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刘二柱,节哀顺变吧!你这身体别又给搭进去了。”有人在劝那个刘二柱。
“儿子都没了!我留着这破败的身体又有何用啊!”
瑾俞好不容易走近了那些人群,熙熙攘攘的,有男有女,最外沿的一圈是女人大家交头接耳的在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没有人注意到瑾俞的到来,都聚在一起指着地上交头接耳,两个火堆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瑾俞想知道里面什么情况都看不见。
☆、第二百章他不会杀人的
快速的扫了一圈人群,瑾俞没有看见木子,倒是父亲拄着拐杖站在角落满面的哀伤,瑾俞挤了过去。
“别说这样的傻话,这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二丫不是没有受伤吗?等她醒来了问问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是呀!虽然连云福不在家,但是这孩子一向忠厚老实,不是会做这样事的人。已经有人去找了,等把人找回来再说。”
瑾俞的心往下沉,他们在说连云福,伤的连床都起不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出来。
在看向连云福家的方向,瑾俞才发现父亲站的位置,正是连云福的家门口。
“还用问吗?就是他!狼崽子天天上山打猎杀红了眼,这是为他家报仇呢!
你们看看,这满地的血,到现在昏迷不醒的夏家人,不是连云福,又会是谁?
可怜的娃儿啊!那挨千刀的连你都不放过,你可不是那害死人的夏家人啊!”菊花婶带着哭腔吼。
众人自然哑口无言,打杀夏家人这件事最有动机的,真的只有那母亲被逼死,父亲被人活活打死的连云福。
瑾俞听了这话已经快挤到了瑾昌明身边,这边人少了点,瑾俞往地上看了一眼,顿时腿软了。
两个火堆中间躺着四个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四个人都是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要不是火光照着可以看见胸口轻微的起伏,还以为没有生息了。
横躺的四个人旁边还坐着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对中年夫妇,搂着一个男人,女人就是那天来家里想要进厨房的菊花婶,旁边那个瘦骨嶙峋哭岔气,软软的靠在菊花婶身上的应该就是她丈夫了,两人抱着那男人继续哭。
看那耷拉在地上的手,惨白中透着死灰,没有生命迹象了。
满地的血迹斑斑,仿佛经历了一场屠宰一样。
瑾俞的身子无形的晃了晃,一只大手扶住了他,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焦急又担心。
“瑾娘,你怎么过来了?这里你一个小姑娘不该来,赶紧回去吧!”
瑾俞瞬间清醒了过来,对上父亲担心的脸,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我没事,爹。”
“这里太……你赶紧的回去,听话。”
瑾昌明见女儿脸色不好,就知道是吓到的,这样的场景就是他看了都发怵,更何况一个小姑娘。
“不是连大哥做的,他不会杀人的。”瑾俞小声的道。
就在半个时辰前,她和木子才从连云福家里离开,受伤连地都不会下的人,那么憨厚腼腆的一张脸,怎么可能会杀人?
瑾俞不信。
“木子和村里一些年轻人去找了,等人回来就一清二楚了。”
瑾昌明自然也是相信人不是连云福杀得,可是眼下这些事,怎么都说不通。
夏家人被打伤昏迷不醒,连云福家大门敞开,人去楼空,一切迹象都指明是连云福做的。
现在除非夏家人醒来,自己说这件事是谁做的。
“你是说,连大哥不在家?”
“不在。”瑾昌明面色凝重,“附近的人是被惨叫声吵醒的,赶过来的时候夏家人就这样躺着了。”
刚刚这些人的只言片语里她听出来了一些消息,连云福和夏家人有仇,还是被人害得家破人亡的血海深仇。
瑾俞眼皮直跳,这件事太巧合了,难怪别人会这样想。
地上的夏家人浑身是血,大家帮忙把人搬回夏家去,至于那殒命的刘强子,这会儿不能带回家,众人动手就在那巷子里给搭了一个灵堂。
瑾俞趁乱去了一趟连云福家里,除了之前那个笑的腼腆的主人不在外,屋里显得冷冷情清,别的都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你们这是干嘛?”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来拆连云福的家门板,瑾俞看不过就去阻止。
“瑾俞啊!这刘家那个要做灵堂,要用这些东西……”
说话的是白天来家里送狼肉的后生,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尴尬。
刚刚要去夏家拆门板,那菊花婶死活不肯,就要他们来连云福家拆,满仓叔被她嚎的没法,只能胡乱答应了。
“一家人归一家事,这事情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们这门板不能拆。现在大家只是怀疑,连云福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还要追查,人命关天可不是拆木板这样的简单。”
主人在家自愿借没事,可是不在家意义就不一样了。
现在拆的是木板,那从另外一个层面说,就是直截了当的说是连云福杀得人。
这样的事情可不能随便乱扣,冤假错案会误人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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