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小侯爷这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那怎么要紧的事情出来玩笑?自己偷了东西放在身上来栽赃陷害吗?” 黎远天扬眉看着谢长语:“你这话是在说我自己当贼了?我那这种事情出来给大家找乐子吗?”
语气之中已经有了顶撞。
谢长语抱手淡笑:“哦,是吗?”
“谢小侯爷是要在我相府撒野了!?”黎远天是武将见不得吊儿郎当的做派,偏偏这些长语骨子里面就有纨绔不羁,加上他一贯慵懒的笑意,硬生生变成了慵懒。
景泽宜打圆场:“误会误会,谢小侯爷也是知道事情严重性才如此开口,既然黎大公子已经开口,那,那我们就在看看这些物件里面有没有可疑的玩意,外面的人在瘦一次身吧。”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的,却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黎远天身上去啊。
“是啊,万一这等重要的东西黎大公子是放在身上了忘记了呢?毕竟人多事情忙的,要不看看?若是真的咱们也不会笑话,若是假的,咱们也明白事态。”有人说了起来。
夫人里面年长也点点头:“黎大公子这毕竟是在你府上出事情,你还是让看看吧。”
景泽伯无奈,示意黎远山上前:“既然如此,那就让小侯爷来搜吧。”
黎远天最先怀疑的就是他,因此格外在两个皇子搜身完毕之后,自己又搜了一次,除开两把瓜子一个香囊两张银票什么都没有,到底也是放心,他干脆的张开手臂,示意谢长语:“小侯爷无比好好检查,还我清白的好。”
谢长语道没有那么狗腿子,直接手指在黎远山衣襟和袖子摸了摸,随即皱眉:“黎大公子怀里的是有个信封吧?”
黎远山摸了出来:“这是一会我要去兵部上缴的文书。”话音落下,就将谢长语已经飞快的抢过去:“小侯爷,里面是边关机密,还请自重!”
谢长语躲开他的手,淡淡道:“那二皇子来看看吧,都是大周人黎大公子如此紧张做什么?”
却不想这张纸居然是空白,并没有身边字迹,黎远天微微一怔,便是作势要去拿,这些军务军要都是他亲笔所写,却见景泽宜高声:“等等,这信封不对劲。”他大步走到景泽伯面前,小心翼翼将信封贴着边撕扯下来,对着阳光看了看,随即冷笑起来:“这东西是要送去兵部的还是送去外面的?”
黎远天眯眼,心道:这是唱的哪出,当众不好辩驳发怒,可刚刚所有人皆是被搜身,他有事着重防范的谢长语下手,众目睽睽她自然为功夫不亚于他,绝对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破去她身上污水。
景泽伯神色不好,脸上还能看出微微苍白,景泽宜沉眸子拿过烛火,将那两个手掌大的信封在上面晃荡三四下,顷刻直接上面显出痕迹,隐隐约约都能看着山脉城门,宾客里武将家眷此刻眼神已经惊变起来。
景泽宜将东西呈贡给太子,眸子划出一丝狠厉:“今日还真是应该感谢这个贼人了,否则本王和太子还不知道大周出了这个通敌叛国的东西!边关布阵图就在这里,如此隐秘要送出去,黎远天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最让人咋舌的,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却刚好是北边布防,现下突厥忽然来犯,昨夜甚至急报攻克边关三座小镇,景泽伯袖子中的手指微微一抖,景泽宜之所以敢这样笃定的拿给他,是因为昨夜**帝让他二人进宫商议对策,只不过这东西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信封这种地方,他不得不厉声:“黎远天,这到底是什么,如此机密的东西,如何能怎么不小心!”
黎远天眼神激变,随即下跪:“是卑职疏忽,卑职深知道布阵图重要性,因此用着特殊手法报官,怕是忙昏了头,吴用布阵图折了信封!”
反应倒是快的很啊。
谢长语一听倒是笑了起来:“黎大公子可是边关大将,这种东西也能弄马虎,今日若不是那贼人,那岂不是把边关送给人家了?”他拿起那张白纸学着景泽宜在阳光下透光,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白纸慢慢变成黑色,隐隐能够看着一个红点凸显出来,因着阳光透过,眼神好的人都能瞄到。
他的目光落到那信封上:“我看着东西打开了似乎能够和不小心做信封的布阵图重叠,不如看看,太子殿下索信今日正好也在,不然倒是搞得本侯和二皇子越俎代庖了,若是误会大家都是人证。”
黎远天脸色变得十足难堪,他知道自己中计了,什么贼人!什么搜身!分明就是要将这些人的嫌疑依旧里里外外侍卫侍女的嫌疑全部撇清,把他堵死在穷巷口不能出逃,不会有人相信他!她依旧是稳住心神,余光看着自己血亲的黎远海。
飞快起上心头的念头果断遏制,黎远海怕也是被人利用了!
两张纸重叠契合,红点露出燕云六州的地方,谢长语当众将东西丢到黎远天脸上:“大胆黎远天,居然和突厥人里应外合卖国求荣!”
燕云六州互市重地,倘若攻破,相当于打向两国交战第一炮!
☆、第217章:快杀黎远天3
“卑职什么都不知道!”黎远天目视景泽伯,他怎么可能勾结外族攻打大周,边关是他苦心护住,是他位极人臣的阶梯,他此刻总是又千万种法子也不知如何脱身,根本不需要人证,这个物证已经足够,皇室对于通敌卖国宁可错杀绝不姑息,倘若只有景泽伯在,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栽赃,这是栽赃,我大哥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还请太子,二皇子明察!”黎远还跟着跪了下来,语气没有往日风轻云淡,带着急促:“还望明察,试问若真的是我大哥要造反谋逆,为何还要回京,为何明知道今日宴会宾客众多,还要将这种东西放在身上,太子,必有蹊跷,还请封锁整个相府,无比抓出真凶!”
黎羲浅轻轻笑了起来,随即跟着下跪,眼角红润起来:“还望太子殿下明察,我大哥是因为母亲染疾才回京城,她就只是个武将,哪里知道京城的局势,必然必然是误会。”
谢长语目光冷冷看着下跪的人:“物证皆在,难不成要等着这红点的地方被攻破,才能来证实黎远天的清白?故意陷害,谁敢陷害镇国大将军?现在想来刚刚大公子着着急急跑出去或许就是为了将这个东西藏匿起来,只是想不到本侯会搜身与你,你该当何罪!”
景泽宜先一步比景泽伯开口:“大周人那这个东西必然无用,甚至普通人只会关心那张白纸,那里会知道其中奥秘,黎远天这东西你是准备送给谁的?”
黎远天怒气冲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卑职说了这是预备送给兵部的书函,的确是写的边关局势,刚刚卑职离开就是去找布阵图的,倘若不信,可以请我三弟配着三位的侍卫娶我书房搜查,看看是否能有布阵图的影子!”
就在这时候除夕提着个小厮丢了进来:“小侯爷,卑职看着这小厮在府外贼眉鼠眼穿的衣服似乎并不是宾客家仆的人,觉得可疑的很,因此抓了进来。”
景泽伯此刻只是淡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他更加想得不是怎么摆脱黎远天的嫌疑,而是如何救他一条性命,这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收复的重臣,只要不死,多的是法子官复原职,他背着手深深看着对他点头的人,一瞬间二人已经达成某种协定。
那就是,活下去就好——
谢长语将二人目光交流受到眼底,他不喜欢同黎羲浅那种死中留一线的做法,要做就要做的绝!他仔仔细细看了看,对着宾客道:“可是你们谁家的小厮?”
宾客皆是摇头。
除夕看了那小厮一眼,沉声道,:“说,在相府外面鬼鬼祟祟是何居心,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踹到小厮脊梁骨痛的那人惨叫:“不说,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敢有一句假话,给我看清楚,大周的太子在这里,知道欺骗储君的后果吗?”
那小厮吃痛,看着华服的达官贵人皆是看着他,不免磕磕巴巴低头起来:“我喜欢相府的采买丫头,知道今日宾客众多,那丫头必然会出来,我就是在外看他的,她叫云香,不信大人们可以找他来盘问。”
黎远海听着云香的名字微微不安的看着自己大哥,云香是他第一个通房丫头,对他十足忠心,即便去了边关,他的院子也一直都是她负责的。
黎远天狠狠看他:“蠢货,我有那么傻吗!”
“看丫头,看丫头不去
后面采买丫头该走的地方,跑到相府正门,是什么丫头怎么有面子的?”谢长语冷冷笑了起来。
宾客中已经不少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即便是小姐们若非和父母兄弟出门,皆是走的角门,哪里会胆子大的走正门,更何况个小小采买丫头,不得主子命令去了就是乱棍打死!分明就是在说谎!
越描越黑的话让不少人的目光落到这位年纪轻轻已经位高权重的镇国大将军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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