差不多,一次也不能填鸭似的填满,慢慢来,这些人体的器官,穴位,静脉,够他琢磨一阵子了,下次有机会,再讲深一些的,今天就这样吧。

“都记下了。”记的仔仔细细的,回去,他一定好好温习琢磨。

“穿针。”将所有倒腾出来的器官按回原来的位置,现在,就差将他们原位缝合。

雨轩忙放下手中纸笔,拿出特制的针线,穿好。

这一手缝合的本事,又是让在场的仵作赞不绝口,这活干的太漂亮了,不光是手巧,这手法也是新颖独特,他们回去也可以试试。

“这说了半天,这大家伙还是不明白,死者到底中了什么毒?”看着尸体终于完整了,不再是零零碎碎的一地,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玄凌不予理会,只看向纳兰胤烨,“禀圣子,死者中毒身亡,中的是一种叫番红的毒,这种毒出自西南边陲秦岭的会昌部落,这种毒在当地叫梦归术,是用一种只产于那里的药材番红制作的,配合他们独特的下毒手法,才能起到作用,杀人无形。”

杀人无形,这千尚久可不就是死于无形?

可是,这药既然这么罕见,那知道的就不多,更别说见过了,谁知道这说的是真是假。

“谷主,烦请详说,这种毒如何分辨,为何看不出中毒迹象。”纳兰胤烨干脆将大家的怀疑直白的问出口。

玄凌从容的脱下特制的手套,在雨轩的服侍下,无视众目睽睽,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条斯理的将手擦拭干净。

“此毒无色无味,银针也试探不出,中毒后,也不会有明显的中毒迹象,所以,若不是知道这种毒的大夫或者仵作,看不出来也是正常,这番红是会昌部落的不传之秘,制毒手法特殊,用起来也颇为复杂,只有会昌部族的人会用,所以,在下也奇怪,死者如何会在万里之外的帝都,中这种毒…”

“既是无色无味,银针试探不出,又看不出症状,你又如何证明死者中的就是你说的这种毒?”

玄凌的话刚落下,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对这种充满质疑与挑衅的话,玄凌仿若未闻,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让她解释一二,走到尸体旁,伸出手,“金丝。”

从药箱中拿出一团极细的金丝线,递到玄凌手中,不经意间,手指触碰到对方的手,那冰凉的触感,让雨轩惊的立刻抬头而望,“公子…可是冻着了?”

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温度,即便这天气寒凉,手脚受冻,也不至于这般冰冷刺骨,是不是公子的毒还没好?

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雨轩紧张的询问,他不知道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他只知道,公子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放心,没事!”玄凌笑着安抚了一声,拿着金线,转身看向千尚久的尸体,在场上环顾一周,视线落在一个角落,千秋意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

“启禀圣子,想要证明死者是否中毒其实很简单,只是…需要一名死者的骨血亲属配合。”说完别有深意看了千秋意一眼,缓缓收回视线对上纳兰胤烨。

这两人,一个好大的本事,不但让人家答应配合验尸,还判了个男服役、女充婢都不反抗,可见事先就让人家知道了,也不知这么大的代价,的付出什么条件。

一个更是好忍性,身为人子,顶着不孝骂名,兄弟姊妹的不理解和怨恨,家族的不容,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肢解,任人评说…

一个求什么?一个又能给什么?这帝都,果然是藏龙卧虎,她猜不透他们下的这一局到底是什么局。

她承认,她很好奇。

纳兰胤烨还么说话,千秋意一身白孝走出人群,面上无悲无喜,无怨无恨,让一群看热闹的,看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谷主若能让家父死个明白,在下任凭差使。”声音不大,却清晰入耳。

“好说,我既出手,断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公子既愿意配合,自会让你明白。”

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上演的是哪一出,现在,大家对千尚久的死也越发好奇了,难不成还得罪远在西南边陲的人?

金色丝线一头系在千秋意的手腕,一端系在千尚久的手腕,玄凌拿起一把小刀,走到千秋意跟前,“公子切要忍耐一下,不过公子放心,不疼的。”

话音刚落下,千秋意只感觉手腕轻凉了一下,对方笑颜未散,自己手腕上已冒出鲜血,正如人家说的,不疼,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好快的小刀,好准的手法,好冷静的人,若不是心如古井,绝做不到。

在大家的好奇目光中,只见那血顺着千秋意手上的金线流到了千尚久的手腕上,这种稀奇古怪的手法,当真是头一回见。

很快大家就看出端倪了,那顺着金线留到千尚久手腕上的血不见了,没错,就是不见了,大家都以为看错了,一个个揉了眼睛,伸长脖子去看,可看到的就是这样,这…。这…

大白天的见鬼了吗?胆小的不由害怕了。

千秋意看着金线的另一端,总算是有了些表情,眼带疑惑看向玄凌,惊疑道:“谷主,这是…”

玄凌淡笑看向千尚久的手腕,从雨轩手中接过一个小瓶子,在尸身跟前蹲下,将瓶子放在千尚久的嘴边,没一会,只见已经死了好几天的人突然长开了嘴,从嘴巴里流出了艳红的血。

玄凌用瓶子接住,起身收了金线,交给雨轩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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