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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木田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再度转过头,才惊讶地发现他的面前出现了两个中岛敦。

他这是在做梦吗?

莲见合上了门。在道出早安之后,他说出了自己前来此处的目的。

我是来进行委托的。

房间内一阵沉默。

百夜莲见其实也想到了侦探社的各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但是他相当自信地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自己的马甲绝不可能掉。

而他今日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又有了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好意思,顺便,太宰在吗?

国木田独步看了一眼新人,又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似乎是委托人的青年,陷入了短暂的迷惑之中。

他略为沉默。

请稍等一下。

事务员谷崎直美接过茶端给了这位委托人,她也满腹疑惑。白发的青年接过茶时道了谢,顺口似地问道:太宰退烧了吗?

他发烧了?

莲见喝了一口茶,是红茶,茶的香气弯弯扭扭地从杯子的口子里冒了出来。

昨天他跟我喝酒了,我发现他发烧了。叫他朋友来领他走的时候,太宰君却消失不见了,估计是偷偷溜走了吧。

没有说过呢。直美讲,不过的确是太宰先生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身为学生的谷崎兄妹不用去学校。

国木田让中岛敦去喊太宰,但是没过一会儿敦就跑回来,说人不在。

桌子上有书信,太宰先生说他要去尝试一种新的入水方式。

入水即是跳河自杀。

真是麻烦的家伙。国木田咂嘴。

委托的话请告诉我吧,我是国木田。这位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金发男子说道。

国木田邀请莲见到沙发上坐下,他看起来有一肚子疑惑想问,但是现在,他将委托人的需求摆在第一。

因为他是隶属于武装侦探社的事务员。

如果您再用这样热烈的眼神看着我的话,我说不定会害羞的。白发青年以轻飘飘的声音讲道。

被人发觉了那不可忽略的视线的国木田立马道歉道,您说吧,我在听着。

莲见的手里还捧着那杯热茶,茶的温度沁入掌心之中。

我想请你们保护我的学生,白鸟樱子。

保护身为「星浆体」的她。

想起昨夜樱子对他提起的这回事情,莲见语气颇为沉重。

白鸟樱子十分地不安,原来早在这段时间之前,她就经受诅咒的折磨。诅咒们似乎是将她当做一种美味的食物对待着,她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过画中鬼那样的诅咒。

就算是向父母、向同学求助!都没有人愿意帮助我

这个世界上的超能力者毕竟是少数,能够看见怪异存在的人也是少数

樱子捏着胸前的衣服,继续说道。

有一次,我从一个怪物那里听到了它们想要吃我的原因。

十六岁的少女眼光灼灼地道出真相。

它们说我是星浆体。

在莲见的了解之中,坐落在东京与京都两个城市的咒术师们,崇拜着一名名为天元的术师。而星浆体正是让天元如蛇般蜕皮重生的人种。

九年之前,天元与一任星浆体同化失败。那么他不可能放弃另一个星浆体

莲见不知道针对白鸟樱子的威胁何时会来,在沉思半夜时候,他来到了武装侦探社。

中岛老师很关心学生嘛。突然从铺了桌布的会议桌下冒出脑袋的幽灵太宰,悠悠地说道。

莲见低下头,黄色的眼睛如冰块般平冷。

因为我是她的老师。

同样作为老师,太宰治可不曾有过这样温和的对待与教育方法。

他一向是残酷而严厉的。

在过去。

第10章 [10]活下去

太宰治这个男人,出现的方式总是令人震惊。而且在刚才,百夜莲见也不曾嗅到过活人的呼吸声。这个谨慎的男人,藏身于桌布之下的时候竟然屏住了呼吸。

看来是真的很想偷听啊。

在他像泥鳅一样滑溜溜地溜出来的太宰,被国木田拎崽子一样给拎到了沙发上。

太不像话了!国木田独步低声训斥道,虽说青年毫无悔过之意。白发的国文老师饶有趣味地看着这搞怪的一切,他低声道:感情真是好啊。

这是没有人道的严酷的管教!太宰夸张地说道。

在莲见将茶杯放置在桌子上,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砰的一声的时候,原本有些吵闹的空间便静默了下来。

侦探社的各位只见白发的青年合着手,微微笑着,口中透露出语气温柔的话语来。

能不能听听我的诉求呢?

太宰摆了一个你说的动作,然后从再度来到大厅的直美手里捧过一杯茶。

很好喝哦!他微笑地夸奖道。

今天用了不一样的配方来着。谷崎直美解释道。

国木田咳嗽了一声以后,示意莲见可以继续陈述自己的委托了。将委托人晾在一旁,实在是失礼的举动。

都怪太宰。

对,都怪他。

莲见将星浆体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敦问:为什么要选择这段时间让我们去保护白鸟小姐呢?之前那十几年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说天元那边急需星浆体,那么他们又为什么一直将白鸟樱子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放置在这里呢?按照这位老师说的,十年之前的那任星浆体被同化失败了,那么咒术师那边应该会立马找上第二位的才对为什么是现在。

问题就是这个现在。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吧。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青年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我的灵感如此告诉我。我的血肉也告诉我这一点。有时候,思想虽然不能为我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血肉可以。

这句话,从中岛敦的「即使头脑会出错,血肉永远是正确的」这句话化用而来。

敦的心里动弹了一下,因为于这些话相似的那句话,他好多年前从孤儿院的旧书里看到过。想起太宰先生先前跟他说的事情敦觉得,自己如果现在再讲话的话,肯定是磕磕巴巴像傻子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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