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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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含娇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殿下赏赐。”

魏浟点点头。

书房里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两人隔着几案,一左一右坐在软榻上,一瞬间画面定格,好似空气都凝固了,对方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

慕含娇有点喘不过气,扶着几案站起来,再次欠身道别:“那含娇先行回府了,告辞。”

“嗯。”

慕含娇捂着小腹,一步一顿走出书房,来到门口,阿桃扶着她,两人直往外头走去。

片刻后,魏浟也跟着出了书房,站在门口屋檐下,目若寒潭,幽幽看着丫环搀扶着慕含娇,两个小小的身影渐渐离去,消失在了尽头。

身边苍术不知从哪走了出来,幽幽道:“殿下何不送回去。”

魏浟瞥了他一眼,凛冽的目光扫在苍术身上,苍术觉得被刀子割了一般,背脊生凉,连忙道:“小的多嘴……”

想了想,魏浟询问:“你说她有隐疾?”

苍术道:“猜测而已,需要让经验丰富之人摸一下才能确定……若是猜得不错,恐怕有些难治。”

魏浟沉默了片刻,没有再继续说这个,突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拧,吩咐亲随陈越:“把高殊找来。”

表哥不要?

听上去就觉得高殊肯定做了什么禽兽的事。

去过昭王府的事情很容易就瞒下来了,慕含娇回去之后,在床上躺了足足两天。

母亲知道她头回月事这么不顺,专门请了大夫给她开了药方调理,还亲自来照顾她。

高云轻自己病还没好,听说慕含娇卧病在床,也亲自过来探望。

高云轻面色苍白,肌肤透明轻薄得能看见下头青色血管,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的看着慕含娇。

阿桃扶着慕含娇坐起身,在她背后垫了软枕,慕含娇舒服的靠着,才问:“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高云轻担忧道:“我一直都这样,习惯了,倒是姐姐你,之前还好好的,这是突然怎么了?”

大家都是姑娘,慕含娇也就没多顾忌,不好意思的回答:“只是头一回来月事,吓到了。”

高云轻嗤笑:“姐姐现在才头回来?我……都来一两年了呃。”

“好像是有点晚,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疼得要死。”

“我倒是不怎么疼。”

“羡慕……”

高云轻软糯糯的声音道:“我还等姐姐好起来,再与我说出海的事呢。”

“好,等我好了就跟你说。”

两人说了说闺中密话,高云轻又想起来正事:“对了,下个月三哥十八生辰,他请大家到风涧楼庆生,让我跟姐姐你说一声,请你也一起去……”

慕含娇点头:“我自然会去。”

高云轻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而且,他说想要姐姐你画的那副灯笼怪的画作,做他的生辰贺礼。”

高殊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她辛辛苦苦画了大半个月的画?

慕含娇果断拒绝:“不给,那幅画是专门画给我娘的。”

高云轻还开始撒娇了:“据我了解,三哥从来也不轻易问人家要东西,这次是他生辰,都厚着脸皮开口了,姐姐你若是不给,怕是说不过去吧……姐姐不如就给了他,之后再重新画一幅吧。”

慕含娇那幅画,昨日已经让阿桃拿出去装裱去了,三分画七分裱,装裱估计都要小半个月。

慕含娇还在犹豫,又听高云轻道:“姐姐若是不送那幅画,还得费心思想送什么,多麻烦……”

慕含娇轻笑:“二表哥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帮他要东西,嗯?”

高云轻吐了吐小舌头:“没有,姐姐你想多了。”

其实,高殊就是答应生辰那天,高云轻也可以去赴宴……高云轻自从前些日晕了,一直身子没好起来,姨娘绝对不会让她出门,只能指望高殊想办法了。

可惜,慕含娇一口咬定画要给娘亲,就是不肯给高殊。

两日后,镇国公府另一头,三公子高殊书房之内,隐隐听有男女争执的声音。

“高云旖,这种事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别再让我给你擦屁股!”高殊坐在书案前,冷着脸看着她。

高云旖还不知他指的什么,捋着手中丝帕,漫不经心道:“三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高殊冷笑:“你听不懂?你知不知道,要查到一个逍遥书生的身份有多容易,而且随便给他点银子,他就什么都招了,你莫不是还以为查不到你头上?”

特别是,高殊之前私底下掌管着昭王在京城暗中情报,几乎对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还能查不出一个逍遥书生哪里冒出来的?

高云旖冷笑一声:“你说那个逍遥书生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让人去办事的时候,绝对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很自信,跟她没关系,绝不承认。

高殊苦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昭王也在过问这逍遥书生的下落,若是让他知道是你干的好事,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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