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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对方竟很细心的将明日的天气备注在地址之后。
医生都这么细心吗?
穆之祁的体贴让梅越越发的有负罪感,见面是好事,有些事情总要说明的。
翌日风和日丽
梅越精细的打扮了一番,但看到镜子中异于常态的自己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要去婉拒这场相亲的。
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并且这个人还是穆之祁医院的同事。
一/夜/情的人是相亲对象的同事!
这么狗/血的桥段,他打死也不要在自己身上上演。
想到这,梅越决然返回房间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套装换掉,换成了他往日穿的白色卫衣,黑色休闲长裤。
换装完毕,梅越神色轻松的提前十分钟出门。
正值工作日,咖啡厅里的顾客很少,梅越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上前,梅越礼貌的说等人。
时间还很早,他闲来无事打量起咖啡厅,不久便被窗外一挺拔的身影吸引。
男人西装革履,风姿挺/秀,修长的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他没戴领带,黑色西装下的白色衬衫开了一扣,露出脖颈处雪白的皮肤。
男人的肤色比正常人稍白了些,温柔的日光下,有些灿灿夺目。
梅越忍不住将视线上移,看到渐行渐近的男人的面容时,反应有些迟钝。
男人一头细碎的短发随风摆动,狭长的丹凤眼高冷犀利,菲薄的嘴唇轻轻上扬,抵消了丹凤眼带给人的不适感。
梅越的视线定在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上。
他为什么会感觉这人这么熟悉?
男人向咖啡厅走近,他看着男人打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男人跟门口的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礼貌的带着他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一步,两步
梅越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眼前倏然浮现一张相似的面容,心里一阵慌乱。
杜医生?梅越惊呼起身。
眼镜?
他没戴眼镜!
杜医生在他对面停下,向他微微点头,没戴眼镜的杜医生因那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冷冽,退减了一分暖意。
梅越看到杜医生在自己面前坐下,只感觉五雷轰顶。
他
想哭。
好巧啊,杜医生。
梅越双手握拳,控制住想要逃跑的想法。
谁能告诉他,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医生挑眉,故意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不巧,我来找你。
我?
梅越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今天虽然是过来婉拒的,但是相亲时遇到一/夜/情的男人,这是要哪样啊。
梅越心慌的向门口瞟去,在心中默默祈祷:
穆之祁医院有事,
穆之祁路上堵车,
实在不行,车子抛锚也成啊!
第3章
杜医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心不在焉的梅越,沿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外,嘴角是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在桌上轻轻扣了两下,说:梅越?
啊?在!
梅越像是个乖乖生站在杜医生对面,在听到自己被点名时立刻抬眉答到。
杜医生牵动了嘴:坐。
梅越这才意识到他一直在站着,是他太紧张了吗?
梅越坐下,服务员拿着饮品单走来,杜医生询问了梅越的喜好。
梅越心思完全不在咖啡上,只说了都好。
杜医生点了两杯拿铁,服务员离去,两人间的氛围又回到冰点。
杜医生仔细打量了梅越一眼,白色卫衣,黑色休闲长裤,很休闲很随意的打扮,加上梅越皮肤白皙,留着一头短发,坐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
只是他小嘴嘟起,似有些不悦。
杜医生敛去眉目间的松散,认真说道:你好像很不情愿见到我。
请把好像去掉好么!
梅越摆手解释:没,没有啊,呵呵。
我只是嗯,感觉太意外。
杜医生想想点了点头说:是挺意外,我也没想到跟我相亲的人会是你。
梅越尬笑:是吧。
等等
你说什么?梅越惊愕道:跟你相亲的人是我?
杜医生耸肩:你没听错。
梅越:你的意思是说,你,你是
穆之祁
穆之祁三个字从杜医生口中脱出的那一刻,梅越已经无法准确描绘出此刻的心情。
复杂,错愕,荒谬,戏剧甚至还有些庆幸。
一/夜/情的男人和相亲的男人重合在一起,这也只有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吧。
你怎么会是穆之祁呢?梅越随口将心中的疑问吐出。
他不是姓杜吗?怎么又姓穆了?
那天我去找杜医生有些事谈,杜医生临时被叫到了隔壁,所以穆之祁停下,目光柔和的看着梅越。
梅越:!
所以是他阴错阳差的找了一/夜/情的男人看了痔疮?
梅越还在消化之中,穆之祁没有为难他,医院的事确实是个乌龙,对于相亲,他半个月前从奶奶那得知自己的相亲对象是梅越时,并没有好哪去。
我们言归正传。穆之祁刚说完,服务生送来咖啡,他礼貌的将一杯咖啡推到梅越面前。
梅越握着咖啡杯,皱了皱眉,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他低着头盯着穆之祁修长的手指咽了口口水,没等穆之祁坦言,抢先开口说:嗯,我懂,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毕竟这事嗯,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梅越匆忙的要给自己找台阶下,依照他目前对穆之祁的了解,这个人应该不是缺少结婚对象来相亲的人。
更何况原来双方老人定的娃娃亲,是自己和他妹妹。
对方已经知道他的性取向,所以一定不会让自己妹妹过来,而穆之祁过来,估计也是想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很好,一想到这梅越轻松不少,只要自己主动将这件事压下去,那么两人就可以打成共同协议。
穆之祁坐在梅越对面,敲了敲桌子打断梅越的思绪,他语气和缓看不出情绪: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啊?梅越抬眉望向穆之祁。
误会?
穆之祁的目光加深,双手交握放在桌面: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夫之实,又是娃娃/亲,不如结婚怎么样。
哈?
你说什么?梅越愕然道。
穆之祁重复说:结婚,跟我。
梅越卡壳半响,很不负责的吐了一句:据我所知跟我有娃娃亲的实际上是你妹妹吧。
说完梅越就想咬住自己的舌头。
他都在说些什么?
这不明显的有点,嗯,渣嘛!
穆之祁好笑:所以你跟我滚了床单,还要跟我妹妹滚?
梅越愕然。
不!不!不!他拼命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梅越因急于解释,脸蛋涨得通红,红彤彤的脸蛋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如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开放的两朵梅花,引人瞩目。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穆之祁倏然起身,隔着桌子向梅越凑近,菲薄的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梅越白皙的脸颊,落在他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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