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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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羲浅见他木楞,随即喝了口热酒,起身:“我先回去了。”

为什么黎远天和黎柳柳关系好呢?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很,当年黎柳柳能勾引到景泽伯,这位大哥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从一开始黎远海比任何人都将前途全部压在了这位太子身上!

“小姐?”菘蓝感觉黎羲浅有些渗人起来。

黎羲浅看她:“没事,想起些往事了,怎么了?”

锦纹却是走了过来:“太后什么的女官传来懿旨,说明日太后想见见小姐。”

太后?

菘蓝担忧起来。

黎羲浅眨眨眼睛:“太后赐我许多珍宝,按照规矩我是该去谢赏,奈何只是个庶出,登不上大雅之堂,太后这是在帮我找台阶下呢。”黎羲浅顺了顺鬓发:“黎柳柳这两天如何?”

“能如何,人家可是二皇子未过门的侧妃,如今寄主在我们府邸,自然只能恭顺的对待起来。”锦纹翻白眼。

搞得黎羲浅忍俊不禁起来。

入夜,黎羲浅喝着汤药,生不生孩子她这辈子已经不在意,钻心刺骨的痛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在受下,看着两个丫头喜笑颜开的抱着东西进来,她道:“赵姨娘送来的?”

菘蓝含笑:“是啊,说前两日小公子不吃饭,多亏了我们送过去的松露。”

黎羲浅拿着剪刀啪嗒啪嗒捡着灯花,看着两个翻箱倒柜找好东西出来邀功的人:“大哥回来,家中是要开宴会的吧?”

“是啊,三少夫人已经吩咐下去了。”菘蓝笑眯眯起来,拿着块宝蓝色的布料比划起来,想着给黎羲浅做身百褶裙还是石榴裙。

黎羲浅正色严肃看着两个丫头:“我有件事情要吩咐你们两个去,别人我不放心。”她咔嚓剪掉多余的灯芯,溅起几朵白色的灯花在桌案上。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看着黎羲浅放下手里的金色剪刀,皆是点点头,走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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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的宁远侯府之中。

跪在地上喋喋不休的书香声音在好不停歇的话语中越发嘶哑起来,她咽着干涸的嗓子,感觉里面剧烈的又鲜血回甜起来。

谢长语拿着象牙小条捣鼓着面前的烛台,一点一滴将快要淹没灯芯的灯油推动出来,白色蜡烛上斑斑裂痕似的滚落下来,半路就凝固起来,桌上茶水去了三壶,谢长语见书香不说了,余光淡淡扫了过去:“离离她小时候过的怎么样?”

赵政在旁边笔墨纸砚三头六臂都不够,本以为算是结局了,听着谢长语的话简直毛笔都要捏断:“二哥!差不多了!这最近一年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出来,还有不少丞相府的秘闻,小时候有什么好问的,她不是在山里玩泥巴吗?”

书香被少年的眼神压迫,急忙清了清嗓子:“小姐是八岁时候被接回来的,本以为长在山野已经是个野孩子了,不曾想长得清秀温和,谈吐雅致,只是不念书,夫人对外说着将大小姐照顾极好,府邸里面都知道,过的还不如下人。”

“住在最偏的院子,只有两个没有根基的丫头伺候,吃得是剩饭嗖菜,穿的是二小姐不要的衣物,逢年过节能有跟簪子和像样的首饰已不易,院子有个大婶家里曾经是开书院的,落寞了,看着小姐可怜,瞧瞧的接济几次,还教她念书写字,后面被夫人知道,买到勾栏窑子去了。”

“大小姐九岁到十四岁,过的既不容易,好几次鬼门关出来,府里最铁石心肠的嬷嬷说起来都忍不住的眼酸,夫人便是就想让大小姐烧成个傻子,除非要死了,否则不会让大夫来,来了也是给最差的汤药,还不按时送去,因此身体极其羸弱。”

“二小姐在外践踏大小姐闺名,让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扣上草包的称呼,沦为笑柄。”

书香看着站起来的谢长语,吓得捂嘴,继续道:“小姐第一次出门,就是去太子府,然后遇到小侯爷。”

赵政已经咬牙:“我呸,还是文臣之首的丞相府,别人不要的当个宝,自己家的熟视无睹!亏得二哥你有英雄救美之心,不然,这黎大小姐日子更是艰难。”

“是,大小姐利用了你,我听她和菘蓝锦纹说过。”书香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谢长语:“小侯爷你想知道我都说了,你可以放过我了,你能让我留下来来伺候你吗,不说妾,哪怕是个丫头都——”

谢长语走到窗边抱手,淡淡道:“你听到赵太医刚刚叫我什么了?”

“二哥。”书香哆嗦。

“你既然知道,你觉得你还能活吗?”谢长语挑眉起来:“赵政你不是说最近在研制新药,这个人拿去做药人,去吧。”

药人!书香眸子瞪大老大:“小侯爷,你出尔反尔,你说的,只要我把黎羲浅的事情告诉你,你就收下我的!”

“是啊,我收下你了啊,赵政是我兄弟,自然是住在我府上的,看着你伺候过离离一场,赵政会留下你个全尸。”谢长语说罢,抬脚出来房门。

外面皓月当空,有阵阵凉意席卷而来。

除夕静静的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披风,看着望月的人,低声起来:“少夫人似乎让贴身的丫头盯着寒风出去了。”

谢长语脑海之中只有那句挥之不去的话语。

最铁石心肠的嬷嬷说起来都忍不住的眼酸。

最铁石心肠的嬷嬷说起来都忍不住的眼酸。

她一贯是个娇弱的少女,究竟是被逼成什么样子,才能让无害的兔子学会咬人?

☆、第203章:景泽伯再遇

“哈哈哈,你这丫头看不出软弱的很,倒是心思玲珑人也活泼的很。”太后被黎羲浅两句被蜜枣都要甜腻的话哄的眉开眼笑,看着旁边锦纹和菘蓝也是赞不绝口:“你们两个也是乖巧的孩子哦,平日伺候这个小破皮肯定操心的很吧。”

常嬷嬷看着小口小口吃着柿子饼的少女,端着酸梅茶过去:“老身可许多个月没看着太后笑出声来了,以前也就小侯爷来能哄得太后欢声笑语几许,姑娘可知道小侯爷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很,若非我们这个拉嬷嬷厚脸皮去求着才肯放下架子。”

太后看着忽然跪下来人,忙就要去拉:“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说着话怎么跪着了,都是死的不是,还不把姑娘扶起来。”

黎羲浅躬身:“都是小女的错,是小女让小侯爷和太后为难了,小女保证从今往后,定然和小侯爷保持男女之别,绝对不会有任何越举的话传出来,让太后为难,让小侯爷成为笑柄,千错万错都是小女的错,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欣慰的看着下跪的少女,如同看着自己最爱的姑娘,忙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傻孩子,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哀家这把老骨头都忘记了,长语那孩子难得愿意亲近人,你和他千万好好的,别吵架,那混账东西若是欺负你,就来告诉哀家,哀家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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