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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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剩葛立隅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在病床上望着蒲意,她和他的交流更少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护工帮他洗了澡然后离开了以后。

他没有让护工给他吹头发,只是擦了擦,偶尔发尖掉下的水珠打湿了薄薄的病号服,因为热气的关系,他的脸颊脖子、胸膛一片粉红,眼睛也湿漉漉的,怎一个秀色可餐了得。

他沉默着,眼睛却黏着蒲意一动不动。

被强烈的视线所注视着的蒲意似有所感,终于从工作中抬起了头。

她埋头轻轻地笑了。

不知道葛立隅怎的,初见时那高冷的面孔不复存在,现在整个人变成了一个人间萌物。

她走向前,捏住了一滴将滴欲滴的水珠,凉凉的感觉消失在指尖。

蒲意亲了亲葛立隅如同迷魂药一样的眼睛:“我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不用,你的手不方便。”虽然女孩终于注意到他了,他却还有一丝不忿。

没有理他,蒲意拿起吹风机,调着小档,对着头发轻轻吹了起来:“右手的手指可以动的,乖点,不吹会感冒的。”

男孩的头发很软,很浓密,她感觉自己像在收拾一只小宠物。

看着葛立隅颤动的睫毛,蒲意想,若是一只小狗的话,现在尾巴会不会摇起来。

葛立隅感受着女孩纤长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偶尔会触到他的发根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头到脚一阵一阵的发麻。

他肆意地享受着蒲意的温柔。

没多久,风声停了,葛立隅睁眼,看着蒲意正背对着他把吹风机放下。

他伸出胳膊挽住了蒲意的腰,额抵在蒲意的颈间,这一姿势牵着伤口很疼,他却悄悄地忍着,带着一丝自虐的念头,他支支吾吾地问出了问题。

“蒲意,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蒲意摩挲着他交叉的手。

他忍着疼等她的答案。

“快松开,我该去洗澡了。”蒲意拍拍他的手。

“你不说我就不放开。”他想要一个确定的、唯一的答案。

蒲意不说话了,她不喜欢这种被逼着承诺的感觉,更何况她不想作这种类似于永远的承诺,她自己都不能活到永远。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葛立隅自己先动摇了,他心里在后悔,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因为太过贪念蒲意给的温柔,就想抓在手中,他居然逼着一个女孩儿要承诺,就像不讲理的三岁孩子一样。

可是,答案也很简单啊,为什么蒲意不回答呢?明明答案很简单啊,她不喜欢他吗?

最后,他妥协了。

他松开了手,精神也感觉相当糟糕,比得知葛鸿要杀他还糟糕。

蒲意转身,看着像是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一样的葛立隅,蹲下了身,捧起他的一只手。

蒲意很喜欢葛立隅的手,心里再次感叹了一下葛立隅的每一寸骨骼都生长得如此符合自己的心意。

她捧起这只手的手背,送到嘴边,虔诚地亲了亲。

她没有回答葛立隅的问题,只说了一句:“You’re mine.”

葛立隅怔了,他喜欢蒲意的回答,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比起从属关系更加稳固。

葛鸿会背叛他和母亲的爱情,葛立隅会背叛他与葛鸿的亲情,他也见惯了友情的相互背叛,较之以上,他愿意死心塌地地被蒲意所有。

只是他忘了,若是从属关系,那么“被拥有”同时也意味着可能冒着被抛弃的风险。

最后,蒲意说:“你要自己学会给自己安全感。”

……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以后,葛立隅才对蒲意要留在这里有了实感。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幻想,不禁抚额。

当蒲意湿着发出来以后,他更是不禁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很吓人吗?”

“没、没有。”

“那你叫什么?”

“我帮你吹头发吧。”

“不行,你不能动。”

蒲意左手拿着吹风,右手小心地捋着头发,慢悠悠地吹着。

葛立隅眼尖地看着她发尖水珠的滴落,似乎每一滴都让他心颤。

蒲意的睡衣很保守,衬衣长裤的式样,宽松而舒适,不怎么显身形。

但葛立隅还是被她脖子中间的小凹吸引住了目光。

很白,想舔,想尝尝会是什么味道。

这种欲望在蒲意关掉灯,躺在他身边时达到了顶峰。

葛立隅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发呆。

“怎么了?”蒲意看着他,即使是黑暗中,她的眼睛也折射出了一抹微弱的光。

“你不睡另一张床吗?”蒲意温暖的体温和气息侵袭着葛立隅的每一寸,他觉得自己快在这一片温暖中融化了。

“我觉得在你身边睡得更香一些。”

“哦。”

“你想我过去吗?”蒲意作势要起身。

葛立隅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别走。”

(作者有话说:漂亮的男孩子要一口一口慢慢吃掉,啵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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