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没事。”余长生倒是不介意这些,顿了顿继续说:“妈我想问你件事。”
“啥事?”
“今天早上那个余桃同志,她定亲了没有?”余长生常年在部队里,接触的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说起话来自然也不拐弯抹角。
“你说余老大家的桃儿呀,还没有呢。怎么你……”杨碧清笑着看着儿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这小子是看上人家了。
“妈,那你明天去她家帮我提下亲吧。”余长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自己喜欢她,想娶她,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杨碧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大儿子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说要去当兵,第二天就收拾行里走了,现在说要去提亲,怕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娶余桃了。
要说这件事放在以前,她肯定不会同意,儿子这么优秀,长得又俊,现在又是军官,十里八村的姑娘还不由着她们家挑吗?
但现在不一样了,余桃不但考上了大学,模样也大变了,现在整个大队怕是再找不出比她更俊俏的闺女了。
最重要的是,张建设对她也有心思,每次上工都围着余桃转,就算余桃不搭理他,还是一个劲的贴上去。
自己的儿子那点不比她王桂芳的儿子强!杨碧清想到又能压王桂芳一头了,心里瞬间就高兴起来,立刻应了下来:
“好,妈明天就去给你提亲,桃儿这姑娘妈也喜欢得紧。”
“谢谢妈。”余长生不苟言笑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做好饭的沈国珍洗了脸,换了一件白色的大衣,擦了雪花膏,还特意在唇上涂了一层粉色的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想了想,拿出一把水果刀,狠下心来,在食指上用力一划,血瞬间冒了出来。
不增加点“坎坷”,怎么能赢得陈北南感激?
做完这一切,沈国珍把粥倒进洗干净的饭盒里,放进自己的绿色军包里,在窗户边看到林医生和矛头坦克走了以后,才关好门往公社里面走去。
陈北南当初下乡时,大队长没有有安排他和知青们住在一起,而是在公社里找了一间房子给他单独住,知青们对他这种特殊待遇,多少有些意见,但是也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谁叫人家有背景呢。
陈北南来了清月公社以后,很少和知青们接触,以前沈国珍有意想接近他,他却不怎么搭理她,所以这次是沈国珍第一次去陈北南住的地方。
陈北南的房间在二楼,沈国珍穿了一双皮鞋,踩在木制的楼梯上发出“咯噔”的声音,走到门前,她轻轻的敲了敲门。
陈北南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听见有人敲门,不免有些疑惑,他的朋友矛头等人,从来没有敲门的习惯,每次都是直接破门而入。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问到:
“谁?”
“是我。”屋外传来一声低婉的女声。
陈北南猛的睁开眼睛,心里一阵狂喜,自己来这里后,有交集的女性寥寥无几,能熟悉到上门来找自己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进来。”陈北南说完努力支起身体坐了起来。
过了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国珍徐步走了进来。
看清楚来人后,陈北南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在心里暗笑自己痴心妄想,她怎么可能来看自己。
“陈同志,我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你,怎么样,好点了吗?”沈国珍走进来,看着陈北南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小感冒而已。”陈北南回答到,心里却有些疑惑,自己和沈国珍根本没什么交集,她怎么知道自己生病了?还特地来问候自己。
沈国珍进来后粗略打量了一番屋子,让她没想到的是,陈北南的房间和知青点其他男同志的房间完全不一样,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一张靠窗的书桌上放着很多书,有世界名著,有人文地理,有武侠小说……都按分类排列得整整齐齐。
最显眼的是书桌上的花瓶里竟然插着几枝粉白色的桃花,她不有自主的把这花和余桃联系在了一起,桃花!桃花!她最讨厌的桃花!
“早上公社里来了一辆很气派的轿车,香梅好奇非拉我去看,看到余桃同志从车上下来,我正好奇,就听到余矛头同志说你生病了,我就请了假,过来看看你。”
沈国珍看似无心,其实是一语双关,既传达了余桃从轿车上下来的消息,又明明白白告诉陈北南,余桃也知道他生病了,却没有来看他。
“什么轿车?”果然陈北南听了以后立刻问到。
“看是军用车,开车的男人很年轻还穿着军装呢,看起来和余桃同志很熟悉的样子。”沈国珍故意说到。
陈北南心里一阵苦涩,原来她没有骗自己,她果真有喜欢的人,不然,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这么招摇的坐一个陌生人的车来这里,就在刚刚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她只是找了个理由拒绝自己,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所以我做了一点粥给你带过来。”沈国珍见目的达到了,连忙转移了话题,一脸温柔的说。
随后把包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取出铁饭盒,打开盖子,放到陈北南面前,笑盈盈的继续道:
“还是热的呢,你快趁热吃吧。”
自己和这沈知青的交情并不深,上次因为小鱼儿的事还为难过她,她突然到访,还送吃的来,着实让人意外,虽然现在自己心里不好受,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客气又疏远的说道:
“谢谢,我没胃口,你还是带回去吧。”
“我都拿来了,你多少吃一点吧。”沈国珍说着把饭盒捧了起来,舀了一勺子,喂到陈北南嘴边,用殷切的眼神看着陈北南。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了,陈北南反应过来后不假思索推开了她的手,语气十分淡漠的道:
“你待在这里不太方便,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快点离开吧。”
“哎。”沈国珍一声吃痛,勺子“哐当”一声掉进了饭盒里,她皱着眉,看着手指,脸色变得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看她这幅样子,不明真相的陈北南问道。
“没事,刚刚切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沈国珍微笑着说到,一副极力想掩饰痛苦的样子。
“对不起。”陈北南看到她手上的伤口有些内疚,毕竟别人好心好意做了饭给自己送来,还伤了手,自己这样对她,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没事,没事。”沈国珍连忙摆着手道,然后又拿起勺子要喂给陈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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