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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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对方竟很细心的将明日的天气备注在地址之后。

医生都这么细心吗?

穆之祁的体贴让梅越越发的有负罪感,见面是好事,有些事情总要说明的。

翌日风和日丽

梅越精细的打扮了一番,但看到镜子中异于常态的自己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要去婉拒这场相亲的。

他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并且这个人还是穆之祁医院的同事。

一/夜/情的人是相亲对象的同事!

这么狗/血的桥段,他打死也不要在自己身上上演。

想到这,梅越决然返回房间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套装换掉,换成了他往日穿的白色卫衣,黑色休闲长裤。

换装完毕,梅越神色轻松的提前十分钟出门。

正值工作日,咖啡厅里的顾客很少,梅越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上前,梅越礼貌的说等人。

时间还很早,他闲来无事打量起咖啡厅,不久便被窗外一挺拔的身影吸引。

男人西装革履,风姿挺/秀,修长的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他没戴领带,黑色西装下的白色衬衫开了一扣,露出脖颈处雪白的皮肤。

男人的肤色比正常人稍白了些,温柔的日光下,有些灿灿夺目。

梅越忍不住将视线上移,看到渐行渐近的男人的面容时,反应有些迟钝。

男人一头细碎的短发随风摆动,狭长的丹凤眼高冷犀利,菲薄的嘴唇轻轻上扬,抵消了丹凤眼带给人的不适感。

梅越的视线定在男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上。

他为什么会感觉这人这么熟悉?

男人向咖啡厅走近,他看着男人打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男人跟门口的服务员说了什么,服务员礼貌的带着他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一步,两步

梅越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眼前倏然浮现一张相似的面容,心里一阵慌乱。

杜医生?梅越惊呼起身。

眼镜?

他没戴眼镜!

杜医生在他对面停下,向他微微点头,没戴眼镜的杜医生因那双丹凤眼平添了几分冷冽,退减了一分暖意。

梅越看到杜医生在自己面前坐下,只感觉五雷轰顶。

想哭。

好巧啊,杜医生。

梅越双手握拳,控制住想要逃跑的想法。

谁能告诉他,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医生挑眉,故意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不巧,我来找你。

我?

梅越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今天虽然是过来婉拒的,但是相亲时遇到一/夜/情的男人,这是要哪样啊。

梅越心慌的向门口瞟去,在心中默默祈祷:

穆之祁医院有事,

穆之祁路上堵车,

实在不行,车子抛锚也成啊!

第3章

杜医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心不在焉的梅越,沿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外,嘴角是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在桌上轻轻扣了两下,说:梅越?

啊?在!

梅越像是个乖乖生站在杜医生对面,在听到自己被点名时立刻抬眉答到。

杜医生牵动了嘴:坐。

梅越这才意识到他一直在站着,是他太紧张了吗?

梅越坐下,服务员拿着饮品单走来,杜医生询问了梅越的喜好。

梅越心思完全不在咖啡上,只说了都好。

杜医生点了两杯拿铁,服务员离去,两人间的氛围又回到冰点。

杜医生仔细打量了梅越一眼,白色卫衣,黑色休闲长裤,很休闲很随意的打扮,加上梅越皮肤白皙,留着一头短发,坐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

只是他小嘴嘟起,似有些不悦。

杜医生敛去眉目间的松散,认真说道:你好像很不情愿见到我。

请把好像去掉好么!

梅越摆手解释:没,没有啊,呵呵。

我只是嗯,感觉太意外。

杜医生想想点了点头说:是挺意外,我也没想到跟我相亲的人会是你。

梅越尬笑:是吧。

等等

你说什么?梅越惊愕道:跟你相亲的人是我?

杜医生耸肩:你没听错。

梅越:你的意思是说,你,你是

穆之祁

穆之祁三个字从杜医生口中脱出的那一刻,梅越已经无法准确描绘出此刻的心情。

复杂,错愕,荒谬,戏剧甚至还有些庆幸。

一/夜/情的男人和相亲的男人重合在一起,这也只有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吧。

你怎么会是穆之祁呢?梅越随口将心中的疑问吐出。

他不是姓杜吗?怎么又姓穆了?

那天我去找杜医生有些事谈,杜医生临时被叫到了隔壁,所以穆之祁停下,目光柔和的看着梅越。

梅越:!

所以是他阴错阳差的找了一/夜/情的男人看了痔疮?

梅越还在消化之中,穆之祁没有为难他,医院的事确实是个乌龙,对于相亲,他半个月前从奶奶那得知自己的相亲对象是梅越时,并没有好哪去。

我们言归正传。穆之祁刚说完,服务生送来咖啡,他礼貌的将一杯咖啡推到梅越面前。

梅越握着咖啡杯,皱了皱眉,并没有要喝的打算。

他低着头盯着穆之祁修长的手指咽了口口水,没等穆之祁坦言,抢先开口说:嗯,我懂,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毕竟这事嗯,毕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梅越匆忙的要给自己找台阶下,依照他目前对穆之祁的了解,这个人应该不是缺少结婚对象来相亲的人。

更何况原来双方老人定的娃娃亲,是自己和他妹妹。

对方已经知道他的性取向,所以一定不会让自己妹妹过来,而穆之祁过来,估计也是想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很好,一想到这梅越轻松不少,只要自己主动将这件事压下去,那么两人就可以打成共同协议。

穆之祁坐在梅越对面,敲了敲桌子打断梅越的思绪,他语气和缓看不出情绪: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啊?梅越抬眉望向穆之祁。

误会?

穆之祁的目光加深,双手交握放在桌面: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夫之实,又是娃娃/亲,不如结婚怎么样。

哈?

你说什么?梅越愕然道。

穆之祁重复说:结婚,跟我。

梅越卡壳半响,很不负责的吐了一句:据我所知跟我有娃娃亲的实际上是你妹妹吧。

说完梅越就想咬住自己的舌头。

他都在说些什么?

这不明显的有点,嗯,渣嘛!

穆之祁好笑:所以你跟我滚了床单,还要跟我妹妹滚?

梅越愕然。

不!不!不!他拼命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梅越因急于解释,脸蛋涨得通红,红彤彤的脸蛋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如白雪皑皑的雪山上开放的两朵梅花,引人瞩目。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穆之祁倏然起身,隔着桌子向梅越凑近,菲薄的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梅越白皙的脸颊,落在他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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