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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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每次见到萧会廷,他都和苏梦雪在一起?

……

萧会廷本来并不想来临平湖看什么龙舟赛,却耐不住找上门来的苏梦雪细细劝说:“往年殿下常常和姐姐一起去看龙舟赛的,今年姐姐看不到了,不如殿下去临平湖,就当作是替姐姐看了。”

萧会廷犹豫片刻,还是过来了。

苏梦雪神情忧郁,突然指了指路边一个木雕的笔筒,“殿下您看,这个笔筒要是姐姐见了肯定喜欢,姐姐她向来喜欢这种简单质朴又有雅趣的东西。”

萧会廷看了一眼,吩咐侍卫去买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叹了口气,“没错,要是送给夭夭,她一定会喜欢的。可惜……”

他盯着笔筒看了一会儿,神色蓦然变得有些凶狠,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险些将手中的笔筒捏裂,“这个狠心的丫头,竟然就这么走了!”他随手将笔筒抛在苏梦雪怀里,“买了她也看不到了,送给你吧。”

苏梦雪惊喜地抱着笔筒,“这、这是给我的?殿下,真的给我了吗?”

萧会廷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激动的苏梦雪,“不过一个笔筒而已,给你了,反正我买再多的礼物,夭夭也收不到了。”

苏梦雪神色一黯,手指紧紧地抠着笔筒,“那、那我收下了,就当作是替姐姐收着。”

苏梦雪咬咬牙,往年英王送给苏夭夭那么多礼物,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哪怕是一张废纸她都没有收到过。这是英王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却还是因为那个已经死了的苏夭夭!

她低下头看看怀中的笔筒,本来应该甜蜜的礼物,此时也变得丑陋而烫手。

没关系,挡在她前面的苏夭夭已经死了,做为苏夭夭的妹妹,她在英王面前有别的女子没有的天然优势。

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苏梦雪调整好心情,笑着抬起头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行人,走在中间的正是那个同样讨厌的陶灼灼。

第28章

苏梦雪轻轻碰了碰英王的胳膊, “殿下, 那是母亲收的义女。”

若是以往, 她肯定恨不得英王看不到别的女子,可现在陶灼灼的身边跟着个塌鼻梁小眼睛的男子,她听陶芝芝说过, 陶府老太太给陶灼灼议亲呢,男方就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孙, 样貌刚好跟陶灼灼身边那男子对上。

英王扭头看了一眼, 正对上夭夭的目光。

那目光是疑惑的, 不满的,带着一丝责备。

英王莫名觉得, 他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苏梦雪低声道:“殿下,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就是陶府为她相看的人家,既然他们两个同游,看来这亲事是十拿九稳了。”

英王这才注意到少女一旁还有个身材矮小的男子, 形容猥琐,探头探脑地跟在她身边。

英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男子和她一点儿都不般配啊。

苏梦雪道:“听说这是陶姑娘的表哥,家中小有资财, 对陶姑娘一片痴情, 陶姑娘这样痴傻的人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痴傻?英王的目光落在夭夭身上。

少女水盈盈的杏眼正望着他,即便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依旧能看出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少女。

她加快了脚步,越过前面的几个人, 正朝着他走来。

英王总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些眼熟,可他只是上次在书斋见过她一次,还因为抢书闹得不欢而散。

他还没想明白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夭夭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白嫩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袖口轻轻拂过,并肩走在他的身侧。

她随意比划了一个手势,萧会廷果然没有明白,凝眉问道:“你……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夭夭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

两人其实什么都没说,看在葛春茂眼里就不一样。

他看着表妹走到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身边,那男人衣着华贵,身上的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更别说他的附近还跟着一队侍卫。

他本来以为两人并不认识,可两人明显是说了什么,表妹朝他一指,那男人看了过来。

葛春茂吓了个半死,不敢再跟着她,点头哈腰地停下脚步,见那队侍卫没有过来抓他,连忙溜走了。

苏梦雪见葛春茂跑了才反应过来,怒道:“陶姑娘跟着我们做什么?!”

夭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现在她不方便说话,不然真想问一问什么叫“我们”?

她的目光冷淡又嘲讽,即便她什么都没说,苏梦雪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就像以前有人看不起她是庶女一样。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在英王面前得体大方地将凑上来的陶灼灼赶走,夭夭已经自动地退了几步,带着陶锦熙和两个丫鬟,换了个方向走了。

“这——殿下,您看看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苏梦雪娇嗔地抱怨了一句,“不过,殿下您也别跟她生气,小门小户的女子,可能没受过什么教导,再加上天生痴傻,做出这种无理行径来也可以理解的。”

英王扭头看了看夭夭的背影。

少女身姿窈窕纤细,好似临花照水,娇柔又娴雅。

倒有些像夭夭走路的样子。

苏梦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觉得这陶灼灼是不是跟苏夭夭在一起待久了,怎么处处都像她?

苏梦雪心头有些发堵,看看英王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是警惕起来,“她刚才分明是在利用殿下。她不喜欢与她议亲的表哥,却不明言,非要借助殿下的威仪将她那葛家表哥吓走。”

萧会廷收回目光,再像她又怎么样,谁都不是她。

他扭身继续往前走,苏梦雪见他神色落寞,生恐他移情到陶灼灼身上,又道:“她的心思也太多了些,就算不喜欢人家,也该跟家里说清楚,就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与人家一同出游,半路上又甩开人家,唉,没有母亲教导的女子,在行事上总是差一些。”

萧会廷眼皮一抬,“你不是说她天生痴傻吗?又怎么说她心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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