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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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掌柜!怎么会是你?”瑾俞诧异不已。

瑾俞在听了那个卖蜜饯老板的话,今天毛家应该是忙得脚不着地,大毛有空出来还真难得。

“我爹今天没有出摊,又没有提前通知你,怕耽误了你的生意,所以就让我直接送来给你。你们久等了吧?”

许是走得急,大毛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脸上却是爽朗的笑容,提着篮子站在那里无端的让人想到了夏日的暖阳。

瑾俞在那瞬间心底被暖的不行,没想到这猪肉铺老板是这样讲信用和热心肠,那猪内脏两副只能卖个三十文,加上猪头也不足一百文,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里,还能记得她这微不足道的小买卖。

“谢谢,谢谢小掌柜。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瑾俞感激的道谢。

木子已经伸手接了过去,竹筐也没有替换下来,今天买的都是粮食,实在不好堆在一起。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给你送过来,瑾妹子别客气了。”

大毛局促不已,和瑾俞这样面对面的说话本来就心情激动,可现在除了激动他一贯沉稳的好口才,和机智都发挥不出来了。

“我已经听说了小掌柜好事,恭喜你啊!”

“谢谢!我只是碰巧运气罢了。”

大毛羞涩的摸摸鼻子,心里的兴奋无法抑制,那种有荣与共的急切,在听到瑾俞的祝贺后,就有和她分享后的窃喜。

“这可不是运气,没有平时的努力可做不到今天的一举成名。祝贺你小掌柜,祝你以后青云直上。”

“借瑾妹子吉言。家里正在开席,若是瑾妹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去喝杯薄酒吧!今日恩师也来了家里,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瑾天引见给他。”大毛鼓起勇气邀请道。

瑾俞愣住了,这邀请有点突兀,毕竟她们的交情还不至于到上门拜访的地步。

可他说的恩师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据说也是以前的状元郎,因为不想被朝堂拘束来这里隐居开的这青山书院。

现在大毛可是青山居士的得意门生,瑾天进书院若是由现在的禀生直接引荐,怎么说都是难得的机会,可现在她们两手空空的去就这么去也不妥。

“今天实在太匆忙了,我们这样上门拜访实在是失礼。明日我带瑾天过来可好?”

瑾俞踌躇不决,最后还是想要给那先生留个好印象,毕竟人的第一印象最关键。

“行!瑾妹子你一定要来啊!”

大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急切,瑾俞既然答应了他也有办法让先生明日再来一趟。

瑾俞事先准备好的银钱给了大毛,带着瑾天和木子兴奋的回家去了。

大毛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捏紧手心还带着温度的铜板,咧嘴无声的笑了笑,转身往家的方向去。

大毛家就在猪肉铺后面的巷子里,刚刚瑾俞若是上前走一段路,就能看见整个巷子从巷头摆到巷尾摆满了八仙桌,杯盏狼藉人声鼎沸。

“大毛啊!祝贺你啊!果然是一鸣惊人呢!”

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举着杯子过来,看见一脸喜庆的大毛连忙把他拉住喝酒。

“石头叔,我实在是不胜酒力,您的祝福我收到了。多谢多谢!”

这会儿的大毛早已不是瑾俞面前那个腼腆的少年,笑得恰到好处,礼貌又不疏离,应付起宾客游刃有余,身上是初成的大家风范。

谢过祝福的宾客,手心还捏着铜板大毛一路有礼的招呼两旁桌上的客人,错过家门口炉火正旺的几口大锅,脚步轻盈的进了家门。

“我那老友的女儿今年正是豆蔻年华,几次三番的让我给他女儿做媒,我原本想早早就开口说了,可这院试在即,怕乱了文轩的心便缓一缓,没想到文轩果然不让我失望。有了李家的助力,往后文轩在仕途上也不用愁了。至少比别人少奋斗二十年。”

消瘦的仿佛脱离俗世的青山居士,抱着茶盏道,他不理世俗,但怎么说有几个出头的门生也是好事。

刚好李文轩需要机会,刚好他的老友需要一股新的助力,一举两得,他今天便当着李富贵夫妻的面开了这个口。

说的直白,和李富贵他们说话也不用委婉,相信孰重孰轻好坏,她们夫妻俩会分辨的出来。

“那敢情好啊!男未婚女未嫁,我赶明儿就让镇上最好的冰人去说项说项。”刘氏欣喜若狂,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一飞冲天吗?

儿子这回是禀生,下回的秋闱是在一年后,有个当侍郎的岳丈做背景,再找个名望的名家指导下考个好成绩没有问题。

☆、第一百二十七章婚姻大事

若是有幸考个进士,登上皇帝赐的鹿鸣宴,不管是七品还是八品,只要儿子是个官到时候他们家的匠籍就脱了,有大儿子继承父业,小儿子妥妥的青云直上了。

“这,这还是要看孩子们的意思吧?”

李富贵斟酌着开口,儿子的心思他最懂,就他看那瑾家大姑娘的眼神,一点都不比当初自己挑着猪肉叫卖看见妻子那惊鸿一瞥的那瞬间。

可是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在外面也是说话铿锵有力坐地有声,但在妻子面前李富贵就是一个拔牙的老虎,乖顺的唯妻子命是从。

想当年要不是妻子看中他,就他老丈人那老秀才的名望也能嫁个好人家,唯独嫁给自己这四乡奔走的杀猪匠吃了不少苦。

“婚姻大事,自古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自己做主。”青山居士微阖着眼睛,道。

这是有点逼着人给结论的意思了。

“那以后日子是孩子们过的,怎么说也要她们情投意合过着才会幸福……”

李富贵想的却是当年他们夫妻的结合可没有遵父母命,现在的琴瑟和鸣也是因为当初的一往情深。

“嗯哼!”刘氏哼了一声,示意丈夫别多说多错。

“先生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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