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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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的变化,别说重生者,就是薛叶本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帮忙吗?而且好像很早就认识她一样,最初这位伯府大公子谢安瑾的许多关心照顾的行为,就超出了对待亲戚的范围。

何况薛叶母女不算什么正经亲戚,别说薛叶不知道在这些勋贵家中庶女的地位,而且薛母还是个自幼不受宠走丢,流落在外多年的庶女。

薛母走丢时,谢安瑾都还没出生了,他这么上心实在叫薛叶生疑。

她毕竟不是真的十三四岁养在闺中的古代少女。

进入伯府后她就小心翼翼,懂得隐忍一时,再抓住机会。但还没等她积蓄足够的力量,就发现了一些不属于古代的东西,起初她怀疑是穿越者。

但渐渐的,太子褚贤的亲近,还有那些外面出现的疑似穿越者发明的东西,都是有其形而无其神。明明可以有更简单的方法,却又弄得复杂许多。

在多次主动与谢安瑾的接触观察下,薛叶可以确认了他们是重生的。

在古人大开脑洞也难想象的东西,薛叶连穿越都能接受了,何况是重生。

呵呵,薛叶内心依旧mmp。

谢安瑾还有太子褚贤对她的莫名亲近的缘由也就有解释了,那些东西大概是出自未来的她之手。

对此,薛叶只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为了坑她,连世界都重置了。

薛叶倒不是自信到以为世界以她为中心,但一个穿越把她弄到这鸟不拉屎,男尊女卑的古代就罢了,

她混得风生水起,潇潇洒洒的时候世界又重置了,还弄出那么多人重生,这不是坑她是什么。

看完薛叶这两年的心路历程,萧函也觉得她挺倒霉的。

她脑子聪明又有能力,在哪混不好。

重生有时候真的不公平,前世的成王败寇,前世各人有各人的机缘,结果就被一个重生搅得乱七八糟的,

就比如薛叶,她前世过得潇洒肆意,有钱到几乎可以为所欲为,养几个男宠,游历四方,兴致来了可以济善救民。即便在古代也可以尽可能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结果那么多人重生,还自以为是的帮她决定她的人生。以为对她好就是让她不用受年少时的磨难欺凌,不用抛头露面,受人指点,将她送上这世间女子最梦寐以求的高位。

在时空局那里知道这一切后,薛叶差点没气得掀桌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大概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思想不同的可悲之处。

而且重生的这些人看似受过前世薛叶的恩惠,但却是把自己所定义的俗世幸福强加在薛叶身上,以薛叶的聪明不难猜得到到她前世的成就并不受他们期待认可。

薛叶不在乎这些人是怎么看她的,但她讨厌这些重生打着报恩口号摆弄她人生的人,更讨厌这个坑了她两回的世界。

所以她和时空局做了交易。

要薛叶自己来的话,伪装隐忍积蓄力量,找到机会翻身做主弄死这些人也不是做不到,但花的时间长,而且她觉得太便宜他们了,也太便宜这个随随便便就让人重生的世界。

————

比起小心翼翼在伯府隐忍两年的薛叶,薛母是真的自卑怯弱,见人低三分,论身份,她只是去世老伯爷的庶女,嫁的夫家是商贾人家,又是寡妇,带着个女儿在伯府,实在抬不起头来,更不敢轻易得罪人。

不仅她自己这般,也耳提面命让薛叶如此。

比如伯夫人请女师傅嬷嬷来教导贵女礼仪举止,琴棋书画等等时,她对伯府心怀感激,觉得这是顶好的事。伯府能请来的可不是一般的教导师傅,那是以往她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薛叶能学到这些东西,那是她的福气,不至于薛叶出门见不了人,被其他勋贵夫人小姐奚落笑话。

当薛叶对这些东西心生厌烦,压根不上心时,薛母不是垂泪就是絮絮叨叨说薛叶无父无兄好在还有伯府依靠等等。

原来的薛叶敬着她,但有些事能敷衍的则敷衍,不好做得太出格。

薛母就是那种古代传统教育的贤良淑德女子,以夫为天,丈夫死了之后就无所依靠,要不是伯府出现她怕都不知道该如何活了。

连单是薛叶提一句想回江南,都能哭上半宿的薛母,知道薛叶竟然把郡主的贴身婢女推到冰湖里后,薛母差点没晕过去,醒来后也是吓得除了哭哭啼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京城待久了,薛母也听说了长公主和荣安郡主的身份,那可是天家贵人,想起伯夫人也就是她名分上的大嫂冰冷的脸色,薛母心中更是惶恐,怕因为薛叶的一时惹祸,她们母女两的性命都没了。

薛母满心愁苦地看向女儿,“叶儿。”

薛叶淡淡的一句,“哭够了?”

面对薛叶的强势,薛母同样也是怯弱的,怔怔得不敢再哭。

这时有侍女进来禀报,“大公子来了。”

谢安瑾对薛叶母女的照顾,满伯府人人皆知,谢安瑾一进来就微微作揖,“薛姑母。”

薛母其实不大敢受伯府地位尊贵的大公子又是嫡长孙的礼的,又忍不住急切问道,“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薛叶微敛眸光,装作与平时的薛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以免让谢安瑾察觉。

谢安瑾温声安慰道,“姑母不必担心,此事主要责任不在叶表妹身上,皇后娘娘也只是下了口谕,让叶表妹静思己过就是了。”

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皇后的内侍过来传话,但他不介意先告知一声让姑母和薛叶安心。

薛母的确庆幸不已,她也知道谢安瑾肯定费了不少心力,谢安瑾待她母女的好,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多谢大公子。”

谢安瑾也坦诚道,“是太子求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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