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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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越家三少爷。”

苏梨平静的说,楚怀安和楚凌熙都是一脸诧异,那越家家仆还在江上搜寻这位三少爷,人竟然已经被他们的人救了?

陆戟虽然不知道这越家三少爷是什么人物,但从苏梨的语气也能听出他还是挺重要的,提醒了一句:“那位三少爷受了伤,在水里又泡了许久,情况有些危急,不知道能活到几时。”

“他不能死,给他请大夫!”

楚凌熙当即回答,江里发生过什么,旁人不知道,这位三少爷应该还能知道一二,若是他就这么死了,那苏家大小姐岂不是百口莫辩?

苏梨和楚凌熙的担忧是一样的,但想得更全面一点:“我觉得主持祭江的那位长老有些问题,感觉整个漓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权力甚至凌驾在赵大人和王爷之上,为了三少爷的安危,要请大夫的话也要多斟酌筛选一下。”

说着话,苏梨和楚凌熙都看向陆戟,陆戟不由苦笑:“我在漓州只有这一个可靠的旧部,再没有旁人了。”

他带的兵大多都战死在了沙场上,根本没有熬到回家那天。

想到那些亡魂,陆戟的手暗暗握成了拳,胸口一股戾气翻涌。

“祭江是这里多年流传的风俗,背后若有什么问题,自然也是盘根错节十分复杂,左右侯爷和将军还要在这里养一些时日的伤,王爷也在,既然碰上了,便顺手将背后的鬼捉出来,还漓州一个朗朗乾坤也好。”

楚凌熙严肃的点头,漓州是他的封地,出了这样的事,他自然是要一管到底的。

对苏梨的决定,楚怀安和陆戟自是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不过想到今日的情形,楚怀安不由提醒:“如果连赵德都不可信的话,为了以防万一,小熙子你还是早点派人从云州调些兵马过来为好。”

“我知道,刚刚我已经亲笔写了书信,让人带着我的王令一起赶赴云州。”

楚凌熙虽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会被那点悲悯之心困扰而犹豫不决。

“对了,这条箭鱼先放我屋里养着吧,也许过几天能找到它突然攻击人的缘由。”

苏梨提议,三人同时目光悠长的看向她。

“养什么养,你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其他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那是你爷们儿该做的事!”楚怀安强势的说,从陆戟手里抢过药罐抱在怀里。

“谨之说得有理,阿梨你好好在府里养伤吧。”

楚凌熙附和,今日他本是好心带苏梨出去散心,没想到反而害苏梨受了伤,他心里自然十分过意不去。

苏梨想反驳,陆戟也跟着开口:“如今你手无缚鸡之力,于情于理,都不该再让你涉险。”

“……好。”

苏梨怕自己再不乖乖听话,会被这三个男人捆了手脚看守起来。

抱着药罐的楚怀安脸色难看,他和小熙子说那么多,都抵不上陆戟一句话?

苏梨到底还未成亲,他们三个男人待在这里太久也不大好,楚凌熙温声安慰:“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与谨之和陆将军再商量点事。”

“好。”

苏梨乖顺的点头,她现在一条腿麻着,的确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人走出房间,楚凌熙正要说自己后面的打算,一回头,就见楚怀安抱着个药罐直勾勾的瞪着陆戟。

“谨之,你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爽!”楚怀安理直气壮的回答,楚凌熙听得眼皮突突的跳,正要劝诫一番,就见赵德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来。

他跑得急,出了一脸的汗,掀眸冷不丁瞧见三个拦路虎,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下官拜见王爷、侯爷、陆将军!”

跪得太急,膝盖在青石地砖上磕了个闷响,听着都叫人肉疼。

“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楚凌熙沉声问,单手负在身后,露出一点冷锐的棱角,那是皇家与生俱来的威仪。

赵德脑袋磕在地上:“下官听……听闻苏姑娘受伤了,深感不安,所以赶来看看苏姑娘!”

“阿梨尚未出阁,纵然现在借住在这里,她受了伤,便是你能随便探望的吗?”

楚凌熙质问,以他和苏梨的关系尚且要注意男女之防,她的房间又岂是赵德能随便进出的?

赵德今日的冷汗只怕都流了好几桶,这会儿被三个人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只能如实回答。

“听说苏姑娘被箭鱼所伤,箭鱼在我们漓州乃不祥之物,一个时辰后长老要……要送江神,下官是来请苏姑娘去见长老,好让长老平息了江神的怒火,以免生出什么祸端。”

呵!装神弄鬼伤了人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还上赶着来刷存在感,看来真是活够了!

楚怀安舔唇,露出一丝狞笑,悠悠的质问::“是你擅作主张要请苏姑娘去见长老,还是那位长老让你来请苏姑娘?”

第126章 命中注定,他该娶她的

祭江仪式最重要的除了开祭,就是送江神。

送江神是在夜里,江神一般不会现身,只会派守护灵前来,守护灵若来得越多,则说明江神对今年的祭祀越满意,漓州会得到的庇护也就越多,反之则说明江神很不满意。

江神若是不满,预示着这一年,漓州将会有大乱发生。

楚凌熙和楚怀安、陆戟三人到江边的时候送江神的仪式已经开始了,岸边挤满了了人,之前祭台上的火还烧着,未曾断绝。

而在白日停放王二少爷尸首的台阶处,正站着一个银发老者,老者身上穿着黑羽长袍,因为身子佝偻,长袍有很长一段拖在地上,在老者前后左右的台阶上站着五个妙龄少女。

少女穿着淡粉色春装,手里提着一盏花灯,那花灯不像平日看见的荷花、兔子之类的样式,形状怪异,着色也是浓黑的墨色,被灯一照,便在地上投射出张牙舞爪的黑影,如水里钻出来的鬼怪一般。

“那个糟老头就是传说中的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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