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2)
真是麻烦, 这样子钓鬼真的可以吗?他想,突然有些后悔把自己卷进了这件破事情里面来,也暗自再给当初坑了他的继国兄弟记了一笔。
他没注意那边拍价的场景, 对于别的花魁来说身份地位炫耀的象征对于一个过路人的风间羽来说不过只是为了达到任务的方法之一而已。他不否认这里的人生活的方式,同样,他也不会融入这里和这里有太多的羁绊。
直到他恍惚间听见熟悉的声音, 才有些发愣的微微挑眉往声音的地方看去。
几方势力叫喊之下,最后留到最后喊出的惊天价格的只剩下两个人。风间羽看向的正是一边非常熟悉的声音。
然后他的目光和继国缘一的目光对了上来。
风间羽:
风间羽转过了头没意识到什么,直到转过头几秒钟后才猛然回头看了过来,他重新对上继国缘一的目光才意识到是谁在下面喊。
继国缘一看见风间羽看过来的目光,睁开的眼睛悄悄的眨了一下。
在下一声喊起的时候,继国缘一毫不犹豫的再度开口,举起了手里的牌子。而一边的继国严胜也没阻拦他,反倒是看着风间羽轻轻的点了点头。
?
是有预谋的?
风间羽这么想着,最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如果鬼在这里的话,他能够潜藏的这么好,说明的确是有几分本事,或者说血鬼术就是有关于潜藏的。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消息。在开始之前,继国严胜这么说着。
在风间羽的舞蹈结束之后,看见自家弟弟眼里的情绪和想要举起来的牌子,继国严胜难得准许了他的想法。
风间的那场舞跳起来很不一样,相信不只是我们,暗处的那只鬼也一定看见了。在风间的身上他一定会打一些算盘的。继国严胜小声说,而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契机把那个鬼钓出来。如果他对风间感兴趣的话,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暗处的人裹紧了自己的兜帽,恶狠狠的抓住牌子的角,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在他的周围隐隐约约传来了让人惧怕的血腥味。
都已经到这个价格了,为什么还有人在争?!
他想起鬼王刚刚传递过来的话语,心里升起的只有无数的惊恐和惧怕。
那一瞬间传递过来的命令和对待任务失败后将会面对的杀意都足以让这个可怜的鬼颤抖不已。
去把那个台上的人给我看住。他们最尊贵的鬼王这么说着,那双眼眸浸泡了血液的色彩,等我来。如果这都做不到,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吗?
话语说到最后,他心里的恐惧越发上涌,血液仿佛都在那双猩红色眼眸的注视之下散发着灼热的烫意。
他咬咬牙,最终举出了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甚至是难以拒绝的价格。
要是再争的话,要是再不让步的话。
我就杀了你们。
当对方再一次的报价出来的时候,继国缘一微微皱了皱眉头打算一如既往的举起手的时候,不仅是继国严胜伸手拦住了他,不远处的风间羽也递过来了一个不许的眼神。
可以付出一定的价钱,但是如果超过的太多,甚至是让人震惊的程度的话,那绝对是反常的。
伴随着最后的宣判,他们都有预感,这次似乎真的钓对了人。
似乎连分毫时间都不愿意等待,对方再夺得了今晚的会面之后直接就过来了,甚至都没有给风间羽喘息换下这身厚重衣物的时间。
风间羽刚刚只来得叫继国缘一和继国严胜窜上屋顶,连窗户都没来得及关上那边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风间羽顺势转身背靠窗沿,漫不经心的目光打量了过来,落在了对面带着披风盖上兜帽的人的身上。
之前的人太多了,他并不能嗅出鬼的位置。现在想来就算是人不多也嗅不出来。这个人身上的确有鬼的气息,但是太淡了,淡到似乎只是和某个鬼之间有过一面之缘擦肩而过被沾染上而已。
是血鬼术的遮掩?还是鬼派来的人类使者?
屋顶上的两人此时此刻也掀开了一块小小的瓦片,两个人脑袋抵着一起透过小小的瓦片往下看去。
在继国缘一身边的继国严胜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身边的弟弟的手一直都紧紧的握在那把刀柄上。
他很强的。继国严胜端坐了下来,他看着下面一时半会不会出事,这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你不需要太紧张。
继国缘一没反应,他听过很多次从歌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恍惚之间他才意识到他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过。的确风间羽是很强的,不然不会把自己教导成这副模样,但是对于风间羽,不论他强大与否,继国缘一总是会担心他。
他把风间羽仍旧放在了人的这一个层面之上。
这也是风间羽为什么很喜欢和继国缘一待在一起的原因。
就算是异类,也会喜欢认同,和担心的目光。继国缘一用着自己的眼睛,平等的看待着每一个人。
我知道。继国缘一同样小声的回复着自己兄长的告诫。
我知道,但是我不改。
完美解读了自家弟弟的意思,继国严胜伸手抬了出去,他摊开的手心向上接住了柔软带着凉意的月光,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继国缘一的脸,问了他一个问题。
在你心里,你和风间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你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吗?
继国缘一似乎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兄长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他反射性张口想要说出答案来,却始终都卡在了喉间。
是父子?不是,比其养育的亲情他们更是结伴成长,风间羽照顾着他,他也照顾着风间羽。而且继国缘一从心底抗拒这个身份。
是师徒?不是,比其教导而言,风间羽更多的只是让他自己去看。风间羽其实没教导过他什么太多的。
继国缘一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和风间羽之间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关系。他也从没有喊过风间羽师傅。他们之间止步于朋友的话太浅,上升于亲情却又掺杂了不少别的东西。
继国缘一卡住的话语反复回转,一向出口从不犹豫的他第一次斟酌着许久不知道答案。
继国严胜本来也没打算催他,但是下面传来的声响却打断了他们之间思索的僵硬的氛围。
瓷器破碎摔落在地的声音响起,紧随而至的低沉的嘶吼,由那人身上放大的红色的透明方块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连同屋顶上的两人一起,将这里铸造成了一个密闭的环境。声音传达不到外界去,也不会有人听见叫喊声。
风间羽看着面前十分叫嚣,彻底放飞自我撩开披风兜帽的鬼,有些沉默。
面前的鬼还在尽职尽责的威胁着面前的人: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来请见贵客您,但是今天晚上,怕是您得安份的呆在这里等待我的客人到来。
风间羽顺势问:你的客人是谁?
对面的鬼似乎被风间羽波澜不惊的态度怔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才皱着眉头低声怒骂:那位大人的名号哪里是你这种废物可以知道的?安静等死才是你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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