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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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宋柏劳身后,大概床尾的位置,没宋柏劳招呼也不敢贸然靠过去。见宋墨视线转向我,想着小孩子这时候都是要安抚的,忙对他皱了皱鼻子,露出一个有些搞怪的表情。

他眼睛微微弯了弯,像是笑了。

我也跟着无声笑起来,正想接着做鬼脸,宋柏劳忽然回头看向了我。

我一下僵在那里,手足无措地让五官回到它们原本该在的位置,轻咳一声往旁边又挪了挪,直接站到了墙角。

宋柏劳口中的“骆梦白”很快赶到了,穿着白大褂,背着一个医药箱,如我所想的是名医生。

她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细细的挂链延伸到她颈后,止咬器是防尘口罩的样式。

“这是怎么了,让姑姑看看……”她拿出听诊器,静静听着宋墨的心跳,之后又为他做了一系列的基础检查。

最后她为宋墨重新盖好被子,直起身对宋柏劳道:“没太大问题,春天嘛,总是比较容易诱发哮喘。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在这住一晚,再观察一下。”

宋柏劳看了眼床上有些睁不开眼的宋墨,点了点头道:“麻烦你了。”说着又看向我,态度急转直下,“让九嫂准备客房。”

我忙不迭应下,转身出了门。

九嫂一听骆梦白要住下也很高兴,说有对方在就好放心了。经她一说我才知道,原来骆梦白年纪轻轻竟然已是abo三型血与c20病毒研究方面的权威。而且她还是宋柏劳的表姐,骆家的嫡系。

第十一章

【有翅膀都不一定能飞,更何况癞蛤蟆?】

轻轻推开房门,没在屋里见到宋柏劳的身影。我还以为他不在卧室,关了门刚要松口气,就听到阳台方向传来断续的说话声。

“就哮喘发作,小毛病,你也不用特地来一趟。”

宋柏劳的声音饱含一种极度忍耐的恭顺,与压抑的烦躁。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那点恭顺再也维持不住,他开始完全爆发。

“他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我难道会弄死他吗?他不会说话是谁的错?”

发作一通,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期间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就怕这噪音进到宋柏劳的耳朵里要惹他更生气。

等终于躺好了,我长长吁出一口气,而那头宋柏劳的电话也挂断了。

移门拉开又合上,伴着室外微凉的山风吹在后颈,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一会儿,身后床铺下陷,宋柏劳坐了下来。

我僵硬地侧卧在那里,根本毫无睡意,总感觉有股视线盯着我,从下往上,明目张胆。

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睁开眼,直直望着黑暗的前方,实在很想回头看一眼身后。看看宋柏劳大半夜不睡觉到底盯着我干嘛。

突然,床铺微动,宋柏劳终于有了动静。

下一瞬,我脖颈后的一小块肌肤被更为灼热的体温碰触,生出无限痒意。

“已经愈合了。”他刮搔着曾经被他咬破的地方,语气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因为位置比较尴尬,我一直没有仔细看过那个咬痕,只在换药的时候听九嫂说过两句,愈合的还挺快,是个漂亮的alpha标记。

漂不漂亮怎么定义的我不知道,愈合的快还要感谢宋柏劳下嘴的时候没有撕扯,我见过不少omega颈后的撕咬伤疤都特别大,狰狞得让人一看就替对方疼得慌。不说omega,就说宁诗脖子后那道疤,简直就是被野兽撕咬过的一样。我记得她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白如纸,打了三天点滴才算缓过劲儿。

这样一想,宋柏劳还算是“嘴下留情”了。

“愈合了,你身上我的气味就会变淡。”身后传来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我已经有了些不好的感觉,刚想回身制止他,却被他先一步握住下巴,固定住了头部。

尖锐的疼痛再次袭来,同样的位置,一样的深入。

“唔……”

beta虽然没有颈后性腺可以跟alpha交换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却可以通过犬牙注射进beta的身体。如宋柏劳所说,有那么段时间我的身上会留有他的气味。可这股气味终究会消散,并不能形成永久的标记。

信息素流入体内的感觉并不好受,又酸又涨,像是有人拿超大号的针头往我身体里怼浓酸。

我疼得受不了,反手去推宋柏劳的胸口,他指间力道蓦地加重,齿关也更合拢几分。

抵在他胸前的手指一点点蜷起,我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不要这样……”

似乎是很满意我的示弱,又可能觉得这点疼痛已经足够让我学乖,他渐渐又放松了咬合。

等他的第二次标记完成,我身上出了一层汗,脖子里粘腻一片,还有种大病初愈的虚脱感。

宋柏劳抽出犬牙,用柔软的舌头舔去伤口周围的残血:“还好,没有流很多血。”

据说alpha的唾液有止血消毒的功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我去找九嫂包扎一下……”下地时,我的腿还有些发软。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心情不好拿我撒气吗?

总不可能是真的想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气味……

“宁郁。”

我扶着半开的门顿在那里,回头看去,宋柏劳盘腿坐在床上望着我,白色的浴袍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我扯乱了的缘故,前襟泄得有点大,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胸肌。他手肘撑在膝头,支着下巴,唇角甚至还留有一点暗红色的血迹。

“明天我爸会来。”他面无表情道,“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反驳他,我会处理。”

我愣了愣,不是很懂宋柏劳的意思。但……只要不说话就行了吧。

“我知道了。”我顺从地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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