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感谢上辈子的各种农村家长里短电视剧,婆媳大战伦理剧,让他明白了要想媳妇和婆婆、大小姑子处得好,男人就得甜言蜜语会哄人。
在老娘大姑子小姑子面前媳妇要靠后,在媳妇面前包括老娘什么都要靠后,这样家庭才能美满和睦。
饭做好了一家人开始团团吃饭,一锅都是红薯块的玉米糊糊,几个蒸菜团子,一盘拍黄瓜,就是一家人的晚饭了。
王国栋一看这饭直犯愁,玉米糊糊还罢了,甜丝丝,黏糊糊,他还是挺喜欢喝的,就是里面的红薯太让人痛苦了。
他上辈子过了八零年就再没吃过红薯,概因小时候吃多伤着了,红薯产量高,缺吃少穿的年代哪家也少不了。
王国栋从小把红薯吃到大,导致他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后来烤红薯成了稀罕物,大街小巷的卖,他是连看也不看一眼,再好的红薯他也不吃。
现在回来了,却还得再吃十年红薯,王国栋痛苦的要命,咬牙切齿地往肚里吞。
为了不再吃红薯,为了妹子的红纱巾,为了能给小媳妇送礼物,王国栋思忖自己得赶紧加快挣钱的步伐了。
第15章 能挣钱了
第二天天刚亮,王国栋就起来扫院子,担水搂柴,尽可能的帮他娘多干活。
正忙着呢,三林子骑着自行车来了,也不下车,站院门口就喊“国栋!”
他纳闷:“你咋这么早过来找我?是有啥事?”
“俺爹说让咱俩开上拖拉机和他一起去县里开会,顺便把分给咱公社的化肥拉回来。”三林子朝他摆着头,示意他上车。
“行,等我一会儿。”王国栋放下手里的活,呼噜着连头带脸的洗了一把。去到厨房,他娘还没熬好糊糊,菜团子已经蒸好了。
他往嘴里塞了一个又捏了一个,跟他娘交代,他往县里去,中午不一定回来,让他娘别做他的饭。
到了公社大院里,社长王世全和几个准备去扛化肥的社员已经给拖拉机装好了车斗,都准备好了。
三林子开一辆,王国栋开一辆,一群人坐好开始往县城去。坐在王国栋旁边板着脸的正是公社里的另一个拖拉机手王贵成。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王贵成慢慢收起来脸上不服不忿的表情。
他是真没想到王国栋会开得这么好,据说也就是人家技术员修理拖拉机的时候王国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开了两圈。
他们六个人当初跟着技术员学了整十天,也就他和三林子学会了开,其他四个上去不是忘记干这,就是忘记做那,车一发着,坐上去就开始手忙脚乱慌慌张张。
至于修,那更扯淡,他和三林子两个配合着也就能把车头的铁壳子给取下来,至于取下壳之后咋修,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看人家王国栋,这熟练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农村汉子心眼直,不服你我就挂脸上让你看到,服了你那也是从心里服,不会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王国栋看他不板着脸了,开始和他拉话,聊聊拖拉机的小知识,容易出什么问题啊,出来了该怎么办啊,平时该怎么保养啊。
到县城二十里路,还没走一半呢,王贵成已经没口子的对着王国栋夸开了,真是身心都佩服。又是国栋你懂得真多呀,国栋你开得真好啊,国栋你太厉害啦(彩虹屁)!
到了县城,王世全去开会,让一群人先去逛着,平时忙着上工,难得来一次。
王国栋惦记防汛指挥部的事,就在大院里寻摸开了。看到前面一个门上挂着牌子“革委会办公室”就敲敲门,里面喊进来,他推门进去了。
只见里面坐着个穿一身绿军装的青年,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摆弄一根钢笔。
看到他进来,倒是把那青年愣住了,王国栋的打扮一看就是农民,现在乡下的社员来了,要么在门口大声呼唤,要么直接推门就进,像他这样,敲了门等喊进才进的,也是独一无二了。
这青年问他:“你是谁?有啥事?”
王国栋直接说明来意:“我是小王庄的王国栋,我想问咱县的防汛归不归革委会管?”
“归啊!”那青年朝一边挂了几个牌子的墙挥了挥手:“看到没?凡是上面写的,都归我管,没写的,我都不管。”
“归你管?那你是?”王国栋好奇了,这家伙是个什么官职?
那青年坐正了身子,整了整帽子,牛b哄哄地说:“革委会主任,范武斗!”
武斗,怪不得能当上革委会主任,难道这个位子是他武斗来的?
王国栋上前一步抓住那青年的手,一边使劲摇一边嘴里不停恭维:“原来是范主任,您好您好,失敬失敬,看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范武斗被他这一顿操作给惊了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甩开他的手,拿脚蹬着地使劲往后撤他的椅子:“你干嘛?有事说事!”
王国栋也不啰嗦,直接道:“平桥水库您知道吧?”
“知道啊,水库咋了?”范武斗悄悄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手,这家伙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别给他传染了。
“平桥水库如果有险情,报给您,您会怎么组织防汛?”王国栋紧紧盯着范武斗,险情来了他先通知范武斗,范武斗是先通知上级还是先通知乡亲们防汛?
具体怎么防?他们县地处平原,连个高地都没有,险情来了人都没地方撤。不过再怎么难,也得做点预防吧?
这个过程肯定有问题,上辈子就出了问题,洪水来了朝廷没有及时告知民众,许多人都是洪峰来到家门口了才知道发水了,大家全无防范,不然损失怎么会这么重?
范武斗确定了这个社员脑子有问题,他没好气的说:“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平桥水库属于隔壁文县,我管的着吗我?再说了那个水库年年征工去修,那堤坝都快赶上二层楼高了,它有啥险情?就算有险情,它也不归我管。”
这几句把王国栋说得傻眼了,那么惨烈的情况,那么巨大的损失。他不管,他怎么能不管呢?
王国栋冲他嚷嚷道:“你怎么能不管?你是革委会主任你不管谁管?那水库就算是文县的,可它离咱县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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