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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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大家一起过年下来,每年孩子们都会准备节目,在吃团圆饭的时候表演给大家看。

今天除夕的天气很好,他们在院子里玩闹,玩闹到半天,将军楼的大门被敲响,刘颢阳跑过去看来人是谁。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几个人时,原先玩闹时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他看着刘父问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第84章

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都是处出来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

在当年刘父帮着刘辰煜, 讨要他们兄弟中的一人过继的事前,刘颢阳六兄弟跟刘父是有不少的祖孙情的。

可刘父帮着刘辰煜要他们兄弟之一过继的事后,刘颢阳六兄弟就对这个祖父, 少了孺慕之情,只变成最普通的祖孙关系。

而这普通的祖孙关系,在谷一一生三胞胎那一年, 刘父再次抱着帮刘辰煜要孩子的事后,祖父这个人对几兄弟来说, 就单纯只剩下一个称呼的事了。

而在那之后,他们都来济南生活了, 一年到头顶多跟刘父见两次面, 每次见面都还来去匆匆的, 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淡漠。

除夕夜各过各的, 大年初一他们两家才回农场跟刘父刘母过的事, 虽没明确提出来, 这些年却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刘颢阳没大伯或者父亲提到刘父今年会一起过年的事,想必他们也是不清楚的。

所以刘父突然上门, 还带着刘母和刘辰煜一家三口一起上门, 显然是不请自来。

自己一家和大伯一家对爷奶和四叔还好,可三叔很三婶两人明显不愿意跟他们往来,刘颢阳实在不明白, 这些人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上门?

虽然大儿子二儿子两家离开农场后,他就跟六个孙子接触少了,但分场和总场距离不远,不说每个月见面,起码两个月能见几个孙子一面。

看自打两个儿子也到济南后,他一年顶多就见孙子们两次,还每次都来去匆匆。

五年时间过去,孙子们跟他之间本来不深厚的祖孙情,几乎可以说不存在。

不算被李婷带走的刘慧婧,他现在总共有十三个孙子孙女,算得上子孙满堂,按说日子应该过得很红火才是。

可实际他却一年到头都自己孤零零的,连过年这样大的节日,也是一个人过,只有春节的时候才能跟儿子和孙子一起。

刘父怎么想怎么不得劲,且三儿子一家先前去北京,不出意外明年就会调任北京的事,他已经得知。

以三儿子跟他之间淡薄的父子关系,他在济南的时候,尚不愿意跟他这个亲生父亲一起过年,等去了北京,山高皇帝远,更不用指望跟他有一起过年的机会了。

换句话说今年,也许是他跟这辈子跟这个儿子,最后一次过年,于是他厚着脸皮找上门了。

怕自己上门脸面不好过,他还去小儿子那边,叫了小儿子一起过来,然后在小儿子家帮衬小儿媳的刘母,也趁机跟着一起来。

原本热火朝天的过年气氛,因为这些不请自来的人变得冷凝,就连天然呆萌的九九,都发现因为这些人的到来,气氛变得很奇怪。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天然呆的人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九九看着自家妈妈问她,“妈妈,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家,九九不喜欢他们在我们家,感觉不舒服。”太压抑了。

“笨蛋九九,他们都说了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的,自然没这么快离开。”

“那不行,咱们家就准备了我们这些人吃的饭菜,要是突然多了这么多个人,岂不不够吃?”小吃货一枚的三三,想到会多这么多人抢吃的,心里也不痛快。

五个人中,三胞胎就见过刘父一两次,且见面的时候年纪还小,压根没什么印象。对他们来说,这些人都是陌生人,加上他们年龄又小,说起这些来毫无心理负担。

三三的话,虽然不中听也无礼,但这些人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这样找上门,本就无礼在先,怪不得一个小孩子。

多年前刘父要抢走弟弟,虽然最后被六六几句话给说退了,但那次的事还是落在六六的心里,这么多年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知道的更多了。

她知道爸爸七八岁的时候,被爷爷给过继给二叔公,她知道妈妈的爸爸(姥爷)为了救这个爷爷死了,她知道妈妈从小在刘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六六试想过如果某一天,爸爸妈妈突然把她给别人当女儿,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一定会伤心死的,在她现在的观念里,爸爸妈妈和孩子就应该在一起。

所以,她对爷爷把爸爸给别人的事,非常不能理解。

不过她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但眼下这种情况,六六忍不住发问,“伯公当年既然不要爸爸,又为什么几次三番以爸爸爸爸的身份自居呢?”

自打明白爸爸被过继给叔公的意义后,六六就改了对刘父的称呼,再不叫他爷爷,而是叫他伯公。

“我不懂你们大人的大道理,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爸爸或者妈妈把我给别人,我绝对绝不会再认他们。”

六六从小被父母呵护着长大,在她心里面爸爸妈妈最重要,同样的她也觉自己(还有弟弟妹妹)应该是爸爸妈妈最重要的,是任何情况都不能抛弃彼此的人才是。

所以她一千个一万个不能理解,把她爸爸送给别人的作法。

四个孩子用稚嫩的声音,一个说出比一个更加犀利的话,让抱着大年除夕不好赶走他们想法的刘父,心里酸酸胀胀的。

明明过继的事情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过继一个儿子给弟弟没什么错,可如今听六六这理所当然的反问,他不由问自己,难道当年的事,他做错了?!

不,刘父觉得自己没错,因为类似的事不仅他们家有,别人家也有。

“虽然你爸被爷爷过继到你二叔公的名下,可除了在族谱里他的名字不在爷爷名下外,其他的压根没任何改变,爷爷怎么对你两个伯父,就怎么对他,是他自己敏感老记着这事。”

“照伯公这样说,是不是我和三三也随妈妈姓,入姥爷姥姥的族谱,其他都不改变也没关系呢?”

刘辰烨四个孩子的姓氏,分别是六六、三三随父姓,七七、九九随母姓。

“那不一样,孩子本来就应该随父姓,入父族谱,哪里能随母性?”

“可伯公的意思就族谱不一样,其他都不变啊,为什么搁我妈妈这边又是不行的了?”

六六不愧是一周岁就说话流利,调理清楚的孩子,这会儿才七岁,就能怼得刘父哑口无言。

六六的话后,客厅寂静得一根针落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当事人刘辰烨缓缓开口,“我原本的确打算让四个孩子都随一一的姓,是一一说孩子是我们两个的结晶,无关其他,一半随她姓一半随我姓最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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