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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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一一不认为诅咒有用。

可就算没用,听到她这样诅咒自己的男人,她也忍不住想骂回来。

上辈子的谷一一虽然只活到十九岁,但受家里几位大佬的影响,她的气场起码有两米八,因着她的靠近,刘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凭……凭什么要我跟着受伤?!”

“凭什么看你不顺眼。”

虽然知道见面刘母肯定没好话,可谷一一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刘辰烨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在家过年的机会,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么脑子拎不清的人身上,“伯父,不是我跟三哥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伯母这话说的太膈应人。明后天三哥就走,我想好好跟他过好这个年,晚上恕我们不奉陪了。”

一直没开口的刘辰烨这时也开口,“也许我该查查看,我究竟是不是伯母的儿子。”

“这么一说,我觉得三哥还真跟他们看着都不大像呢,也许还真不是她的儿子,不然哪有当母亲的这样苛责自己的儿子。”

两夫妻这话纯碎是寒碜刘母的,刘辰烨脸上的轮廓,五分像刘父,三分像刘母。

“一一说的有道理,还是不要浪费这个冤枉钱了。”

两夫妻一唱一和的,把刘母贬得一文不值,这才手牵手准备走人,“走,咱们回自己家过年。”

却被刘父给叫住了,“你们先别走,我有事情想听听你们几个的意见。”

刘父的脸可以用阴沉来表示了。

刘辰烨两夫妻回来这段时间,没见刘母找他们麻烦,刘父以为她想通了。

没想到这是等着除夕夜,叫大家不能好好过年。

原先想着跟这女人离婚,会影响几个孩子的前途,眼下看来哪怕不离婚,照刘母这种闹法,几个孩子的前程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婚姻维持着于孩子也没用,那就没存在的必要了,“我跟你们妈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可能再在一起生活,原先我担心离婚影响到你们的前途,就想着反正不在一家过日子,婚姻就这样放着。”

“可现在每次有事她就这样闹,压根不想让人好好过日子,这样拖着大家都累。如果你们没意见,我打算节后就跟她离了。”

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刘母很清楚刘父的为人,他既然说出这样,就表示他已经下定决心跟她离,可她不想离,“刘良,你不是说只要我不再提离婚的事,你就不会跟我离,现在这算什么?!”

“你应该知道在我这里,事不过三。”

“第一次你仗着我这么些年对你的疼爱,肆无忌惮的拿离婚来要挟我不干涉小四的婚姻;第二次你为了一间房子,又想拿离婚让我妥协;这次你是没提离婚的事,可你也把我不要你找三儿麻烦的事当耳旁风了。”

“这个家不是只有你偏心的小儿子,还有大儿子二儿子两家,继续让你这么闹腾下去,整个家就散了。离婚后,我会申请去其他分场,你就跟着小四两夫妻,好好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一:敢咒我三哥,怼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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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30章

黄河每年有两次汛期, 大汛在夏季, 从六月开始, 汛期延续3-4个月,小汛在每年的三、四月份,主要是黄河上游冰雪融化的水造成的,此汛期时间较短。

农场地处黄河入海口处,每年都会受汛期的影响, 尤其大汛期, 所以每年大汛期前, 农场都会组织人修筑上一年汛期被损坏的防潮坝,保护农场庄稼免受海水侵袭。

二个月到农场的这批知青,忙完春耕后,便是被安排去修建防潮坝。

顺利进入革委会的谷一一,被分到农宣队当干事,负责带领这些知青。

黄河农场位于渤海入口处, 防潮坝修筑的渤海处, 距离农场有些距离,修筑期间, 所有人吃住都要在渤海处, 帐篷随便搭在海滩上,帐篷又矮又小,一个帐篷住的人又多,条件差得不能再差。

二月份下放的这批知青主要来自北京,都是出身良好的人家, 不说以往过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农活什么的肯定是没干过,更是没住过这种条件的住宿。

不说这些人,就是谷一一这个已经在农场生活了八九个月,已经算习惯这里清苦生活的人,面对这样的环境都忍不住想甩锅不干。

上辈子不是没在海滩搭帐篷过夜过,但那时候是为了看日出,纯粹为了玩。跟现在这样被迫住在这种帐篷,身边还躺着两个浑身是汗臭味的人,完全不一样。

穿越到这里来,让她不习惯的地方也有很多,比如刚穿越那会儿,洗澡上厕所的不便,物质的匮乏,穿着的单一等等,她都一度不习惯。

可这些不习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还是慢慢接受了。

因为她很清楚,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上辈子的她不用为身外之物烦恼,却是精神不自由,感觉人生不是握在自己的手里。这辈子身外之物不尽人意,想做什么事却都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相较前一种情况,谷一一更想要后面的精神自由。

所以,穿越来这么长时间,遇到的那些困难,或者说不习惯的地方,都一一被她克服。

独独这一次,她有些撑不住想放弃。

虽然她是带队的,但她也得跟着劳作,挖土装筐,抬筐倒土什么的,已经够累,吃还吃不好,晚上更是睡不好。

短短三天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处于奔溃的边缘,自顾都不暇了,那些哇哇叫的知青还一个两个的找她闹。

这个说,“我的手全都起泡了,再动不了。”

那个说,“脚底整个皮都磨破了,再走不动。”

还有姑娘说,“我的月事来报道,身体虚弱,不移干重活。”还管她要红糖水喝。

“……”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吵得她脑仁都疼。

没人知道,她多想吼回去,“我的手也起泡,脚也破皮了,不是只有你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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