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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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羲浅摊手:“我的丫头和侍女都不能用了,明日我回府必然是轩然大波。”她说着,慢慢贴着谢长语的耳朵嘀咕了起来。

他听完倒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倒是个阴损的丫头,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你如此胸有成竹,可是抓住了那人的小辫子?”

黎羲浅笑眯眯的不说话:“小侯爷到时候拭目以待就好,明日可是有好戏看的,早些休息吧。”

谢长语见这人破不要脸的靠着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捏了捏她的鼻子,调整了下位置让她睡得舒坦起来,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她脸颊慢慢走过。

少女很快谁了下去,仿佛对抱着自己的男子没有一点防备,嘴角微微的翘着,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是不是的还要卷缩一下身子。

谢长语看着她,淡淡道:“黎羲浅,你的局本侯尚未看破,不过本侯是那步棋子呢?”

☆、第43章诡计算计

黎羲浅觉得自己这一觉是从未有过的安稳,没有日复一日的梦魇回到前世,仿佛置身在最温暖的草地之中,微风吹过青草,一阵阵的清香气息如了鼻子,还有鸟儿宛转悠扬的声音,和煦的阳光洒在每一寸的肌肤之上,舒适的让黎羲有些不想起来

慢慢的黎羲浅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那怀抱让她安心之中又是温暖,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就颠簸了

“嗯——”黎羲浅睁开眼睛,看着是马车的顶盖,眼角边是一个绫罗软枕,身下是一张羊皮容貌垫子,身上,身上,她忽的做了起来。

自己不是在山洞?怎会就到马车拉了?

她一动便是扯到了脚裸,疼的呲的一声,黎羲浅掀开窗户帘子,猛然一愣:“除夕?”

难道自己和谢长语已经被救出来了?

除夕见人醒来道:“两个时辰前我们找到了侯爷,您还在睡觉,小侯爷见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叫醒,便是抱着你上了马车。”看着黎羲浅紧张兮兮的抓住刚刚谢长语给她盖住的衣服,便是道:‘不必担心,侯爷就在前面,我这就去叫他。’

随着这句话,黎羲浅顺着看去,心中都是有些吓着了,这一个侯爷怎么会有怎么多的士兵?穿的都不是大周的服饰,自前向后看去,差不多有五十人。

看上去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手矫捷的模样,黎羲浅当下意思道自己发现了谢长语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聪明人,忙将帘子放下。

山林间的晨曦如同针尖一边又细长又让人眼睛一亮的耀眼,听着外面那句柔肠百转的离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炸了

掀开帘子,就看着少年郎那比女子还要美艳的脸颊,紫色鎏金大袍,白玉发冠,哪里有一点狼狈模样。

“高门贵女在外一宿,死了让人唏嘘,活着让人叹息。”谢长语笑吟吟的打趣声,手里不知那么寻来夺鲜艳的花朵,此刻捏在手中慢慢旋转:“这是直接回去,还是跟着本侯游山玩水一番。”

她何尝听不懂谢长语的意思,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山中被人劫持,或者回去都要忍受异样的眼光,更何况自己不寻常的身份,要吗羞愧自杀,要吗青灯古佛。

黎羲浅嘴角半抿着,忽的水灵灵的眸子带着柔和的笑意,她忙从头上摘下一只簪子:“还请小侯爷帮我。”

谢长语哦了一声,眼中调笑十分:“不要我帮你?而是要我请人去帮你?”他接过那白玉簪子,看着少女垂下帘子,仿佛有点莫不清楚这人的动作:“给谁?”

底底的声音传出,谢长语嘴角猛然一挑。

丞相府之中。

“老爷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离离如何,而是已经消失整整一夜了!”周眉毫不畏惧的加大声音,看着面前喝茶的黎行之,她的眼中已经冒出银针一般的目光。

她一夜未眠,全部打点好了一切,顶着劫匪帽子的杀手已经被秘密处死,天鱼肚白便是散播出去了丞相府大小姐被人劫持,彻夜未归的惊天消息。

那目光刺的黎羲浅揭开杯盖的手一抖,不,应该是说愣住了,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看着慢慢折射进来的阳光,脸上原本处变不惊的表情,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像是被尖锐的碎片划割起来。

这是家丑,也是丞相府的门面,黎羲浅生母在卑微,那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庶女,昨日正奉贵族校检聚会,为何好死不死就只有丞相府的马车被劫持?

周眉紧盯着黎行之的举动,此刻注意到他端着茶盏的手指已经泛白,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他乃是当下大学,喜怒不言于表。见黎行之目光渐渐闪现出了半分震怒与怒火,周眉哀叹一声,做出更加不安的神情:“老爷,即便离离平安回来,这——”

这丞相府的声誉和面子也都全部葬送了啊!失踪一夜的丞相府千金,谁知道会经历什么,总归身子干净或者不干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黎行之啪的将被盖合上,他身为一家之主,不能不好好想想,若是黎羲浅真的如周眉所说有个什么,自己可是要被官场之中戳着脊梁骨谩骂调笑,当今陛下又会是怎么看待,前不久宫廷宴会,太后另眼相看,想到重重,黎行之目光渐渐冰冷了下来。

死了回来,和活着回来,都将是自己一个巨大的隐患。

若是往日,周眉定要在黎行之面前扮演好一个和蔼慈祥继母的画面,但想着自己爱女被这个小蹄子当众羞辱践踏甚至还勾引她的未婚夫,她不能在忍耐下去,她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黎羲浅置于死地,若是活着回来,便是送到庙子去做尼姑,在想法子好好折磨,若是死了,那是最好。

“自然是要早作打算,我与离离母女一场,自然有些情分。”周眉露出无奈又哀伤的模样,慢慢站了起来:“我记得去年詹事府的千金庙会被人掠走,那些人只为钱财,人是完好无损的回去了,倒是让家里种声明狼藉,最后极为懂事的去尼姑庵为父母欺祈福,现在京中都不记得这事情,她娘还给定下了一门不错的婚事,虽然是继房,总归掩盖的很好啊。”

她知道黎行之是个将自身和丞相府利益放在至高之巅上的人,只有这样举出列子,一是彰显自己为人母对女儿的爱戴,也是满足了这个父亲的体面。

黎行之忽的冷笑一声,嘴角抿着,是从喉咙中闷声发出,他素来知道周眉的德行,那些个劫匪忽然暴毙,必然不简单,周眉大清早说的条条是道,分明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将眼中钉,肉中刺拔了。

只是,他想着这个女儿慢慢引起了太后的注意,还能筹谋些大事情,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蹊跷,黎行之将杯盏放在案几之上,挽了挽袖口,看着有些猫哭耗子的周眉,还是选择了随她,反正,不过是个女儿罢了:“就依着夫人所言。”

周眉得了允诺,心中按耐不住的欢喜,面首之上还是显出憔悴,边开门眼角跟着变红:“我这样说便是让丞相府有个准备,毕竟——”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风尘仆仆跑了进来,气都没有喘:“大小姐回来了!”

☆、第44章诡计算计2

正说着,身后的黎羲浅便是款款走来进来,从容不迫,又温和有礼。

最震惊的还是周眉,随即飞快的表现出一个母亲该有的震惊,喜悦,心酸,还有柔情,上前一把拉住黎羲浅的手:“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有母亲在不要害怕。”眼中肉隐若现出泪花,暗地里面那毒蛇咬人的眼神竟然有些掩藏不住。

身后的黎行之却敏锐又敏感的察觉道了黎羲浅身上的衣裙,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去关心女儿家的穿着,可现在却是注意的丝毫细致起来。

月光纱渐变的蓝色罗裙,裙摆镶嵌无数紫色,粉色圆润珍珠,用着金色丝线固定,那裙子拖地三分,还有孔雀暗纹在上,外面还罩着一件深蓝色银色坎肩,盘扣之上的白色宝石熠熠生辉。

那发髻上一只月牙亭子样式的流苏簪子带着头上,灼灼其华,这哪里是受难回来的,完全就是精心打扮的模样,黎行之这几日和这个女儿接触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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