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累了吧?”
“还好。”
“我又弄出了点儿新东西,要先尝尝么?”
那斯文俊秀的法修下意识就点了头。
第50章 凑丹
宋丸子说自己要做一点东西让李歇带走, 阵仗却大到让人害怕, 当然,在那之前, 是李歇吃的东西丰盛到让他害怕。
斯斯文文的法修先是吃了几个烤石菌子,又吃了一碗牛肉丸米粉, 刚想说这牛肉丸子跟在临照城的时候似乎不太一样, 他的目光已经被宋丸子研制的新菜——油泼龙门鲤给吸引了, 再来一碗长尾鸽……最后吃了几块臭豆腐, 吐吐血, 洗洗澡,他就被准备好东西又变了张脸的宋丸子拎去了余庆堂。
如今的余庆堂里还有不过几人住着而已,他们大多是已经无牵无挂的散修, 就算祛除了丹毒也没有其他去处,住在哪里都一样。
见宋丸子来了, 他们纷纷迎了出来, 宋丸子不仅要借用余庆堂的地盘,还要借调他们这些人手, 他们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站在余庆堂里,宋丸子掏出了五块木牌和五块中品灵石,亲手将它们放在了余庆堂的死角和正中的位置之后, 她引动了身上的室宿,一个隔绝气味和灵识刺探的阵法瞬间覆住了整个余庆堂。
四口大锅两口丹鼎摆放在余庆堂前院, 又有两口大锅摆在余庆堂的后院儿。
余庆堂里的修士们换身干净衣服, 洗净了双手, 开始帮着宋丸子切牛肉……
禄牛肉做的丸子适合给法修服用,宋丸子打算做上一万个,玉和牛肉做的丸子适合给体修服用,宋丸子想的是能做多少做多少。
听说宋丸子在喊人帮忙,陆陆续续有之前余庆堂的人跑了回来,他们有的被宋丸子指使去磨豆浆,有的去给角羊剥皮。
水系功法运用纯熟的李歇被宋丸子安排了一项颇为重要的工作——洗碗、洗锅、洗菜。
调配好了各种做菜所需的辅料,用坛子装好,宋丸子手上运转灵力,一招调鼎手打在了被切成小块儿的玉和牛肉上。
一股清爽的调料香气立刻在她手掌中跳跃了起来。
李歇早就习惯了宋丸子站在城门口当着全城人煮丸子的画风,看见这一幕只觉得亲切万分,其他的修士则纷纷避开了眼睛,纵然心里对这位“荆道友”所做的神异丹药万分好奇,他们也做不出偷窥她技艺的事情来。
他们这些人,被家人遗弃,被师门驱逐,被亲朋背叛,沦落到只能在这余庆堂中苟延残喘,若不是这位道友给他们的那些“无垢丹”,他们不仅仙路断绝,怕是性命也快没了。
荆道友找他们来帮忙,还是这样一点小事,他们又怎么能偷学荆道友的功法,以怨报德呢?
“你们想看就看,我这功法其实不难,不仅可以看,还可以学。”
口中说着,宋丸子掌中的灵气越发凝实了。
一刻、两刻……宋丸子体修的修炼一直没有放下,每每累成死狗似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对她来说还真是极有用的,血肉之中的灵气吞吐更快,调鼎掌的运用更显纯熟,两个时辰之后,她就将那些修士们切出来的牛肉全部打成了带着调料味的肉泥。
“下面还要找诸位帮忙了。”
宋丸子指派给这些修士的活儿就是帮她一起搓丸子,流月城到底不靠海,整座城的赤磷虾加起来都未必能有百斤,这次的玉和牛肉丸也就不能做成包着鲜汤的牛丸,只能佐以更丰富的辅料,做成实心的小丸子。
将手中的牛肉泥一挤一抹就成了一颗丸子,这一招那些修士们一时半刻学不来,可他们也各有个的办法,各种灵力运用起来,竟然也让他们做的丸子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
三天的时间,宋道友能救下一座城么?
在来之前,李歇是怀疑的。
她当初在临照城口几乎不眠不休忙了那么多天,她走了之后剩下的丹药也不过能让修士们吃上几天而已,不过那时卢家已经恢复了供丹,众人买宋丸子的丹药只是因为她的更好,没有更好的,买普通的,也只是心里难过一些,修炼也没难顺畅罢了。
若是这次宋道友给的药仍是只能让修士们撑几天,对于一座要被彻底断丹的城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可是现在,他是信了的,信了这短短时日就修为精进又有了一群人帮忙的宋道友能救了整座临照城。
煮丸子的时候,宋丸子再次运起了调鼎手,香味调和,热气蒸腾,凝聚在她的手中又散去,煞气消退,灵气渐生……
站在余庆堂外,僵着脸的女修士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了一片蓝色的光华,又把手抽了出来。
“里面那人、治好了余庆堂里、所有人?”
她声音低哑僵硬,像是极少说话。
站在她身旁的老驴脸上没有了那层峦叠嶂的笑容,更显干练,听见那人的发问,她点点头说:
“正是她,卢家派人到东陆追查异丹,所要找的人八成也就是她。”
说罢,她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带着盖子的小木碗,打开,里面是几块炸到了酥脆的臭豆腐,上面还撒了一层调料。
“这就是她练出来的无垢丹。”
“无垢?”
怪异的臭气萦绕在鼻端,那女修士手中一道水光流过,将臭豆腐包裹在了其中,又端详了片刻,还是吃进了嘴里。
让不少人都七窍流血、吐血不止,最差也会毛孔中出一层灰泥的无垢丹却对这人一点效用都没有。
“没有煞气,没有丹毒……同伴?她有么?”
“她说自己是荆姐,荆哥的姐姐。跟方常富交谈的时候还偶尔提到,据说现在不知去向。”
“荆哥?”
那女修拢了一下身上的袖子,露出了黑色储物袋的一角。
“既然,他们都好了,我以后,就不来了。”
老驴闻言一惊,深深一拜:“您这些年为了我们余庆堂也是煞费了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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