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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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周围乱糟糟地人声喧嚣,突然一阵鞭炮响,周围一静,就只余哭声了。

仔细一听,有她闺女,再一听阮二妮在唱哭,谁死了?

忽而灵光一闪,是了是了,是自己死了!

前几天他就觉得自己快死了,现在真的死了。

王国栋胡思乱想,死了的人就该去阴间,他就能见到自己爹娘了。

他娘韩老太他倒是记得清楚,他爹死得时候他才十岁,几十年过去,他都不记得他爹长啥样了。

这阴间咋去,他还不知道,不过没事,他现在是鬼了,等他起来自然知道该咋去。

现在大家都讲科学不迷信了,科学说世上没鬼,看来科学也不能全信啊,他现在不就是鬼么?

第7章 中邪的王老头

王国栋觉得现在他动弹不得大概因为此刻是白天,他魂儿还没离体,等天黑了他自然就能动了。

王国栋耐心等着,听着他弟安排人去通知亲朋好友来吊唁。

又安排唢呐班,过了八点就开始吹。

后又安排人看香烛,前三天香烛不能熄,三天过了拉到火葬场化了直接放公墓里。

一听要把他放到公墓里,王国栋慌了,公墓在县城南边二十多里地,离村里可远着哩!

现在朝廷不让土葬了,那就直接把他化了拿盒一装,在他爹娘坟包边上挖个坑一埋就行。

王国栋想要和他弟说说这事,奈何是一动不能动。算了,还是先找到爹娘再说吧,要不等他弟睡觉了给他弟托个梦。

王国栋等啊等渐渐就迷糊了过去,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喊他“国栋哥!国栋哥!”

是铁锤!他心里一惊不由自主的地回应道:“我来了!我来了!”

又听他娘喝骂:“一天到晚东跑西颠,才回来又要去干啥!”

王国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只觉得天光大亮,他正坐在一张硬板床上。

环顾四周,土坯墙,麦草顶。

墙角的凳子上架着一个板箱,上面还雕着喜鹊登枝的图案,这箱子是他娘的陪嫁,他记得清楚。

七五年发大水这箱子被冲走了,房子也冲垮了。

他不是给她爹娘烧了好几栋小别墅,全套家具,男女仆人吗?咋他家还是这破草房?难道他娘没收到?

不过这事先不急,重要的是赶紧找到他弟,告诉他弟不能把他放公墓里去。

“娘!娘!”王国栋两步冲到外面:“我找国梁还有事呀!”

她娘坐在院子的树荫下,端着簸萁捡绿豆,王铁锤站在院门口朝他招手。

“弄啥哩喊那么大声吓我一跳!”她娘骂他。“谁知道他跑哪去了,一天到晚不见人。”

铁锤朝着他嘿嘿嘿的笑:“国栋哥你来,就是国梁让我来喊你咧!”

“国梁让你喊我?国梁还能找到你?”王国栋狐疑地看着铁锤。

“嗨呀!国栋哥,你跟我走就知道了。”王铁锤说完拉着他就走。

“娘你等我啊!我找国梁交代个事就回来!”王国栋转身叮嘱他娘,他生怕自己一走他娘就不见了。

问题是他娘咋这么显年轻,他娘走的时候都快七十了。

他又扭头看旁边的王铁锤,铁锤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的时候也四十多了。

现在的铁锤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十六七的半大小子,难道来阴间的人都能返老还童?

他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掌心虎口虽然有老茧,但是手掌却还没那么厚,手指也没那么粗,十个指头也完好无损,手背上的疤虽不大,看起来却是特别明显。

这不是自己死前的那双手,他干了一辈子重活,手上的老茧厚厚的,十个指头跟小萝卜样又粗又短,左手食指被打磨瓷砖的砂轮磨掉了半边指头肚。

手背上的疤是他19岁那年冬天烤火被火钳烫伤的,经过几十年的风雨,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他又摸自己的脸,光光的,没有皱纹,连胡子都没有!

好好好!这个福利真是好啊!他左右扭了扭腰,不疼哎!哎呀实在是太好了呀!!

王国栋高兴地哈哈哈笑了起来,旁边的铁锤问他:“国栋哥你笑啥?难道你已经知道咧?”

“知道啥?”王国栋莫名其妙。

“知道那个呀!”王铁锤挤眉弄眼的示意他看前面的玉米地。

王国栋钻进去一看,半人多高的青纱帐里,赫然坐着他弟王国梁!!

王国栋看到年轻的弟弟简直惊呆了,他弟怎么也来了,难道他弟也死了?

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国梁,你咋也上这儿来了?”

王国梁看他哥要哭不哭的样子莫名其妙:“我吃了晌午饭顺着铁路就过来了。”

顺着铁路?难道铁路能通阴间?“那你还能回去不?”王国栋小心翼翼地问他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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