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春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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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晗冷声道:“我是听说她前一阵突然就出国了,原来是见了你。当年要不是南家被推出来顶了大头,洛然又忙着肃清重点对象没工夫料理她,她怎么能太太平平过到今天。”

他本身是很文雅安静的人,恨极了邹娜娜,却说不出粗鄙的话来表达,只能把厌恶的情绪尽数摆在脸上。

那件事情引起的一长串连锁反应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怎么可能是邹娜娜一个人煽得起来的,背后多少势力在较量恐怕只有洛然和洛眠清楚。邹娜娜蠢就蠢在,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利用了别人,其实反倒被人当了枪使,连她心心念念的宋以晗,提起她来都是这样深恶痛绝的表情。

卓静言看在眼里,只如看戏,索然无趣中又裹挟一股凛冽的痛快。

十年了,所有人都有了改变,连同她自己,也都需要重新认识一遍,她需要太多时间去适应,如何和过去相熟的他们相处。

宋以晗看着她的目光又已柔和下来,卓静言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个人相视一笑,原本横亘其间的许多东西就此冰释。

唐尧回来的时候,卓静言和宋以晗已经恢复常态,闲散聊着些不找边际的话题。他把盛着水果的盘子递过来,卓静言接了,顺手把手里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上。

唐尧瞥了一眼,立时炸了毛:“卓小言!你挺能耐了嘿!那么大一杯,你自己喝完了?”

“我认为我还没有胆大到要和未来姐夫分享一杯酒,”卓静言抬起眼皮瞅瞅他又瞅瞅宋以晗,“眠眠会剁了我。而且,刚才是第三杯。”

唐尧急了:“以晗,她不能这么喝。胃不好,酒量也不怎么样,这会儿可劲儿灌,晚上又有的折腾。”

宋以晗一惊:“胃不好,怎么搞的?这些年在外面不是也有人看着的么。”

唐尧招了个侍者先去倒温水和牛奶来,然后才转过身对宋以晗解释:“前些年一直在山里头,自己心情不好,动不动玩儿绝食泡冷泉胡闹呗。落下了病根儿,现在后悔也晚了。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

“哼。”卓静言从鼻孔里憋出个单音节。

她确实不算海量,一旦过了某个警戒线,立即就会被酒精攻击得溃不成军。片刻前和苏佑周楚楚斗了气,又和宋以晗聊起当年的事情,如同在油锅和冰窟里来回转悠,心绪万千都绕成一团乱麻。

唯有冰凉的液体不断灌入口中,她才能从纷乱里留出一丝清明和踏实的感觉。等到不知不觉中两三杯下了肚,两颊反而热热地烧起来,人也困倦得很,竟想就这么躺倒酣睡到天明。

“我累。” 她嘟囔着,显见是酒劲儿上了头,端了半天的架子却渐渐放下了。

宋以晗担心她醉酒难受,一面伸了手来扶,一面又觉得她这小女孩子的情态和从前无异,可爱得很。他手伸到一半,唐尧已经抢先一步将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连人带衣服一起圈得牢实。

卓静言歪着脑袋在他肩头蹭一蹭:“我累得很……回去吧。”

唐尧心里软软的,声音也放得柔和:“好,回去。我送你。”

宋以晗收回手摸摸鼻子,笑眯眯看着他俩——还是和从前有区别的么,毕竟都已经长大了。哪怕是当作亲妹妹的,以后也不能再随意伸手了。

“以晗,一会儿你要看到小嫣就帮我说一声,我们先走了。”唐尧和他说完,便一手搂着卓静言往外走。

宋以晗颔首应了,便自去寻个沙发坐下,晃着手里的红酒出神。家里老头子一向不参与这种场合,洛眠忙着她的事情并没过来,连好哥们儿也为了姑娘抛下他走了。

这漫漫长夜,真是孤寂得很呐。

唐尧扶着卓静言走到别墅外,拿了钥匙让门童去把车开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扶上车,扣好安全带,再用外套把她捂严实,才打了方向盘往外走。

卓静言并未睡着,只是头有点发昏,上了车便由着唐尧动作。他帮她扣了安全带,她就伸手把车窗滑下来。郊外夜晚的微凉空气涌进车内,深吸一口,带着草木的清新,就像苏佑身上的味道。

苏佑,苏佑,苏佑。

别墅里悠扬的乐声传来,她有点心烦,扭头看过去。一楼大厅的落地窗边笔直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面朝着她这边,也不知站了多久,一动不动彷如雕塑。虽然隔得远了看不清神情,她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灼灼的热度,或许还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卓静言闭了闭眼,又看过去,他还在那里。不是幻觉。然而不过片刻,旁边有一个细瘦娇弱的身影缠上去,偎在他身边,仰头说着什么。

她回过头靠在椅背上,重又闭了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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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很忙,晚上要服安眠药。。忙完工作到安眠药还没起效的中间时段涌来修稿子。这本是我几年前没写完的一个故事,旧稿子还是有打量的调整工作。偶尔会有bug或者不合理的地方,我会按原本的想法,写一个不疾不徐的,两个人逐渐解开秘密和过往,互相治愈和支持走下去的故事。希望这份三次元忙疯了之下的坚持最后也能治愈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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