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秦猫被这煽情的氛围弄得鼻子也有点酸酸的,吸了吸鼻子道:“爸,一辈子那么长,这才是开始,以后你还能穿上女婿、外孙、重外孙的鞋子呢!”
秦爱国立马收起所有情绪,把鞋子收好夹在腋下,黑着脸斩钉截铁的回绝,“那还是算了,只有这一双鞋我就知足了,我脚认鞋,‘外人’买的鞋我穿不了。”其中‘外人’两字咬的特别重。
秦猫:…
这几天她试探着说过关于“女婿”这个话题,每次刚开个头,她爸就像听到了什么洪水猛兽,避之若浼。
挠头,看来丁酉在想娶她的这条道路上,任重而道远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所以不能一条条回复评论,请见谅。
第28章 喵!
夕阳西下, 迎着余晖归来的秦猫,背着包掰着手指怏怏的算着,她已经五天没和丁酉见上面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们之间这都隔了十五个秋了,也不知道丁酉现在在忙什么, 大骗子, 说托人给她捎信的, 信呢?
“猫儿姐!”胡同里正在和小伙伴玩摔“泥巴锅”的大鱼小鱼, 顶着亮的和小灯泡一样的小光头屁颠颠的跑上前, 仰着小脸嘿嘿笑。
秦猫手快于脑,先一步的伸手撸了几把两人的小脑袋, 大小鱼被她撸的双眼都享受的眯起来了。
过足了手瘾后, 秦猫从包里掏出一把糖豆分给两个小豆丁, 手又惯性的伸到大鱼的头皮上滑动,柔声问:“大小鱼你们在玩什么呀?”
大鱼用手绢给弟弟擦去因吃糖流到下巴上的口水, 才牵着秦猫的手回答:“猫儿姐,我们在玩摔‘泥巴锅’, 我带你去看!”
小鱼两腮被糖豆塞的鼓鼓的, 嘟着粉粉嫩嫩的小嘴抢着夸他哥哥,“我哥哥可厉害了!把他们的锅快赢完了!”小鱼也拉着秦猫的两根手指,歪着小身子拉她往前跑。
“真的呀?那我可得去看看!”秦猫放松身子,任由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的拉着自己走。
“猫儿姐!”巷子里和秦猫不是很熟悉的几个孩子也纷纷问好,眼巴巴的看着小鱼蠕动的小嘴。
秦猫冲他们招了招手, 几个小孩子欢呼着上前,两个小手作捧状。
从包里拿出巴掌大的糖豆袋,撕开,往他们手心里倒,一圈下来刚好分完。小孩子们道谢后,不顾脏兮兮的爪子上都是干了的泥迹,捏着糖豆塞进嘴里,笑的和一朵朵向日葵似的继续去玩。
见大鱼眨着眼睛鼓起脸颊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摸出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包瓜子放在他手里,又撸了一把他的头,眨着眼问:“我们大鱼这是怎么啦?”
“猫儿姐,我知道赚钱很辛苦的,我捡一个牙膏皮才能卖两分钱,你以后不要再给我们糖吃了,要留着自己吃,奶奶说,女孩子要学会疼自己!”
秦猫心都软成了一汪水,原本她还以为大鱼是不开心她对别的小孩子好呢,眨了眨眼睛逗弄道:“真的呀?那我以后也不给你和小鱼吃了噢!”
大鱼挺着小胸膛,非常有小男子汉气概的说:“我们也不要!我现在都攒了2毛钱了,等我再攒多点就给你买糖吃!奶奶说过,女孩子嫁了人就会受苦,猫儿姐,你等我长大嫁给我!我天天给你买糖吃,不让你吃苦!”
“那大鱼要多多吃饭才能长高长大喔。”稚子之心诚可贵,她没法答应也没法拒绝,只好又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笑眯眯抱起小鱼坐在石块上,“去玩吧,我想看看你们是怎么玩的。”
又低头问怀里的小鱼,“和猫儿姐姐一起看好不好?”
“好~”小鱼嫩着小奶音答应,对着大鱼打气,“哥哥加油!”
大鱼握拳表示收到,雄赳赳的加入到游戏里了,他猫儿姐在看着呢,他一定得好好表现。
秦猫观察了一会,终于明白摔“泥巴锅”是个什么游戏了。
泥巴锅顾名思义就是用干泥巴兑上水,像和面一样揉搓成光滑的泥巴团,捏成平底砂锅形状,握着泥锅的小手臂觉得高高的,然后气沉丹田,胳臂用力,大喝一声,猛的把泥锅底朝下摔在地上,随着破空声,泥锅中间就破了一个窟窿,谁的窟窿大,谁就赢,输的那个就要从自己的泥锅上掰下一块给赢家。
为了赢,这群小孩子也是玄学的鼻祖了,摔之前往泥锅里哈气的、举着泥锅闭眼祷告的比比皆是。
有个小孩子连着两轮泥锅都没破,连条裂缝都没有,原本成人巴掌大的泥锅被赢的只剩下鸡蛋大小,见小孩子握着‘鸡蛋’三两下的捏成个小小泥锅又挤进去,秦猫肚子都快笑痛了。
大鱼果然是个中高手,几轮过后,他手上的锅都有他脑袋那么大了,别的孩子早已两手空空,不服气的输家们和大鱼约好明天再战,和秦猫告别后,嘴里商量着战术结伴离去。
大鱼捧着大锅乐颠颠的跑过来,“猫儿姐!看我!我赢了这么大!”
“厉害!柳叶胡同摔泥锅第一!”秦猫抓着小鱼的小手一起给大鱼鼓掌。
“嘻嘻~我哥哥第一!”小鱼拍的手心都红了。
大鱼被夸的小胸脯挺得都快成鸡胸了,上前牵着弟弟的手,嘴里和秦猫解释,“这还是昨天那个猴子哥告诉我的,要锅底薄、锅边厚才…对了!猫儿姐,那个猴子哥让我交给你一封信的,我昨天睡太早都忘了!”
秦猫心里有了答案,急切的问大鱼,“你说的猴子哥是不是瘦瘦的,眼睛大大的?”
“恩恩!就是他,他说只让我交给你,秦伯伯都不行。”大鱼狂点头,“猫儿姐,你等我回家给你去拿。”
大鱼说完和弟弟手拉着手跑回家,不一会就拿着蓝色信封跑出来给秦猫,“猫儿姐,就是这个,你先看吧,我们要去帮奶奶烧火了。”
“好,大小鱼真乖。”
拿着信的秦猫像做贼一样回到自己房间,插上门栓,拆开空白的信封抽出薄薄的一张纸,纸上的字已隐隐可见其风骨,信上没有称谓和落款,只有一首手抄的诗歌,席慕容的《抉择》。
秦猫把信纸贴在胸口,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读,这些字仿佛都冒了绿芽,开出一朵桃花,一朵朵的从她心里开到唇齿间。
收到第一封情书她应该是害羞的、小心脏砰砰跳的,可她现在却有点蔫蔫的提不起神,趴在桌子上头枕着左臂,右手在虚空中写着丁酉的名字,嘴里呢喃:“丁酉……”
“秦猫,你在家吗?”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秦猫立马起身,小心翼翼的把信纸按原样折好,塞到信封里,用笔在信封上注明日期,夹到书中。
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的是背着行李包的周阿暖,眼睛红肿,鼻子也是红彤彤的,一开口,声音沙哑,“秦猫,你今天能收留我一夜吗?”
“进来吧。”秦猫也没多问,领她回房,倒了杯蜂蜜水放下,“喝口水缓缓。”
周阿暖端着蜂蜜水小口小口的啜饮着蜂蜜水,还时不时的抽噎,喝完半杯水,抬头问秦猫,“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吗?”
“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的?”秦猫拧了热毛巾递给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可没有告诉过周阿暖她的家庭居住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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