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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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亲身经历贴和我听谁谁谁说贴层出不穷, 可要说所谓传言的具体内容嘛

据传, 近日临近午夜时分,横滨市的某块随机区域,时而会出现一片覆盖23个街区、能见度极低的厚重浓雾。

这片雾气通常会持续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天明时分,才会随着朝阳升起而逐渐散去。而浓雾消散以后, 不时会有人被报告说在大雾中不明原因失踪

电视里正播放着横滨地方的早间新闻,主持人一脸严肃,在介绍着最近正在横滨市内发生的奇妙事件。

几句简明扼要的介绍后, 画面很快转到外景记者对某位知情人士的当街采访,镜头里被贴心地打了脸部马赛克的女性, 用明显变声过的细声细气的腔调, 在对记者诉说:

是的,我和男朋友住在鹤见区,那天晚上我洗完澡在浴室吹头发,突然就感觉外面雾气变得好重,我有点担心晾在露台上的衣服, 就喊我男朋友去把衣服收回来, 可是喊了好几声,都没听他回答

那您男朋友记者露出了有些同情的神色。

女性连忙挥手:不不不,别误会,我男朋友没有事。他在那之前已经把外面的衣服收回来了, 我叫他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也住在附近的朋友打电话,想提醒他说外面起雾了,如果还没到家的话,不如干脆留在公司,或者找个胶囊旅馆对付一晚,总比冒着大雾走在街上要好,毕竟

女性说到这里,虽然脸部还打着马赛克,但任谁都能感觉她应该是露出了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

你们也懂的,夜晚的横滨总是不那么安全,尤其还莫名其妙起了那么大的雾,站在我们的露台,连隔壁家露台上有没有人都看不清那种

外景记者脸上同样带上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您担心得有道理。然后呢?您男朋友的那位朋友他?

女性叹了口气。

电话没能打通。对方是我男朋友高中社团的前辈,一直都很照顾他,所以我们跟前辈的关系也很亲近,那晚他很担心,可是外面的雾那么重,我也不放心他出门,所以我们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又给前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打不通,才找去了前辈的公寓。

结果?记者似乎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女性沉默了一下。

之后,她的声音里就带上了微小的哽咽:

前辈不在公寓里。打电话去他的公司,同事也说昨晚前辈很早就下班了,起雾的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在外面的话,按时间应该早就到了家里。

后来我们也进了前辈的公寓,里面的确像是有人回来过,浴室和厨房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洗衣机里还有刚刚洗好的衣服

可是,前辈却不见了。

女性的叙述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外出的衣物和鞋子都留在原地,前辈的手机和钱包也放在客厅的柜子上,手机上显示有我男朋友打来的几个电话,但都没有被接听的记录

而那位前辈,就这样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自己的公寓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警察来调查过,得到消息赶来横滨的前辈的家人也在武装侦探社下了委托。可是

哔的一声,电视被人用遥控器关掉。

国木田独步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神色凝重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都看到了吧?

他边问着,目光边扫视过坐在会议桌旁的侦探社社员。

在其中一个黑发黑眼、斯文俊秀,肩膀上还坐着一只迷你妖狐的青年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国木田独步扶额,重重叹息

我说啊,他的语气里充满无奈,乔温,你不是侦探社的成员吧?

虽然他也不是反对乔温出现在侦探社毕竟是社长的救命恩人,就算并非社员,而且是在工作时间,但是对方若作为客人登门拜访,依据礼节,他们这边也有接待的义务。

可!是!

没必要连侦探社内部的成员会议也跟着一起参加吧?

这个自称除妖师的年轻人到底是有多闲!

国木田独步内心充满无法对人言说的大量吐槽。

而那个名叫乔温的年轻人,却只是在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眨了眨眼睛,从与身边的中岛敦的悄悄话中抽出一点心神,对他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乖巧的笑容,然后

然后他就扭回头去,继续和中岛敦两个人说起不知是什么内容的悄悄话了_

国木田独步:

你乖巧个头啊乖巧!看看你正在做的事!和乖巧两个字能有一丝半点的联系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从出院以后,就对年轻人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熟稔和友善的太宰治的关系,国木田独步对乔温印象虽然不错,但总有种近墨者虽然现在还不黑但有朝一日一定会变黑的隐隐的担忧。

所以他现在看乔温,就忍不住会带上一层太宰滤镜(太宰治:???),总感觉那乖巧温文的外表下,有个正逐渐被太宰治染黑的纯白可怜灵魂

乔温:

脑补太过啦国木田老师!

而且你对自己的搭档到底是不信任到了什么地步啊!怎么感觉这个说法好像太宰治是个什么恶魔一样,一直在诱惑人类献上灵魂随他前往地狱

虽然要这么想好像也没错???

但果然还是哪里不对吧!!

乔温边和身边的中岛敦愉快交流着昨晚两人一起去吃的那家料理店的茶泡饭的滋味,边分心默默吐了个槽。

坐在他另一边的江户川乱步无聊地趴在桌上戳一个已经吃空了的粗点心包装,塑料材质的包装袋被戳得咔咔作响。

另一边的太宰治则仰在椅子上一脸放空他早上来侦探社的路上又吃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毒蘑菇,在办公室里一个人跳了一早上的圈圈舞,这会儿体力耗尽还头晕想吐,基本处于半死不活状态。

整间会议室里,除了国木田独步,只有谷崎润一郎、与谢野晶子和泉镜花三个人算是在认真参与这场会议。

除了日常摸鱼的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以及说悄悄话中的乔温和中岛敦,仅剩的良心宫泽贤治,现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早饭吃得太饱,他从进门一直睡到现在。

国木田独步看着这一会议室一大半都不靠谱的社员,第不知多少次产生了这群混蛋还是给我回炉重造一下吧!的暴躁情绪。

嘛,嘛,别那么生气嘛,国木田。

与谢野晶子安慰暴躁的代理社长。

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笑容那么灿烂的话,国木田独步还更愿意相信她真的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一点。

金发青年无奈地再次抬手扶额:

你们给我搞清楚状况一点!

他加重语气。

现在是委托人上门来下的委托,我们调查了快一周的时间,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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