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一想到为洛河尽心安排的好婚事,赵缙就心满意足,连步子也轻快愉悦了许多,
由于周阁老还没有回话,赵缙又是在意洛河名声的,所以并没有将他看中的驸马人选告诉洛河,但皇后却是知晓的。
同赵缙一样,皇后对周阁老之孙周明嘉这个人选也非常满意,虽不说,但时常看赵歆的目光也别有意味。
明显被打趣的赵歆:“……”
一扭头继续和小太子下棋了,与赵缙有几分相似的白嫩脸蛋严肃地绷着,目光紧紧盯着棋盘,仿佛每一步都是人生的重大抉择。
当终于露出一丝即将赢棋子的欣喜时,‘啪’的一声,他的棋全死了。
赵歆看着小太子赵澜,温柔可亲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小太子回忆了一下父皇还有尚书房师傅的教导,认真地看了棋盘,他的棋为何会输,抬眸,眸子黑亮认真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赵歆一脸淡定道,“不,是逗你玩的。”
赵澜:“……”
等到中午赵缙来皇后宫中时,被太子赵澜一把抱着大腿,气鼓鼓的不说话。
洛河姑姑老是欺负他,专找他下棋。
一直以为洛河姑姑是因为水平只比他好才找他下棋的赵澜,想着总有一天棋力提高赢了洛河姑姑,还不知道赵歆只是觉得和他下棋比较有乐趣而已。
真论起下棋来,连他爹赵缙都赢不了她。
***
劝不了自家老爷,又心里发愁的杨氏,干脆找来了侄女杨思薇,一起商量办法。她早已把杨思薇当成儿媳妇,自然也是觉得她们是一边的。
皇帝有意下嫁公主给表哥?杨思薇大受打击,连杨氏后面说的话也没听进去。
看着回来的杨思薇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房内的侍女担忧问道,“小姐,怎么了?”
杨思薇不说话,垂下双目,晶莹的眼泪却已打湿透蝶翼一样的眼睫,秀丽的脸蛋更是雪白如纸,仓惶而柔弱。
侍女急道,“可是有人欺负小姐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让夫人为小姐做主。”
是有人欺负小姐家世弱,还是背地里奚落让小姐不开心了,哼,敢让小姐伤心,她一定要禀告夫人,让夫人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侍女不用想也知道会是些什么人,不过是庶出的小姐,哪里能和夫人的亲侄女相比。
杨思薇拉住了欲出去的侍女,声音柔柔道,“告诉姑母也没有用。”
和皇家公主相比,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孤女,无论是姑母,还是周家又怎么会为她出头。
等到表哥和公主成亲了,她一个孤女又该何去何从呢,
表哥本就该是她的夫婿的,公主金枝玉叶,享尽荣华富贵,何苦还要来和她抢。
想起表哥周明嘉的俊秀风雅,如芝兰美玉,才情横溢,杨思薇委屈中又露出一丝不甘来。
第58章 公主万安
许是觉得赵歆都开始议婚事了,皇后便拿出了她早些年开始就为洛河准备的嫁妆。
公主出嫁的红妆按例都是由宗人府和内务府准备的, 还有公主府, 成年后都会受封赐下的封邑园林, 额外的就是皇帝或皇后妃嫔等赐下的陪嫁珍宝。
但出嫁后实际的生活享受开支, 除了宫中的月禄赏赐,其他就主要靠庄园和封邑的收入了。
皇后对这种事眼明心透,封邑的收入多不多要看天子封的是哪块地方,是富饶还是贫瘠偏僻。而且哪怕是好的封邑, 收入也是一年一次呈上来。
但是皇亲贵族的社交本就开销大, 公主府上下近千人, 更不提蓄养歌姬戏班等多余的娱乐花费, 难免有时会捉襟见肘。
这便有了一部分暗地里默认的规则,那就是在京城中的产业商户铺子,连寻常富贵人家都懂的道理,庄园田地的产出那都是死的,而做生意开店铺才是开源。
所以公主出嫁后,陪嫁中还会有几家收益良好的店铺产业, 而这一般都是公主的母妃才会有心准备的。洛河虽幼年丧母, 但皇后自她五岁时就看着她长大了, 和待女儿无异。
所以洛河没有母妃为她准备这些, 皇后却是早早为她备下了, 还是从她的嫁妆中挑选的。
皇后对赵歆疼爱之情不溢于言表,这次洛河的婚事。若非她娘家中没有几个拿的出手又适龄的子弟,否则皇后更乐意让洛河嫁到娘家王氏去, 也不用担心歆儿日后受委屈。
虽听了皇上多次对洛河的夸赞,但在皇后眼中,赵歆依旧是那个恬静懂事惹人心疼的小公主。
看着一盒子的账簿,那上面的名目上清楚写着京城里好几家红火的店铺产业,赵歆心中叹道,皇后对原身是真的尽心了。
想来原身那一世,皇后也是如此准备了,可惜赵歆被设计嫁人,皇后当时也被禁足卧病床中,没能护住原主,连这些东西都拿不出来。
皇后的真心关爱,也让赵歆不好说出想离宫的事,但待久了,宫中到底是无趣,正好,皇后给了她一个理由,赵歆就借着想巡视京中产业的名义,出了宫,
虽是轻车便行,省去仪仗,但也没有隐藏身份,甚至还有宫卫在侧,谁见了也都知道是宫里的贵人,自然会避开。
***
大熙朝重农但不过度抑商,又是京城重点,天子脚下,也是非同一般的繁华富荣。
京城首阳街东,
一身黛青襦裙的杨思薇,扶着姑母周夫人从店里走出来,周夫人向来是不愿带庶女出来的,所以每每陪同的都是侄女杨思薇。
杨思薇注意到了银楼门口的华丽车驾,还有看起来不同一般的仆役。
旁边还传来了别人好奇的细语,“银楼今天有贵人来了啊。”“好像是公主。”
周夫人还想着,幼子明嘉爱用的烟水墨快用完了,待会再去秀萝坊要几匹上好的碧水绢。
却听到侄女杨思薇柔柔的声音,“姑母,您的平日爱戴的那只紫鸳花簪子旧了,不若再去打一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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