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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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棠能够忆起的,就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用最难堪的方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这印记一遍遍地提醒她,那场噩梦是怎样发生的。

那么陆持呢,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秀眉蹙在一起,脑海中就出现在马车时的那一幕,陆持轻蔑的眼神。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陆持救了她,她应该是要感激。可只要想到那个眼神,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今日所遭遇的种种皆不过因他而起,日后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强迫她,这次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她又凭什么对人感恩戴德了?

这时她到有几分想知道,除却占有欲作祟,陆持对她究竟有几分是真心的?

陆持这种人,怎么会有真心的。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啊,寝室熄灯,我怕打扰室友,搬着电脑在阳台码字,好冷啊

第27章

“他碰了你什么地方了?”陆持点着衣襟的开口, 不像是在询问,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世子爷放心, 身子倒是干净的。”沈棠抬头枕头上的花纹。

苏绣最是繁复,针角细密看不出一点的破绽来,因此价格也高昂得离谱, 这方面陆持倒是不计较, 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她就像是被豢养的玩物,多是等着那日吃干抹净,这却是不怕他提前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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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再看得仔细些?”她将眼里的泪逼回去,湿亮的眸子里充满了讽刺,反手去摸自己脖子后面的缎带,“不若我再往下面脱?”

“脱干净让我瞧瞧。”陆持转身,走到旁边将烛台拿过来,就放在床边的矮柜上,这一片小地方瞬间明亮起来。

他背着光,如玉的面庞隐匿在黑暗中,依旧没有多少的表情,可隐隐能够觉得是动了怒。

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下面也脱干净,不然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被人碰过?”

沈棠的动作顿时僵硬住,心上像是被人用沾了盐水的刀子划出一道道口子,不致命却足够疼,疼得人心肝都在发颤。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如同灰尘般卑贱着。

“要我来帮你的,嗯?”陆持冷哼一声,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不要... ...”沈棠死命地摇着头,滚烫的泪瞬间就下来,心里的防线完全崩塌。她张开嘴,一下又一下,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喘息。

身影与小时候的重叠在一起,穿越中间的无数岁月,陆持的眸子里终究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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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冲击太过于强烈,迟绍不过是亲了几下脖子,她尚且能当做是被畜生咬了一口。(审核不过,无法显示,作者发疯,无法沟通,如有意见,客服在线,我只是个写文的,其他不知道)

她不是没想过日后要给出去,可这种掠夺让她觉得恶心。她颤抖着身子挣扎,哭叫,没有一丝尊严地敞开身体,一遍遍地求他放过,然后到麻木。

陆持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沈棠披散着头发,哭都没有一滴眼泪。她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决绝地没有一点犹豫,“畜生,我恨你。”

陆持偏着头,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沉色,忽而笑了一声,“在这听松院子每一日,你什么时候不恨我的。”

哪怕被沈棠认定了是禽兽,他的动作依旧矜贵如清流世家里的公子,替她将衣服穿上,声音温柔,“你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

“若是足够能耐了,就扳倒我。”

“好。”沈棠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日后在忆起这一日的事情,旁的印象都不大深刻,她只独独记住了床幔里的那些□□。唯一的好处是,她不会再有任何自轻自贱的念头,她要活着,活着在陆持的心上的捅上一刀。

——

皇上将调查私盐一事交给太子本就是含了考校的意思,太子不负众望,顺着一个三等侯爵家的采买仆役,直接找到了贩盐的场所,将参与其中的人一网打尽,严刑逼供出一份涉事官员的名单。

为官者,最忌欺上瞒下,以权谋私。皇帝大权在握,接受万民臣服,能容忍手下的人蠢笨些,而绝对不允许有人仗着几分权力,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三位大臣因此入狱,抄家问斩,手段凌厉,给那些心思活泛之人敲响了警钟。

半月之后,萧贵妃生辰,在临水阁设宴,有一歌女忽而跪拜于圣前,自称罪臣施怀定之女,因施家怀冤问斩敢死冲突圣前,替施家枉死之人平反。

皇帝震惊,重新抽派官员调查,果真如女子所说,施家与私盐一案无关。死者不可追矣,为了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皇帝将施家之女认为义女,封为寿安公主,日后从宫中出嫁,另辞府邸,同亲生女儿无异。

而做为私盐之案的主审者,太子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皇帝虽未言明,却让八皇子跟着他的身后学着,生生地将手中的权力分走了小半。

而终其一切原由,不过是被迟太傅反手陷害了一次。

“你那大哥倒真是厉害,提前竟算准了我们要去搜查怀宁侯府,将账簿销毁得一干二净。现在将那施家完全摘出来,反咬上我们一口。”太子随意地往棋盘上落子,心思显然不在上头,“只是迟太傅那边有些难办,先前同迟家交好,江南地带的两个位置全给出去,日后做事多少有些不方便。”

陆持落了黑子,白字式微隐有溃败之势,“他倒是老辣的,知道迟府的人在中间掺和了,立即就和别人联手。”

“你都直接将迟家的小少爷给废了,他岂能够咽下这口气了?”太子伸手,在棋盅里抓了一把白子,在棋盘的中间放下,整个局势又散乱了。

不远处的瑞脑消金兽炉里染着水梨香,香气甜腻醉人,素有女儿香一说。

他叹了一口气,“这几年势头太盛,终究会惹了猜忌,趁着这个机会收敛锋芒,我也能喘口气。”

废了迟绍终究是自己的私心,陆持沉默了一会,“抱歉。”

“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些。”太子起身,按住他的肩膀,“走到这步都是不容易,若是温柔乡成了英雄冢,就真的是笑话了。”

陆持一个人静坐了许久,手边茶盏换了一次又一次,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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