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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心有余悸的护住自己的脖子:那个,老大,你误会了,这种喜欢跟你想的不一样。
穆之祁:怎么不一样?
赵雷厚着脸抵挡着眼前如全军万马般的戾气,说道:我和嫂子是一样的,嗯,怎么说呢,就是我和嫂子顶多可以做姐妹,您明白吗?
赵雷的敬语都用上了,可见求生欲满满。
穆之祁将手搭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办公室内静谧的出奇,手指敲打桌面的声响仿佛被放大了若干倍。
赵雷大气不敢出,紧张的盯着穆之祁敲打桌面的手指,等待老大的回应。
许久过后穆之祁神色淡然,大手一挥,把病历做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赵雷干脆应下,埋头干活。
妈呀,他何苦啊!
敢情他老大是个醋包!
半下午闲来无事的魏毅跑回办公室闲坐,穆之祁低头专注地看着明天手术病人的资料,赵雷埋头与病历夹中。
两人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均没有任何反应。
魏毅悄悄的走到赵雷对面坐下,看着满桌子的病历夹有些吃惊,他偷瞄了穆之祁一眼,知道穆之祁没有要看过来的意思,忙拿起桌上的中性笔,伸出手臂,戳了坐在对面的赵雷的手臂。
赵雷警觉的向魏毅看去,用眼神问道:有事?
魏毅用中性笔的笔尖向穆之祁只去,张开嘴对口型:人走了?
赵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继续低头干活。
赵雷平时和魏毅并不是太熟,这件办公室原本是穆之祁的个人办公室。他因是穆之祁带的实习学生,自然被安排在穆之祁身旁。
至于这个魏毅,他是住院医,按理说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奈何人家上头有人,靠着关系硬挤进了这里。
穆之祁在医院一直比较和善,从不计较这些,可是赵雷却不是很大度,一直对魏毅爱答不理。
魏毅见赵雷不理他,也没有放弃,拿起桌上的处方单子匆匆写下几个字丢了过去。
赵雷看着从天而降的纸条,想想也知道谁的杰作,他打开纸条看着那狗啃的字,实在是忍受不了。
人走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魏毅没想到赵雷竟然直接说了出来,他匆匆向穆之祁看去,还好穆之祁没有回应。
魏毅收回目光瞪了赵雷一眼,赵雷也不是怕人的主,何况这里还有他的老师,穆之祁虽说经常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但是对外还是很护犊子的。
我嫂子走了,你有何贵干!那眼神傲娇的紧,像是在告诉魏毅:
谁不知道你窥视我老大,现在好了,我老大名草有主,让你嘚瑟。
看资料的穆之祁闻声抬眉,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即将要剑拔弩张的两人说道:都忙完了?
语气淡然却满是威严。
赵雷立刻摇头哈腰,没,老大,魏医生问我事,我解释两句,我这就继续。
魏毅被赵雷摆了一道脸色铁青,穆医生。
穆之祁淡淡说了嗯。
他走了?魏毅自然指的是梅越。
嗯。穆之祁。
穆医生,我
魏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穆之祁打断。
魏医生,我以为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赵雷趴在病历夹里窃喜,他要不是碍于穆之祁的淫/威,他一定抬起头好好欣赏一下魏毅吃瘪。
想想魏毅那脸色就感觉很好笑。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祝福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放心,我从明天起,就搬到隔壁办公室去。
穆之祁眉梢微动,没想到魏毅会如此的果敢,赵雷也没想到这魏毅平时看着斤斤计较如此讨厌,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办事。
赵雷抬起头特意打量了魏毅一眼。
嗯,也好。穆之祁没有多说,继续拿起桌上的资料看去。
魏毅看穆之祁没有再理他的意思,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没多久他手边落了一张纸条。
魏毅抬头看了眼假装看病历的赵雷,笑了笑,打开纸条:
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是需要,小弟我帮你找。
魏毅乐了。
拿起笔回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魏毅想了想觉得有点唐突,又在纸条后面加了一句:算是陪失恋的我喝杯?
赵雷收到纸条,顿都不打,立刻回道:没问题,你请。
第20章
下午梅越将程颢送走,跑到阳台开始以德报怨试图感化茶茶。
他把鱼罐头打开丢给茶茶,看着它狼吞虎咽时,心疼的紧。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吃他的鱼了。
二百万呢!你说你让我怎么陪?
以后你要是想吃鱼,你告诉我,咱有鱼罐头不是?
那金龙鱼也就好看了,又没有盐,那么瘦,还一身腥,哪里有鱼罐头好吃,你说是不?
梅越一直在茶茶面前唠叨着,直到小猫将面前的鱼罐头吃完,舔了舔鼻头,幸福的对他叫了一声瞄。
梅越想起晚上要回家吃饭的,抱着茶茶回到客厅,看着玄关对面的鱼缸,想了想又果断的把猫丢到了阳台。
瞧着茶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于心不忍,想着穆之祁的杂货间有自己的躺椅,虽然跟这里的家具有些格格不入,先凑合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于是他走到杂货间,找到折叠的竹制躺椅,三天没用,躺椅上就盖了一层浮土。
他把躺椅放在阳台,茶茶很自觉的跳上去,立刻翻了翻肚皮,躺着,梅越瞧着茶茶那不客气的样子,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刚才的话是不是都白说了?
对猫弹琴?
哎!
梅越暂且先不管茶茶,把阳台的门关好从浴室找来抹布,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躺椅擦了一个遍。
大功告成后,梅越抱着着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返回阳台,把茶茶推到一旁,自己舒服的坐上,那只小猫咪也习惯性的靠在他脚边慵懒的晒着太阳。
四月风光和煦,岁月静好,时光仿佛又回到他结婚前的单身日子。
梅越心里惦念着晚上回家的事,把笔记本放在腿上,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给爸爸梅诚打了电话过去。
梅诚似乎很忙,在手机即将自动挂断时,才接起。
喂,是越越啊。听筒内传来梅诚那略有些沧桑的声音。
梅越握着手机,掂量着如何说他和穆之祁的事。
越越啊,最近怎么样?梅诚见梅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主动说起,从他爽快高昂的声音可以听出,他心情不错。
挺好的。梅越对这个爸爸的感情有些复杂,十二岁之前他一直盼望着父爱,期盼着能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可是生活在一起后,他又因为后妈的苛责,对爸爸的喜爱渐渐没有从前那么强烈了。
梅诚对他是好的,只可惜他是个怕老婆的人,所有的对他的爱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直到现在梅越都很难描述他对梅诚的感情,到底是失望多一点还是期待多一点。
他和穆之祁的事总是要说的,梅越想了想还是直接告诉梅诚的好。
我今晚回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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