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她抻长了自己皓白修长的脖颈,青筋暴起,朝着苍天的方向她仰天长啸,满目悲戚。
一双修长柔软的手颤抖着,捂住了她的脸,自顾自地抽泣了好半晌,终于,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小雅抬起头:“好,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刺杀太子的是我,和孩子们没关系。要杀要剐任你们处置,放了孩子们。”
林舒曼看着眼前女孩单薄而颤抖的肩膀,半晌无语。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林舒曼对于靳霄的认知,也超越了她的处理范围。
在林舒曼眼中,前世的靳霄因为种种原因,狠厉残暴,不通一丝人情。可他却偷偷养着这么一群无辜的孩子,从未与人言。
靳霄在这个时候悠悠开口了:“要杀要剐随我们处置?然后饿死苏离和孩子们,这与我们直接去杀了他们,有什么关系?”
小雅不解,一双桃花眸角还挂着泪珠,看向开口的“曼儿姑娘”。
“太子殿下仁慈,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至于代价,这要太子殿下来定,他怎么说,就怎么办。”
小雅看着眼前身高还不及她高地娇嗔女孩,心中不免讶异,太子对这女孩娇宠,她是能够理解的。可竟然到了在生死大事面前,都能由这女孩来做主的程度。
这是怎样一番宠爱啊。
他日太子登基,这女孩,应该就是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了吧。
林舒曼和靳霄离开小雅房间没走多远,便正赶上一个升平坊的小厮端酒路过。眼见着“太子殿下”衣衫凌乱,脸色红润,心中不免疑虑。
靳霄也看出了他眼中地疑虑,娇软地靠在林舒曼的怀抱之中,声线细腻地道:“讨厌,殿下别闹,这有人看着呢。”
林舒曼感觉五雷轰顶一般,而那小厮也意识到了自己赶紧滚蛋的必要性,于是赶忙行礼问安,仓皇逃窜了。
见那人渐行渐远,林舒曼一把推开靳霄,低声斥道:“你还要脸么?”
靳霄的脸色却比她的还难看:“我不要脸?我不要脸我也没让人拖到床上差点扒光了做成菜!”
林舒曼也不肯示弱:“不是你造的孽,人家会来杀我?你还嫌弃我?”
“你别不识好歹,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你吐得那么恶心,我不还是救你了么?”
“呸,你别当我没看见你那兰花指,哪家正经姑娘用那么做作地兰花指?你就是为了败坏我的名声!”
“你刚才冲过去抱小雅那一下,顾及我的名声了么?”
“我那是救人!再说了我其实是个女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可你现在是个男的,谁知道你现在喜欢男的喜欢女的?”
“好啊靳霄,你要这么说,我还觉得你内心里就是个男的呢,你放她一马不杀她,没准还是你喜欢她呢!”
两人吵到这,同时向对方啐了一口,异口同声地向对方道:“呸,渣男!”
两人一边走一边吵,一路吵回了最开始地软隔间门口,已然没有停休的意思。
靳霄依旧不肯让步:“天地良心,本宫以前和小雅就没有过什么太深的交集!”
林舒曼也没吵尽兴,讥讽道:“算了吧靳霄,你都帮人家养孩子了,还没有交集?”
就在林舒曼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猛然间拉开了软隔的门,方才已经被靳霄撂倒的三个醉鬼,如今整整齐齐看向门口的二人,眼神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惧,仿若窥测到了天机一般的不可思议。
林舒曼尴尬地一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明早还要上朝,就……先回了。你们也别喝太晚。”
说罢,拽着一旁的靳霄匆匆离开了。
软隔之中依旧酒气熏天,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询问。
二皇子首先打破了平静:“我刚才没听错吧,太子在给小雅养孩子?”
三皇子打了个酒嗝:“不是吧,我怎么听这话是太子的声音呢,是太子妃在给小雅养孩子吧?”
七皇子同样是醉眼迷离:“算了吧,别闹了,一个未出阁地女人,能给别人养孩子?你肯定听错了……”
于是醉得神志不清的三兄弟在一轮有一轮的争吵之后,得出了非常一致的结论:一定是小雅怀了太子的孩子!
回东宫的马车上,林舒曼依旧一直闷闷不乐,她最为耿耿于怀的事情就在于,前世的靳霄也被小雅下过药,那如果小雅当时下的不是这种让人无法动弹的,而是……林静娴所买的那种呢?
“我最后解释一遍,一来,这世上没有如果。二来,即便有……你知道,前世我面对……都忍得住,更何况她呢?”
“面对什么?”
靳霄的嘴抿成了一条线,缄口不言。林舒曼却不打算放过他,狠狠地在他此刻地脸上揉搓了一阵,一遍遍问道:“面对什么?”
终于忍无可忍的靳霄像一只被蹂、躏了的小奶猫一般仰天长叹,最终像是这话烫嘴一般,快速地低语道:“面对我最喜欢的人。”
话语虽然含混不清,但林舒曼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进了心坎里。
不知道为什么而美滋滋的林舒曼却不甚满足,佯装没听见地问道:“你说啥,我没听清。”
靳霄迫于林舒曼此刻身份的压力,只能忍辱负重,一字一顿地道:“面,对,我,最,喜,欢,的,人!”
林舒曼抿着嘴暗暗偷笑了半晌,用胳膊肘怼了怼靳霄,问道:“那……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见林舒曼得寸进尺,靳霄忍无可忍,撅着嘴道:“她不是人,是条变脸就咬人的狗!”
林舒曼知他口是心非,心中也并不愠怒,却依然佯装怒意凑上前来。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压迫下来,欺身笼住靳霄此刻娇弱的身躯。
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鬼魅笑意:“你说谁是狗呢?那我就咬人给你看看!”
说罢,张开嘴,向靳霄修长皓白地颈子处咬了下去。牙尖触碰到那白嫩如脂玉地细嫩皮肤上,却并没有真的使劲。
唯有鼻腔喷出了温热气流搔得靳霄脖子痒痒,心更痒痒。
就在靳霄闭上眼,打算等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的时候。马车骤然停止了,帘子猛然间被撩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