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撩人 第5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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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规矩再大律法再严,又怎么抵得过人心里最原始的冲动。只是这汤药一旦停了,万一哪天余主子真的有了身孕,到时候又该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呢?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敢再往上想了。

王爷既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严嬷嬷嘴唇一抿,转身便回了屋子叫来了心腹的小丫鬟,派她去杨府传信去了。

这事儿瞒不得,她现在不告诉李氏,将来余氏的肚子大起来李氏第一个拿她是问。到时候一边是亲生儿子,另一边是怀着儿子骨肉的女子,谁都打不得骂不得,还不得拿她一个下人出气。

严嬷嬷不想做这个背锅的,与其到时候退无可退,不如现在就把这事儿报告给李氏,好歹能得一人的好。

更何况她也不想王爷犯糊涂,趁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赶紧劝得王爷回头才好啊。

杨宅那边李氏一接到严嬷嬷送来的消息,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强压住性子打发了来送信的小丫头后,这才在房里来回地踱起步来。

心腹嬷嬷知她心烦什么,此刻是一句也不敢劝,只能遣散屋里其他侍候的人,将门窗都给关死了。

李氏茫然无序地在屋里走了许久,随即脱力般往椅子里一坐,恨恨地拍桌道:“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松这个口。”

嬷嬷见状赶紧劝道:“夫人您宽心,王爷最是有分寸,您何时见他出过岔子。”

“今时不同往日。这人啊最怕的就是情这个字,一旦沾上了这个,再聪明睿智的人都要犯糊77zl涂。你瞧瞧他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失了心智的表现。”

昨夜宫里就有消息传过来,说他求了皇上为余嫣除籍。当时李氏整个人便不好了。后来听闻萧景澄要待余嫣除籍后将她纳为侧妃,两眼一番差点晕过去。

他这真是不管不顾想要做全京城的笑柄是吗?

纳一个原本是贱籍的女子为侧妃,他郕王的脸面还要不要。

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自小娇养着长大,连先帝明帝都将他捧在掌心里。当初若非不想闹得血流成河,现如今坐在九五之尊宝座上的人就该是他。

对于萧景澄主动放弃王位一事,李氏从未后悔过,也觉得没必要为了权势争个你死我活。可如今儿子不顾自己的名声执意要娶一个贱籍女子,李氏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了。

要知道余嫣若不是得她儿子搭救,如今早就在教坊司做了官妓,日日陪不同的男人上/床。

那样的人怎么配享玉牒怎么堪当侧妃之位。这不仅是在打郕王府的脸,也是在打未来王妃家的脸面啊。

李氏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她今日本就要去文懿一趟,为的就是堵自己的儿子。这会儿又听闻小丫头来报,说王爷让人停了余氏的避子汤,李氏便愈发心焦了。

停了汤药,他又夜夜宿在余氏屋子里,那有孕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这是要闹到正妃还未进门,侧妃便先有孕的局面吗?那个余嫣到底好在哪里,值得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给她这样的体面吗?

李氏一想到余嫣怀孕后会乱成什么样,当下再也坐不住,立马吩咐人准备马车,她这会儿便要上文懿院去瞧瞧。

她要好好瞧瞧,余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机女子,能把她向来冷静自持到极致的儿子,逼成现在这副样子。

萧景澄人还未离开皇城司,就已经得到了李氏去文懿院的消息。

这本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未有什么反应,不过忙完手头的事情,又吩咐了严循同句,便坐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可怜严循站在皇城司的门口吹冷风,想着方才萧景澄叮嘱他去做的事情,不仅欲哭无泪。

王爷区区几句话,他今夜便要忙一宿。虽说替王爷办差通宵是常有的事儿,但不知为何严循今日就是觉得,王爷好像是故意给自己找事做。

他今天不小心得罪王爷了吗?

萧景澄回到文懿院一看,果然李氏早就来了。不出所料余嫣正在书房内奉茶,那小脸上满是紧张的表情,半点差错都不敢有的样子。

萧景澄见状不由想笑。

他自然知道李氏来此是为了何事,他昨日在圣上跟前替余嫣求了除籍的事情后,他就料定李氏会有反应。

只是没想到向来不拘泥于小节的母亲,在普到他的婚姻大事时,也如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当局者迷。

萧景澄迈步进了书房,先冲李氏行了个77zl礼,又站着寒暄了两句,然后才像是刚注意到余嫣那般,面色沉肃道:“这里不需要你,先下去吧。”

余嫣轻轻将手中托着的茶盏放在小几上,这才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李氏见状本想开口为难几句,又想到自己此番前来要说的话不能当着余嫣的面说,于是只能作罢,只恨恨瞪儿子一眼:“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这么好?”

萧景澄却不在意地笑笑:“您罚她端了两个时辰的茶盏,这气也该消了。”

“哼,区区小惩而已,怎么能消我心头之气。且你也该知道,我的气不为她来,是为着你而来的。”

“那母亲便更不用使唤她了,一切事情都冲着儿子来便是。母亲要打要罚儿子都会照做,只要母亲高兴就是。”

李氏看着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好气又好笑。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个老成持重稳重有礼的儿子,竟也有这么二皮脸的一面。

都是被个女子教坏了吗?

“你少同我贫嘴,我也不与你绕弯子,我就问你余氏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萧景澄在李氏右手边坐下,不在意地掸了掸未着一尘的袍子,淡笑道:“母亲不都知道了,又何苦来问我。”

“你这根本是在胡闹。你须知她的身份,一个贱籍出身的女子,如何能当你的侧妃。传出去妍儿的脸面何在,蒋家如何再愿谈这门亲事。”

“他们若不愿意便算了,我自不会勉强。”

李氏最怕的就是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他越是这般云淡风轻,心里的主意便越拿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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