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39节(1 / 2)
她刚才提余氏也不过是试探,没成想儿子竟真会为了她松口。余嫣侍候萧景澄没什么不好,儿子真对她有意也无妨。
只是若一个男子对妾氏情根深重,那于家宅安宁便是大大的不利。李氏虽未经过这个却也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搞不好妻妾失和闹出人命也是有的。
蒋妍再怎么温顺也是心高气傲的官家嫡女,若被一个贱籍的妾氏越过了去,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李氏赶忙又道:“不过这事儿急不得,不管如何得你先成婚再说。余氏的性子也得磨一磨,她从前也是良家女,为人做妾又要从主母手中讨生活,万一起了别的心思便不好。你近来有机会便敲打敲打她,得令她提早有心理准备才是。”
萧景澄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淡淡道:“她向来乖巧,定不会有事。”
李氏却愈发听得胆颤心惊。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儿子对余氏已是有些放不下了。
余嫣却不知自己已被人惦记上,依旧每日留在屋内抄经。抄得多了有时候也会烦闷,便在园子里四处走走。
某一日看着院子里百花盛开的光景,突然就想到那日去法净寺时一路上看到的热闹景象,心里便生起了出门的想法。
萧景澄并未拘着她出门,只因出过金凤楼的事情,所以余嫣如今出去须得带上两个护卫同行。
那几人都是严循从王府护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为人沉默寡言身手却极为敏捷,长相则普通平常,打扮成家丁跟在余嫣的马车边上再合适不过。
忆冬因上回出门弄丢了余嫣,如今还有些心有余悸,今日便主动留下来看家,只让念夏跟着出去。
余嫣规矩不大,出门也没什么东西要带,且出去也不过是逛逛书肆和纸斋铺,是以轻车简行便上了路。
有了上回的教训后念夏这次几乎是不错眼地跟着余嫣,走到哪里跟到哪里,陪她挑书的时候还四处张望,生怕书肆里会有坏人突然跳出来。
余嫣笑她小题大做,笑过后只一心挑着中意的书册。那掌柜的看出她们是大主顾,便可着尽地拿出些好书来供余嫣挑选,嘴里还说着恭维的话,一时间倒把念夏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与他攀谈了几句。
余嫣则始终安静翻书,直到有小厮进到楼上雅间来为她看茶。上茶的时候那小厮低垂着眉眼十分老实的样子,却不料手脚极快,在余嫣翻开的书页间塞了一样东西,然后转身飞奔下楼。
余嫣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瞬间惊出一身汗来。趁念夏不注意便翻过了几页,将那东西夹在了书中。
她刚刚看得清楚,那是一张字条,显然小厮是受人之托给她递信来了。只是余嫣不知是何人递的纸条,生怕惹出事端,于是索性将书一合,又随手拿了另外几本,连同手中的这一本77zl冲老板道:“今日便先要这几本吧。”
掌柜的自然连连称好,又说要拿去给她包起来。余嫣则道不用,手中拿了那本夹了字条的书,剩下的则都交到了念夏手中。
“就只几本书,我们自己拿便是了。”
说罢连茶也未喝一口,就招呼念夏下楼。
到了楼下付了书钱,走出书店后念夏还提议去旁边的香粉店逛逛,余嫣却是一副累了的样子,只道:“今日先回吧,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出来。”
念夏自然不敢有意见,跟着余嫣上了马车。一路上她一直悄悄打量余嫣,生怕她真是累着了。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余嫣有何不妥,倒是注意到她这一路都拿着那本书,一刻也未放开过。
可她又一页也不曾翻过,所以这书究竟是何处讨了她的喜欢?难不成是封面上的题字吗?
念夏陪着余嫣回了文懿院,一进正院余嫣便说困,也不叫她们服侍,只让人准备了热水,说要洗个脸上床歇个午觉。
忆冬不觉得有什么,麻利地打了热水便退出了房门,还替她将门掩上。结果一回头看到念夏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道:“你这是怎么了,今日陪主子出去碰到什么事了?”
念夏摇摇头:“无事发生。”
“那你为何这般表情?”
念夏不语,心中想的却是,就是因为无事发生,所以余姑娘突然打道回府的举动总叫她觉得透着古怪。
方才她买的那些书还在她这里,除了那本她拿在手上的被带进了房,其余的她连碰都没碰过。
念夏眉头微皱,沉吟不语。
余嫣回房后待人都走了,才悄悄拿出那本书来找出了夹在里面的字条。她翻书时手都有些微颤,待打开字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愈发吃惊不小。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贺庆舟的字迹,上面短短几句话为的就是约她见面。
余嫣对他早已没了那点微末情意,如今只当他是个再不来往的家人罢了。可贺庆舟似乎是怕她不肯出来,竟在字条里说有她父亲案子的消息。
这一下正中余嫣的软肋,她就算再不想与故人有牵扯,却也不得不去见贺庆舟一面了。
而他约的日子也不是其他时间,正是半个月后他春闱放榜的日子。
还有半月,余嫣却已紧张起来。一想到半月后要见贺庆舟,她便有些不知所措。
她能猜到见面后对方会同她说什么,但她更在意的是他为何会有父亲案子的消息?
一直以来余嫣都认为父亲是被冤枉的,他那样端方自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贪/污腐/败之事。
如今她自己的案子已了,心心念念的便只剩下了父亲的那桩事情。
无论如何,不管萧景澄会否发现贺庆舟的存在,余嫣都非去见他一回不可。
第39章 私逃(二更) 他的许诺,当真叫她这般……
离放榜还有几日, 余嫣却已紧张起来。这几日抄废的经文明显比前几日多,有时手中77zl攥着笔,神思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只坐着怔怔出神。
忆冬同严嬷嬷说起这事儿时,暗自揣测:“主子许是想王爷了, 王爷事忙不得空, 主子便日日惦记着他。”
严嬷嬷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过了几天找了个机会给严循透了个口风。
于是放榜前一日,萧景澄便踏进了文懿院的大门。
他来时已过了晚膳时间,余嫣吃过饭后一个人待在书房内裁纸, 手里拿着薄薄的裁纸刀,脑子里想的却是明日如何出门的事情。
结果一分神刀子一偏,便割到了自己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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