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唐清辰:“哦。”
苏苏想到刚刚和林隽聊的内容,说:“老大,咱们待会……真的要野炊?”
唐清辰回眸,看向她,眼神里透着些许困惑:“不然还有假的野炊?”
“……”苏苏唇角轻牵,自家老板的冷笑话,五年如一日的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出来匆忙,也没带什么工具。”
负责开车的司机倒是在这时开口了:“有的,苏小姐,唐先生今天早起就跟我说过,咱们有全套的家什儿。”
苏苏:“……”所以她刚刚对林隽说的,算不算谎报军情?她舔了舔嘴唇,开口的时候颇为心虚:“那个,老大,林隽……他可能是有事想跟您汇报,刚才他跟我说,今天夜里的火车过来,明早跟咱们会和。”
唐清辰:“是我让他过来的。”顿了顿,他说:“才想起来过两天就是小长假了,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很辛苦,让他提前过来,跟你一起休个假期。”说到这儿,他瞥了苏苏一眼:“我见你们两个聊得开心,还以为你们情投意合,举手之劳撮合一下,也是当老板应该做的。”
苏苏:“……”她真是看唐清辰从早晨起就心情不好才跟林隽交流的好吗?她怎么就忘了,自家这位老板,坏心眼比谁都多。尤其心情不爽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折腾人。
此刻身处外省,不在平城,他那些家人朋友都不在,可不就紧着手边人作弄?
苏苏默默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看老板可怜,乱施同情心!
这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第23章 尝一口春天的野葡萄
唐清辰丝毫不觉身边下属的怨念,开始和司机聊天:“到你说的那片森林,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约莫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我找个地方停车,就跟您和苏小姐一起过去。”
唐清辰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没有再开口问询。
司机的预估相当准确,十分钟后,车子便在路边停妥。唐清辰下车到后备箱取东西,毫不在意地将两个行李袋递给苏苏。
司机也下车帮忙,见此情形呆了一呆,说:“这两个可以先放在车上,待会我一并提过去。”
苏苏看了眼自己出门前才换的平底小白鞋,虽然纯羊皮的小白鞋就这么进小树林走泥土地好心疼嘤嘤……但好歹她没穿着高跟鞋跟老大出来闲逛,还是有先见之明的。然后她一抬头,在司机怜悯的目光中,面不改色接过两个迷彩行李袋:“我来就好。”
苏苏作为一个惯常以高冷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大美人,并不知道在人民群众眼中,高冷约等于高傲,约等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约等于两手空空等人伺候。但如果她知道了,肯定要喷回去:“本宫如果真这么娇弱,我家老大出门洽公还会带我?你们是不是脑残!”
在司机从怜悯逐渐转为佩服的目光中,苏苏背上背着一个双肩背,将一头长卷发扎成一颗圆滚滚的丸子,重新拎起两个行李袋,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唐清辰也背着一个包,拎了一只更大的行李袋,看起来体积并没有比苏苏的大很多,但里面都是野炊必备的用具,重量是苏苏拎的好几倍。
司机也看出来了,这两位都是雷厉风行的脾气,于是喊了声:“我停好车就过去追你们。”关上车门踩下油门便往最近一片可供停车的空地驶去。
苏苏作为一个纯粹的北方姑娘,对于这种湿润的南方气候还是有点不适应,但对于满目翠色和耳边叽叽喳喳的鸟鸣,还是颇为受用的,走了没几步,话也多了不少:“老大,你以前也经常出来野炊吗?”
“这片森林大不大,咱们待会会不会迷路啊?”
“老大,咱们中午吃什么?”
“不经常,所以才带你出来体验一下生活。司机常来这片地方,不会迷路,咱们沿着这条路走,一会儿他就撵上来。”至于最重要的午饭问题,唐清辰的回答很有艺术:“逮到什么吃什么。”
苏苏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四下里望了望:“该不会……要吃树叶吧?”
唐清辰:“……”他该不该告诉这姑娘,她提的其中一个行李袋里,其实都是吃的。
当地的人都知道,这片森林看似不大,却是个宝藏。因为外来人少,当地人祖辈相传,打猎捕鱼也有讲究,绝不会竭泽而渔,因此这一片至今仍保持着堪称原生态的环境。
而森林的入口也不止一个,从小森林另一头进入的,正是同样初来乍到的容茵,旁边跟着的聂子期称得上是个熟手。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倒让聂子期将一条熟悉的老路走出了几分新鲜感。
容茵说:“这雨憋得厉害,我看一时半会儿应该下不起来。”
聂子期说:“下起来也没什么。这边的雨都下不大的。”说着,他敲了敲容茵头上的斗笠:“再者说了,你不还有它吗?这可是村长女儿编的,我前几次来,可都没这荣幸戴一戴。”
容茵正要说什么,一偏头,便发出了惊喜的喊声:“哎,那边长的好像是野葡萄。”
她沿着一条岔路寻过去,等聂子期追赶上,她已经往嘴里接连放了好几个。
聂子期扶额:“你自己也是学医的,就算这东西真能吃,好歹也洗一洗啊。”
第24章 第一次见到你
寻到了好吃的野果子,容茵连说话都活泼了:“我就先尝两个。谁知道你说的那个小溪要有多远?”
聂子期递过事先备好的竹篓:“往这里面放吧。待会到了小溪边,洗一些再吃。”说到这儿,他也有些稀奇:“我也是没想到,你一个从小在城市生活的大小姐,竟然还认识这个。”
容茵听到“大小姐”三个字,神色有一瞬间的黯然,不过很快又消弭在眉眼间,转而流露出某种欢快的神色:“在f国的时候,我和我室友经常趁着周末去郊外玩,有一间小馆子是我们最喜欢去的,餐馆老板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先生,鳏居多年,最大的爱好就是烹饪美食,就把他和先太太的居所改装成后来的小餐馆。他做的菜肴都是时令菜,秋天炙鹿肉,入冬前的炖鱼汤,做甜品的食材他也都是自己采摘,其中有一样,就是这种野葡萄。我吃过许多次,还有一次,我们还帮他去采摘过一些。和国内的这些长得是一样的,味道也差不多。”
聂子期见她神色认真之中透着几分怅惘,明显陷在回忆之中,也摘了一颗,搓一搓表皮,放入口中。野葡萄的味道和市面上卖的葡萄不同,酸甜之中略带一丝生涩,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他有意调动气氛,便问:“这东西也可以做甜品吗?是做和上次那个黑樱桃蛋糕差不多的?”
提到甜品,容茵回过神:“做不了那个。黑樱桃蛋糕和李子蛋糕是同理,都需要甜度很高的水果做原材料。这个野葡萄……”她想了想,说:“今天回到村长家里,如果你能独自一个人搭起炉子来,我就给你露一手,做脆皮面包,这个野葡萄放在面包里做馅料吃最合适。”
聂子期打量着面前的野葡萄:“看样子今天这棵树是要被咱们祸害光了。”
容茵倒不同意这个说法:“摘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弄断它的枝条就是了。”说起这个,她还振振有词的:“这些野果子本来就是给小动物吃的,小鸟、松鼠,还有其他小动物都可以吃,自然人也可以吃了。”
聂子期都被她说笑了:“被你这么一说更有罪恶感了。抢了好多小动物的食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