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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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穆之祁让他下不了床!

程颢要送他,被梅越拒绝,他在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往家里。

坐在车上的梅越握着手机,眼睛死死的盯着时间。

这短暂的二十分钟, 比一个世纪还要难熬。

正因为这种焦虑紧张的情绪, 让他因发烧而混沌大脑变得清晰, 仿若这一刻,烧退了大半。

他跌跌撞撞的下了车, 坐电梯到家门前, 看着紧闭的大门, 梅越心有余悸的按下密码。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大门开了,伴随着的是眼前的昏暗。

已是五月,天渐渐长了起来, 七点多外面还很亮堂,可是家里却非常暗淡。

梅越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他先探出头去, 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嗯, 都到这了,再逃避还能怎样?

梅越心一横走进房间。

屋里很安静,只有门口的鱼缸里净水器的声响。

梅越每走一步都在竖着耳朵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不多时穆之祁那低沉的声音在客厅上空响起, 声音淡淡听不出他的喜怒。

知道回来了?

梅越心咯噔一下,寻声望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穆医生,我可以解释的,我

穆之祁起身,大步向梅越走来,把还在试图解释的人拥进怀里。

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让梅越手足无措:

穆医生,你

梅越试图用悬在半空中的手,去碰碰穆之祁的肩膀。

让你受委屈了。

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情意,梅越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自然垂下。

这句话他期盼了太久,最后竟是从穆之祁口中说了出来的。

眼泪在这一刻决堤,滚烫的泪水再也难以控制,冲破泪腺涌出眼眶。

他很不争气的哭了。

我梅越哽咽。

穆之祁抱着他,安抚的拍着他的肩膀,梅越很瘦,在他怀里像是个孩子:哭吧,在老公怀里哭又不丢人。

梅越用脸颊蹭了他的衣服,泪水划过他身上的衬衫浸到皮肤里。

只是穆之祁没想到梅越哭起来真的要人命。

他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源源不绝。

穆之祁怕他哭的缺水,把人带到沙发旁坐下,倒了水送到他嘴边,喝完接着哭?

梅越破涕为笑,他接过杯子尝了两口水,由于嘴角挂着眼泪,他喝下的水也感觉是咸的。

他不开心的撅撅嘴,推开杯子,继续任性的趴在穆之祁怀里一动不想动。

他是累了。

好累,心累。

就想这么任性一回。

好像只有在穆之祁这,他才能任性。

穆之祁见他的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现在不哭了?

不哭了。梅越带着浓重的鼻音窝在他怀里,用小脸蹭了蹭他胸口的衣服,懒洋洋的说:你怎么回来了?他双眸半阖,露出余光打量着他。

穆之祁没有戴眼镜,狭长的丹凤眼虽然刻意敛去了冷冽,但是他能感觉到,他是生气了。

他穿着居家服,不知道他回来多久了。

穆之祁把他抱的很紧,双手握在腰间,让梅越感觉到了他的占有欲。

他把下巴抵在他的头上,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由于靠的很近,这声音被无线的放大,字字如千斤重的石头稳稳的落进心里。

看到你被人欺负,我心疼了。

梅越已经分不清楚穆之祁是的责任还是爱。

但心疼两个字从穆之祁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他已经确定,不管在穆之祁的世界,他梅越是什么身份地位,但在他的世界里,穆之祁是他的全部。

瞧,他就是如此感性,也如此极端。

渴望被爱,渴望被心疼,害怕失去。

只要他喜欢的人哪怕给他一点点的关爱,他也会飞蛾扑火。

这也是他放不下他爸爸的原因。

梅越嘴角的笑难以遮掩,那双明亮的眸子是受宠若惊,是感动。

他伸开双手去拥抱穆之祁,白皙的脸颊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有人说短暂地窒息会让人产生幻觉,他分不清楚穆之祁的话的真实性,还是说这只是他的梦,他还在睡觉,还没醒。

不管怎样,只要不醒来就好。

穆之祁感受到梅越情绪的变化,怕他憋着,只能抱着人正视着自己。

梅越的小脸通红,像是被憋到了。,离开穆之祁怀抱的那一刻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后,他短暂的回神。

穆之祁就在他面前啊,他没有做梦。

真好!

梅越傻笑。

今天的梅越太异常了,穆之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揉了揉他的脑袋,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梅越的脸光滑柔嫩,微凉的触感是他最喜欢的了。

只是此刻

他的脸是不是太热了?

穆之祁蹙眉,手心附在梅越的额头上。

你生病了?质问的声音传来。

梅越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说?穆之祁责备之意尽显,但更多的是关心。

梅越的头又开始晕眩起来,穆之祁脸在他眼里变成了双影,他弱弱说:我还没来得及说。

这是实话,他真的没来得及说,刚来就被他抱,抱完就哭,哪里有时间说话。

穆之祁难得吃瘪,他的确是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穆之祁厉色道:下次必须先说。

哦,我知道了。梅越垂着头回道。

穆之祁瞧他一副知错了可怜兮兮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人回到卧室。

梅越被穆之祁命令着躺在床上。

他看着穆之祁从客厅找来医药箱,取出体温计为他量上体温。

看着他在知道他发烧烧到三十八度时,眉心紧蹙。

看着他给他煮了姜茶,端了温水放在床头边。

看着他贴心的喂自己吃药。

看着他小心的吹凉碗里的姜汤。

梅越记忆中为他做这一切的人,停留在九岁那年,而这么多年他生病了都是一个人抗,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吃药。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无声的落下,滴在穆之祁的手面。

梅越的泪水如烙铁的铁水烫在穆之祁的手面,疼在他心里。

穆之祁将人抱住,刚才抱他就感觉他又瘦了,这两天他一定没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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