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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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鬓发绾地细致高峨,身上披着件月白的薄绸披风,显而易见的装束。

刚才回来时他已看见了,外面车马已经套好,她当初从光州带来的随从们都垂着手在等着。

李砚说的是真的,她要走了。

他声压得沉沉的:“你要不告而别?”

栖迟眼珠轻动,猜他已经看见了,两只手轻轻握在一起:“我只是不想叫你以为,我是拿离开在要挟你。”

何况眼下崔明度还在,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他盯着她:“所以你就要悄悄地走。”

栖迟她眼睫轻垂,声淡淡的:“若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愿走,但走到这步皆是我强求所致,也许是你我夫妻缘薄,此后,我不再强求了。”

伏廷眼神陡然一沉:“你再说一遍。”

栖迟被他这一句撞入耳中,心里似也被撞了一下,抬起头:“你我夫妻缘薄,我不再强求了。”

伏廷紧紧抿住唇,面容冷肃,黑眼定定地看在她脸上。

她看着他脸,想了诸多可能,但心知都没可能了,往前走向府门。

擦身而过时,他一动不动。

出了门,她提着衣摆缓步登车。

手刚要去接车帘,左右随从全都垂下了头。

身后忽来几声迅疾的脚步响,一只手抓住了她胳膊。

她一回头,对上男人的脸。

脚下踩着墩子,她才得以与他平视。

伏廷看着她,手一伸,挟住了她的腰。

她吃了一惊,人被他扛在了肩头。

左右皆不敢多看,他直接扛着她往回走。

栖迟何尝遇到过这种架势,身压在他肩上,一只手抓着他军服,想要挣扎,却被他手臂死死扣着双腿,就这么一路被他扛到了房中。

他重重摔上房门,将她一把按到椅中。

仿若天旋地转,她坐下时,微微急喘,对上他的脸。

“夫妻缘薄?”这几个字似是从他牙关里挤出来的:“那你跟谁缘厚?”

她说不出来话,起身想走。

伏廷拽住她,冷笑一声:“走?我欠你的债你不要了?”

“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她故作不在乎,转身时披风不慎扯落,也不管了。

伏廷抓她的手倏然用了力。

他自后搂住了她的腰,扣入怀里,声音贴在她耳边:“你真什么都不要了?”

她心中一跳,腰带被他的手扯开。

栖迟双手扶住胡椅,背露了出来,有些凉。

有一瞬,身猛然绷了起来,耳中反反复复都是他那句:你真什么都不要了?

身上轰然热了起来,是他的唇落了上来。

她双手撑住胡椅的扶手,咬住唇。

身后军服带扣一响,下一刻,与他相贴。

他的手,他的嘴,都在折磨她。

身软如水,心跳如飞。

许久,她身一紧,承受着身后的男人,手指用力抓住扶手。

伏廷忽然伸手过来,拨过她的脸,低头凑近,堵住了她的唇。

栖迟怔一下,心急跳起来。

他狠狠地亲她,从她的唇角到整张唇都描摹了一遍,舌尖一顶,挤入她牙关。

她轻哼一声,思绪顿空。

……

屋中没有点灯,外面天色已暗。

伏廷一直自后抱着她,狠而有力。

栖迟恍恍惚惚,一遍又一遍地被他低下头亲住。

她绵软无力,忘了缘由。

直到某一瞬,她快撑不住,险些软倒,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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