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陈榛在圈内人缘好,人脉广,他家出事,真是应了那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宋柏劳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那几个犯事的beta几个小时前就抓住了,问为什么这么做,说自己不甘心一辈子低人一等,所以想做一件大事让世人正视beta的人权……哈,人权?他们懂屁的人权!因为他们的愚蠢,恶果需要所有beta买单,今后beta平权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
极端的beta与理性的beta,在世人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平权是合理诉求,但一旦伤害到无辜,动用了武力,有理也变没理。更可怕的是,不明真相的alpha和omega,甚至某些beta,都会把这笔烂帐算到全体beta头上,树立起对beta的敌对情绪。
就像为了印证宋柏劳的话,下午市区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游行,请beta停止暴行。
几天后,当记者在骆青禾家门前终于蹲守到他,并询问了他对于beta袭击陈小姐事件的看法时,一名年轻的alpha突然从远处跑来,大叫着“**eta的xx去吧”朝骆青禾扔了一颗鸡蛋,又飞速逃离现场。
蛋液缓缓从骆青禾头发上滴落,秘书惊慌地想要替他擦去粘液,被他阻止。
他轻轻抹去眼睛上方的黄色液体,镇定自若地回答了记者的问题。
“我与陈榛是多年老友,他女儿出事,我当然有去看过。我不太喜欢将这种个人犯罪行为简单粗暴地冠以全体beta的名义。alpha、omega会犯罪,beta自然也会犯罪。”
记者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连珠带炮地继续发问:“他们宣称是为了beta平权才袭击的陈小姐,包括前阵子发生的游行冲突,beta对于平权的执着显然已经伤害到了其他人的权益。对于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请问您有什么方案吗?beta想要的到底是权利还是平等?作为一名alpha,beta们真的能完全信任您支持您吗?”
这几个问题实在太犀利了,特别是最后一问,直接就把骆青禾定位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既不受alpha、omega的待见,也无法轻易取得beta的信任。
就连我有时候也会产生疑惑,一个alpha为什么要为beta出力?这怕不是他为了取得beta支持而做的一场秀,待到来日成功上位,他怕是不会再管曾经的承诺。
“我为beta发声,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信任,而是想要帮助他们。你知道全国两百位议员,上一届beta占了几个席位吗?”
记者一下被他问住,大睁着双眼,显得有些傻。
骆青禾也没有期待他的答复,直接就报出了数字:“14个,不足百分之十。”他平静道,“你想拥有,就必须付出,有多少能力,尽多少义务。这是我的看法。”
看到一半,宋霄从楼上走了下来,我连忙换了台。
身体好转后,我在家除了看电视陪宋墨玩就是躺着,最近宋墨恢复了家教课程,宋霄又经常带着相机去山里采风练手。我实在无所事事,就开了场制作马卡龙的直播。
原本以为久别三个月,琥珀直播号必定没什么人看了,想不到上线不过五分钟,在线观看人数便迅速突破了万人。
【郁郁,听说你怀孕了,是不是真的啊!】
“你们哪里听说的?”将材料混合后,一边过筛一边注意着屏幕上的留言,突然就看到这个问题。
【八卦媒体……】
【yxh】
现在八卦媒体连这种新闻都追吗?
我手上不断做着搅拌动作,嘴里含糊道:“大家还是关注马卡龙的制作过程吧……”
【有情况,不否认就是默认啊!】
【生个像墨墨一样可爱的omega吧!我要娶ta!】
我看评论越来越夸张,有的索性就叫我“岳父”了,更加不去谈孩子的事,只是专心做马卡龙。
将调好色的蛋白糊填进裱花袋,再一个个挤到托盘上,形成直径3cm的标准圆形。
挤满一烤盘,我直起腰,对镜头后的观众道:“这个先放在一边让它自然风干半小时,我们趁这个时间来做馅料,因为马卡龙比较甜,大部分都是糖粉,所以我建议馅料清淡点。”
做完馅料,马卡龙也干的差不多了,放入烤箱十五分钟,出炉后可以看到每个都微微鼓起,露出标志性的一圈“裙边”。
我拿起一个凑近镜头,指着膨胀起来的边道:“这个是检验马卡龙成功与否的关键,没有就是失败了。”
将马卡龙一个个填满柠檬芝士的馅料,做到一半,门口忽然响起宋柏劳的声音。
我一下听了动作,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
最近为了骆青禾竞选的事,他也颇为烦心。虽说他们父子一直不睦,但夏盛却始终是骆青禾背后忠实的资金支持。而且若骆青禾败了,阮家就胜了,焱华世纪必定更加如虎添翼。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你做了什么?”宋柏劳直直走向我,完全不在意中岛台前的摄像头。
我手里正捏着一枚刚填好馅料的马卡龙,闻言朝他递了递道:“少女的酥·胸。”
宋柏劳看了看我手上粉色的马卡龙,低头就着我的手一口咬进嘴里,舌尖甚至碰到了我的手指。
我心悸地缩回手,回头看了眼群魔乱舞的屏幕留言。
【宋总好帅好宠!】
【宋总低头那瞬间的眉眼煞到我,我可以!】
【我要等墨墨长大!不然肚子里那个我也可以,我是beta,我不挑!】
【可恶,突然有点羡慕beta】
我看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连忙结束了今天的直播。
“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见。”急匆匆关了设备。
“好甜啊。”忽然一只臂膀从身后揽住我的腰,将我往后带了带,靠在了一副结实的胸膛上。
宋柏劳的气息吹拂着我的耳廓,我感觉自己后颈起了层起皮疙瘩。
“因为糖分很多,是有点甜的……”
“我不喜欢‘少女的酥·胸’,”他的唇在说话时无可避免地碰到我的耳垂,“我只喜欢你的。”
我怔怔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的下一瞬一股热流从脖颈一路窜到头顶,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你耳朵好红……”他勾着我下巴让我看向他,用一种假惺惺的疑惑语气道,“怎么会这么红呢?明明没有发烧。”
我瞪着他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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