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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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萧煜:终于和媳妇儿同床了!

沈初:终于什么终于,十七岁你能干嘛

第10章 香味

夜色深沉。

宫里打更的太监刚从景福宫外边离开,初冬的寒风凛冽刺骨,除了守夜的奴才,路上已经没了人影。

景福宫内忽然传出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景福宫里仍然灯火通明,宫殿里点了十几盏灯,把殿内照得亮如白昼。清甜的熏香味道闻起来沁人心脾,最能使人安神。屋里摆放着各种珍惜的摆件,贵气奢华,昭示着宫殿主人的尊贵。

“这下气可消了?”景福宫里的主人,大齐当今的皇后,这个时候却还没睡,穿戴整齐的坐在美人榻上。女人随手拿起一杯茶,头顶金色的蝴蝶步摇振翅欲飞,那步摇与精致柔和的面庞交相辉映,越发显得人尊贵秀美。

皇后是皇帝的发妻,如今也四十多岁了,表面上看起来却年轻很多。五官端正,妆容贵气,衣着庄重,让她看起来有些严肃。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她脸上的疲倦遮盖不住。

“儿子只是气不过罢了。”肃王刚摔了一个茶盏,看到母后疲倦里有些不耐烦便放轻了声音。“父皇今日竟抬举了七弟打我的脸,还赏赐了老五,儿子心里气不过。大家都是庶子,儿子才是长子,又有王爷之位,怎的平时还要受弟弟的气!”

肃王越说越气愤,声音不由得又放大了。在旁边伺候的宫女一个个瑟瑟发抖,生怕被肃王迁怒。

“好了!消消气便不要闹了。”皇后眉头微皱,闭着眼睛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刚才肃王的声音吵得她头疼。“今日的事本来也是你不对,你已经是长子,若是不出错立太子绕不过你。”

一番话说的肃王没了音,脸涨的通红,讪讪的站在不远处等着皇后训话。

揉了一会儿皇后才觉得好些了,这才继续往下说:“底下那几位皇子可都等着你犯错把太子之位让给他们,你却还不知道约束自己。”

“是,母后……”肃王的声音小了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想到被其余几个弟弟抓住把柄拉下去,他便出了一身冷汗。

“本宫也清楚你的顾虑,不过七皇子还小,背后什么都没有,就算现在有人替他筹谋他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今天皇上抬举他不过是因为你做错了,才刻意这么做的。”皇后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最重要的可不是七皇子,而是五皇子。”

一想到五皇子,肃王的眼中也多了一丝嫉妒与无奈。

整个后宫里最受宠的妃嫔是谁?是淑贵妃。荣宠多年,恩典不减。就算皇后是皇帝的发妻,在皇帝心里也是比不上淑贵妃的。

“宫里的皇子谁都能夺嫡,唯独七皇子毫无胜算。”皇后走过去拍了拍肃王的肩膀,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这是为何?儿子近日常常同七弟一同学习,确实觉得七弟聪慧过人。”肃王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萧煜确实比他聪慧。

“这些你并不需要知晓。七皇子是怡嫔的孩子,皇上厌恶七皇子,你也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以防被迁怒,你可知道了?”皇后似乎并没有详细说说这段历史的意思,她招招手,伺候她安寝的宫女便排着队进入殿内。

“今日本宫累了,你也回去睡吧。”皇后缓步走到梳妆台边,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坐在椅子上,看样子是要梳洗就寝了。

“是,儿子也不打扰母后,这就回去。”听了皇后的话肃王便恭敬的行礼退下。

他与皇后并非亲母子,即便是从小被皇后抚养也不敢真的肆无忌惮的耍赖吵闹。他的本意其实也是要母后清楚今日的事情,再帮帮他罢了。只是没想到皇后并不愿意出手惩治七皇子。

肃王退出去之后直接回了景福宫的侧殿,在殿外望着延庆宫的方向望了很长时间。

“萧煜,你等着!”

阴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飘散在凛冽的北风中。

萧煜突然打了个喷嚏,因为这一个喷嚏他直接从香甜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炭盆里的火还没有灭,依旧向空气中传递着热量。灯罩里的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流出的烛泪滴到了桌子上。

萧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被子把他们两个卷在一起,暖融融的格外的舒服。枕边的人腰肢柔软,被这样抱着也不觉得难受。

从来没有人这样拥抱过他——就连他的母亲怡嫔也是。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这个人是沈雁初。

萧煜发现面前的人就是沈雁初的时候立刻绷紧了身体,整个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他下意识的警惕起来,却发现面前的人睡得很沉,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沈雁初生得很好看,肌肤雪白,五官小巧精致。嘴唇颜色微红,略微有些薄。眉宇柔和,一双桃花眼让人心神荡漾。尤其是睁开眼睛之后,满眼深情似醉非醉,几乎勾得人魂飞魄散。

也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神色平静的望着他落水,平静的看着他在水里挣扎,呼喊,却无动于衷。

如果沈雁初没有过来示好,没有给他送过槐花香饼,他或许根本不会记得这个人,也不会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也不会期待着这双温柔的眼睛可以望向他。

可面前这人,明明招惹了他,明明对他示了好,却在他被踢下水的时候冷眼旁观,眼看着他在冰冷的池水里,像一个笨拙的小猫小狗一样挣扎。

甚至他还不如小猫小狗,小猫小狗还有机会讨主人欢心,他就像是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被人随手扔掉,毫不怜惜。

如果不是他命大,或许昨日他已经淹死在荷花池里。

所以呢,为什么现在又过来示好?还背他回宫,守着生病的他不走?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萧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直勾勾的望着他眼前的人。

他是真的看不懂沈雁初。若是他身上真的有利用的价值,他或许真的愿意让沈雁初利用,就为了这么一点点好。可是他没有任何价值,他抓不住沈雁初,眼前的这个人早晚都会离开他。

沈初这一夜睡的都不太平稳,睡梦中还一直惦记着要早点起床不要被下人看到和皇子睡在一起,这么一会儿已经要醒了。

萧煜想事情想得出神,沈初眉头轻蹙看起来要醒过来的时候才回神,他不知道还怎么面对面前的人,索性眼睛一闭装作还在沉睡的模样。

这一晚上睡的真累,沈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昨晚睡得晚了些,眼睛酸胀得几乎睁不开,只能开一个小缝隙,慢慢适应着外边的光线。

被窝里暖和又舒适,可真不想起。沈初蹭了蹭被子,心里颇为遗憾。还好萧煜还没有醒,他赶紧从被窝里出来,轻手轻脚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当做他从没有上过这张床一样。

很不幸的是在沈雁初做这一切的时候,萧煜一直都处于清醒状态,还偷偷睁开一丝缝隙看沈初到底在做什么——包括在地上站着撅着屁股穿裤子的模样。

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沈初的神经一般都是紧绷着的,也会老老实实按沈雁初记忆里的礼仪去做,不过一旦只有他自己在,不管做什么都开始放飞自我。这次就刚好被萧煜看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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