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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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行为实在是太过出格,丝毫不成体统。”皇上眉头紧锁,尽管有意拉拢苏家,但苏锦含脾气太过火爆,不止一次当众与人厮打在一起,可见是性格使然,一点体面都不讲,实在不是进宫的合适人选,看来只能以其他方式笼络苏家了。

郊外的皇家园林,苏锦含曾经一战硝烟四起,毁了几乎定好的亲事;再战声名远播,让皇上彻底断了念头。苏父震怒之下,将她送往了南部远亲那里,眼不见心不烦,不想再看见她。

南去的路上,小德子奉张大人差遣,给苏锦含送行道别。

“南边天气湿热,苏姑娘多保重。张大人说了,苏姑娘在那边有什么需要,只管言语一声,禁卫司在南边有据点。”小德子送了一小段路程。

苏锦含笑着回道:“替我多谢张大人。让他也多保重,日子总要过下去的。菱月毕竟心里有他,她若有知,也不想张大人如此难过。”

小德子拱了拱手,就此别过。

苏锦含上路没多久,只听后方有马蹄声传来。待掀开车帘,苏锦含发现来人竟是崔二公子。

“崔公子是来给我送行的吗?”苏锦含朝着车外的崔二公子说道。

崔二公子回道:“我奉旨去南部上任,和苏姑娘一道。”

“原来如此。南部天气湿热,你得多保重啊。”

崔二公子笑了笑:“那就有劳苏姑娘多加关照了。”

苏锦含并未回话,崔二公子继续说道:“我后来听说了沈姑娘的事情,苏姑娘肯不惜一切,也要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心里佩服得很啊。”

“哼!”苏锦含不以为意地回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就是个粗人。”

“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崔二公子眼见苏锦含的马车越跑越快,连忙快马加鞭,一路起尘扬沙。

深夜时分,景澜院。

小德子拿着地图,一边指点给张珩看,一边说道:“张大人,任谁也没有想到,那座山中,竟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山洞。第一次派人去搜时,竟然没搜到。从树上发现的衣裙碎片来看,沈姑娘应该是从山顶跳下之后,落在了山腰的树上。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痕迹,沈姑娘跌落在树上之后应该是受了轻伤。然而她求死心切,后来又无意中进入了那个极为隐秘的山洞。前方查看的人回来汇报说,那个山洞下面有暗渠。”

“她又跳入了暗渠之中?”张珩眉头紧锁。

小德子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那个山洞入口极为隐蔽且狭窄,一直到了尽头,都没能再查到沈姑娘的痕迹,所以,她应该是跳入了暗渠之中。”

“暗渠通到哪里?”张珩再也坐不住了。

小德子指着地图,说道:“经过仔细勘察,那暗渠一直向东流去,最后汇入青林江。”

“青林江……”张珩紧紧盯着地图,那青林江是大周的第二大江流,沿途经过多地,最终向东入海。

小德子看出了张珩心中的担忧,连忙说道:“张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人沿江打探了,一有消息就会立即上报。只是那青林江沿线太长,要不然早就有下落了。不过即便再长,假以时日也定能查到。”

张珩点了点头,紧绷的心提起又放下,随即又心跳加速。沈菱月,你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

——

百花盛开,清风拂过。

大周东部的齐祥镇上,卖完了茶叶的陈老汉拿着换来的钱去临街的裁缝铺去取衣裳。

“衣裳前两天就给您做好了。”店里的伙计一边热情地招呼着陈老汉,一边去柜子里取来了两件衣裙,一件是淡紫色,一件是青绿色,“您这是给闺女做的衣裳吧。”

陈老汉憨憨地点了点头:“是,是……”

拿着包好的衣裳,陈老汉一路回到了沿水村。村口处,老伴儿和女儿正在茶摊前忙前忙后。

陈老汉将做好的衣裳递给了女儿,说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女儿高兴地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的衣裙,随后说道:“阿爹,镇上做衣裳是不是很贵?”

“家里虽不富裕,但两件衣裳还是买得起的。你大姐和二姐出嫁已久,家里又没什么负担,你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阿爹阿娘讲。”

女儿听后,开心地拿起衣裙,进了房屋里面去试穿。

待女儿进去后,旁边有熟识的茶客问道:“阿叔阿婶,你们这是哪里捡来的女儿?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陈老汉笑了笑:“你还别说,真是捡的。有渔夫在江边打鱼,结果鱼没打上来,反倒捞了个姑娘上来。”

这时,一旁的老伴儿接道:“当时正赶上你阿叔去江边,有人见这姑娘模样好,就起了不好的心思。你阿叔担心这姑娘受人欺负,便把卖茶叶的钱都给了渔夫,把这姑娘带了回来,又给她请了村里的大夫。自从姑娘醒了以后,就在我家住下了,我们见这姑娘可怜,无家可归,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将她认作了女儿。”

“阿叔阿婶心地好,将来定会长命百岁。”

陈老汉憨憨地笑了笑:“不过是顺手搭救一把而已。再说,这个女儿啊,贴心得很,不比我那两个已经出嫁的亲女儿差。”

“阿叔阿婶有福气啊,一下子有了三个女儿。”茶客不住地点头。

陈老汉依旧只是憨憨地笑着。

翌日午后,茶摊前人不多,也不用怎么招呼。

陈老汉的三女儿坐在树荫下,托腮沉思着,昨夜又睡得不踏实,头痛欲裂不说,脑海中反复出现各种杂乱的景象,理不出个头绪,也想不起来什么。

“阿月,有客人要算账。”陈阿婆招呼着三女儿,她来的时候脖子上有个项链,上面刻了一个“月”字,家里就叫她阿月了。

“噢。”阿月连忙起身,来到茶座前,算了一下之后,说道,“一共是十文钱。”

茶座上坐着两个男人,紧紧盯着自己,他们不是常见的茶客,穿衣打扮也不像本地人,阿月见他们始终盯着自己却不掏钱,心中不免想到,他们这样……是想赖账吗?

“呃,十文钱……”阿月再次强调道。

这时,白衣男子推了推旁边的人,小声催促道:“付账!”

那人随即掏出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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