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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予森看看表,十一点半,开party。

现在的孩子。

他拎着飞白的书包回到房间门口,用房卡刷开了门,刚往里走了一步就停下了。

小孩儿正对着镜子穿他那件卫衣,刚刚套上一半,宽松的衣服下面露出纤薄的腰和漂亮的背,两道竖脊肌中间浅浅地凹下去,形成一道好看的背沟,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年轻的光泽。

不算厚的浴巾松松挽在一个微妙的位置,正好是腰臀交接的地方,露出短短半寸诱人弧度。

飞白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呆滞地站在原地,拿不准自己该不该继续穿。

洛予森回身关门的时间要比平常稍微长一些,金属门把手是凉的,掌心是烫的,他满脑子都是小孩儿刚才换衣服的样子。

好在他转过身的时候飞白已经把衣服扯到了腰间,整个人被严严实实地包好了,洛予森松了口气,刚要走过去把书包递给他,飞白的浴巾就因为没系紧掉在了地上。

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从卫衣下面伸出来,膝盖是浅红的,脚踝衬在酒店均码的拖鞋里更显得纤细,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还被他握在手里过。

飞白懵了几秒才想起来要去捡浴巾,在弯下腰的同时被洛予森抓住手腕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他跟洛予森对上视线,听到他低声问自己:你是不是故意的?

飞白其实不是故意的,他今天没打算过来爬洛予森的床,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他的房间里又是穿衣服又是掉浴巾的,但这一切有了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做注脚,如果说是无心的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那么好开口。

他的沉默就像默认,洛予森逼近一步: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么?

在这样的气氛下,飞白不需要过多回忆就迅速地想起了他说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好人的那句话。

记、记得。飞白觉得嗓子有点干。

洛予森的气息带着压迫性覆了过来: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飞白师弟。

两个人的鼻梁碰到一起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用力地捶响了,急促而用力,伴随着几句含糊不清的喊叫,还有门卡反复刷在感应器上的声音。

飞白还没反应过来,洛予森已经放开了他,走到门边冷声问是谁。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仍旧在恶狠狠地擂门,声音高亢而粗野,只能分辨出是个男性,飞白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觉得心跳得特别快,手上也在出冷汗。

这样的事情他以前遇到过一次。

刚上大一的那个国庆假期他跟许戈扬出去玩,为了省钱选了一家便宜的快捷酒店,连窗都没有,大半夜的,许戈扬不知道因为他说了句什么不称心的话跟他发火,摔了门就走。

他一个人等到凌晨两三点钟,半梦半醒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敲得还特别响,他以为是许戈扬回来了,结果一开门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长得还没有他高,满脸横肉,笑得特别下流,浑身散发着酒气,伸手就朝他胸前摸了一把。

飞白赶紧关门,中年男人似乎想努力地挤进来,他吓得腿都软了,两条胳膊都在发抖,好不容易扛过对方的劲儿卡上了门,整个人顺着墙溜到了地上,心跳震得他耳膜上都产生了回音。

洛予森看到飞白的脸色变得很差,便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肩膀,拿起内线电话打给酒店前台,告诉他们现在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房间门口闹事,如果他们不能尽快处理的话自己就要报警。

他挂上电话还没有五分钟,一帮工作人员就赶了过来,门口喧嚷了一阵之后男人的声音小了下去,紧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由近到远。

门轻轻响了三下,洛予森打开门,看到一个穿酒店制服的女人朝他们鞠了一躬,满脸歉意道:抱歉先生,刚才一位客人喝醉了,以为这里是他的房间,所以才会在门口逗留,打扰你们休息了。

洛予森回头看了一眼飞白,低声对女人说了什么,女人点点头说:有的,我马上送上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两更!

第47章 你想要我吗

送走工作人员,洛予森按着飞白的肩把他推坐到了床上,俯身对上他还没有聚焦的眼神问:怎么怕成这样?

飞白用微微发抖的手勾住洛予森的胳膊,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以前也在酒店被人半夜敲过门

洛予森皱眉道:房间里只有你一个?

还有飞白本来要说还有我前男友,想想那时候许戈扬跑出去了,有他跟没有一样,便改口嗯了一声。

洛予森怎么会察觉不出他这一瞬间的转念,压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了一下力,飞白感觉到了,他低头看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小声问:师兄,我们还继续吗?

洛予森轻轻掀了一下眉毛,他的手从飞白肩上不轻不重地滑过,停在脖子一侧的位置,拇指从飞白的喉结滑到下巴,又捻过下颌,最终在嘴唇边缘按了一下,飞白能感觉到唇角传来的力道。

把衣服穿上,睡觉。洛予森直起身,把飞白的书包拎到了他脚边,自己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先把百叶窗哗啦一声放下了。

飞白盯着那面现在被挡得严严实实的玻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进去的时候晕晕乎乎地忘记放帘子下来了,就那么当着房间里的洛予森洗了个澡。

难怪人家要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看着也太故意了。

飞白的脸热起来,他甩甩头发,低头拉开地上的书包,换上了带来的干净衣服,又把洛予森的卫衣仔细叠好,放在了床上。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床沿上,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飞白想象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洛予森洗澡出来的场景,总觉得有哪儿不大对劲儿。

他为了给自己找点儿事干,又把刚才放到床上的卫衣给抖开重新叠了一遍,叠完了洛予森还没出来,他就又叠了一遍。

就在飞白快把卫衣给叠出褶儿来的时候,洛予森终于推开了浴室的门,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漆黑,发梢还湿漉漉的,飞白看到一滴水顺着他的鬓角流到下巴,又滴进领口,顺着胸膛一路滑了下去。

师兄,衣服给你叠好了。飞白咽了一口口水,心想你要是再不出来这衣服都该叠烂了。

洛予森嗯了一声,小孩儿还挺乖,给他叠衣服。

飞白看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本来要问洛予森自己能不能打地铺,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又觉得这么问太矫情了。

就像洛予森说的那样,他今天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做出来的事儿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传达出来的意思已经足够昭然若揭。

洛予森看看表,已经过十二点了,他淡淡地问飞白道:还不困?

困,飞白揉揉眼睛,顺着他的话爬到床上躺下了,拽过被子盖在身上,又探出头问洛予森,师兄你不睡吗?

洛予森打开房间里的推拉柜,另外取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到床上。

飞白愣了愣。

他觉得自己就是欠,之前跟洛予森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现在人家明明白白地表示出来没那个意思了,他反倒又有点意犹未尽。

飞白翻了个身,把被子褪到腰间,一只手撑着下巴,仰起脸看着洛予森,另一只手伸出去捋他的睡袍带子:师兄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调情的话来,门铃就响了,响得很有礼貌,伴随着一句不高不低的先生,请问您已经休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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