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裴宴渊有些想笑,却又觉得洛议之可爱得紧,只说:“你醉了,先睡觉,明天再跳吧。”
“不行,现在跳!”洛议之挣扎着下车。
“现在太晚了。”
“不晚,就现在跳!!”洛议之“啪嗒”拍了一下裴宴渊的手,皱眉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刚还说陪我跳,现在就反悔了!说话不算数!”
破天荒地,裴宴渊眼角浅浅弯了一下,笑意乍然流露。
都说酒鬼是不讲道理不讲逻辑的,怎么他家小酒鬼记性就那么好。
“行,跳舞也行,但是你要听我的,我教你怎么跳,你就怎么跳,行吗?”
“行!”晚上的冷风一吹,洛议之脑袋有些清醒,虽然眼神还是有点朦胧,但非常有信心地使劲点了两下头。
裴宴渊带洛议之回了他的别墅,在他的书房,打开了一台老式cd机,放上碟片。
几秒空歇后,悠扬慵懒的音乐旋律在整个房间波荡开来。
“我们今天学跳......探戈。”裴宴渊拉上窗帘,书房灯光调成黄色,声音隐隐有些紧绷,没人知道他的私心,但他自己却清楚得很。
这种适合情人或爱人之间跳的亲密舞蹈,对于此时的醉酒少年似乎是一种诱拐,很禽兽,但他压抑不了。
洛议之还想问探戈是什么,腰间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不等他皱眉,就看到了裴宴渊严肃沉稳又隐隐有些温柔的脸。
“探戈是双人舞,这只是基础动作。”
裴宴渊声音一本正经,让洛议之反而觉得他刚刚有点太小气,可还不等他完全适应被揽着腰的感觉,手就被一直温暖的大手轻轻拢住,修长有力指节分明的手指插.进了他的指间,微微的摩擦带起一阵陌生的酥麻。
洛议之心脏颤了一下,思绪突然空白。
“你把左手搭在我肩上。”裴宴渊的声音富有磁性又低沉温柔,在节拍变快逐渐激昂热情的音乐中,仿佛缠绕上了一层别样的魔力,洛议之觉得酒劲似乎又大了,他现在不但脑袋晕,耳朵还热。
他下意识地跟着裴宴渊的声音,把左手搭在了裴宴渊挺拔宽健的肩膀上,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裴宴渊搂着洛议之的腰,胳膊微微用力,让他贴近自己,声音隐隐有些发干,“接下来我说脚下的动作,你跟着我学。”说着他的左腿往后退了一步,“你右腿跟着我前进......贴近我。”
洛议之莫名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但这种舞蹈他第一次学,也是第一次手把手学跳双人舞,兴趣缓缓上来,倒是很积极,立刻就把脚跟着探了过去,修长笔直的腿勾出诱人线条,因为动作过大,大腿前侧还不小心蹭到了裴宴渊的腿。
裴宴渊脊背一绷,握着洛议之手的手指突然收紧。
“下一步呢?”洛议之迫不及待地问。
“下一步......”裴宴渊声音不疾不徐,微微透着些灰蓝的深邃眼底闪过晦暗火热,又隐于翻涌而上的温柔。
他专注地看着洛议之,手指微微松开,让洛议之的四指落在他的虎口与食指间,然后轻轻拢住他的手。
“下一步是这样......”
......
房间内音乐旋律时而慵懒沉稳,时而热烈激昂,时而舒缓优雅,时而火热激情,微黄的灯光温暖恬和,浪漫地笼着一切。
裴宴渊不得不承认洛议之是个天分非常高的“学生”,或者说是个过于聪明的“学生”,很多舞步教了一遍,洛议之立刻就能学会,跟着音乐连贯跳两遍,就可以游刃有余,完美跳出舞曲的灵魂。
热烈,潇洒,优雅,充满活力,又随性,与女性跳探戈的美感不同,洛议之虽然被教的是女方舞步,浑身却带着一股锋锐潇洒的气场,就连爆发出的魅力和美感都如层叠的利刃,干脆利落,暴烈慑人。
裴宴渊沉稳深邃的眼底渐渐染上几分痴迷,又隐于深处,洛议之却是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这探戈真好玩,跳着也有趣,比夜色里那群胡乱扭的人跳得好看多了!
不愧是裴宴渊,教他跳舞也教得特别棒!
但是他现在脑袋太晕了,困了,跳完这一遍就想睡觉了。
洛议之这么想着,跳得就有些随意,裴宴渊很快就无可奈何地发现,他的少年开始胡乱跳了,并且真心像一个醉酒后的小酒鬼了。
一个原本是后仰的动作,却被洛议之兴冲冲改成了飞扑,差点两人一起被扑在地上,原本是被抱起的动作,洛议之却一下子反锁住裴宴渊的腰,然后得意地骑在他腰上,居高临下地用晶亮的眼睛看着他。
裴宴渊胳膊不自在地收紧,想抱住他俯身亲吻。
洛议之却大笑着一个翻身,要从裴宴渊身上跳下来,结果两人腿缠在一起,噗通摔在了厚厚的羊毛毯上。
洛议之脸摔在裴宴渊的胸口,震得鼻子都疼了,他笑着揉了两下鼻子,然后翻身怕在羊毛毯上,脑袋一歪不说话了。
“怎么了?摔疼了?”裴宴渊起身,俯视着一般脸颊埋入羊毛毯的洛议之,却发现他的呼吸居然柔和绵长得不像刚跳完舞。
裴宴渊轻轻推了推,无奈发现,他的少年居然睡着了。
片刻后,窗帘上映出一个男人俯身亲吻的影子。
......
第二天太阳照屁股了,洛议之才醒。
一醒来肚子就咕咕直叫,洛议之揉了下有点闷疼的太阳穴,随手打开手机。
“十点了!!!”
洛议之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揉着头发跳下床,火速冲进了洗漱间。
完蛋,早饭没了没了没了!
都怪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果然喝酒误事!
洛议之皱着眉刷牙,发现他好像想不起来昨天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裴宴渊好像去酒吧接他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说有人酒醒后依然能记得醉酒时的一切,可他显然不属于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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