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透过小窗,她朝外望去。
结果映入她眼帘的,是杜梅一张高度腐烂,肿大膨胀的脸庞!
但见杜梅眼球突出,嘴唇扩张,整颗头颅明显被煮过。更惊奇的是,这颗头颅竟悬浮于半空中,眼望着张婷!
两者脸对脸,仅隔一扇小窗。
从杜梅鼻中,还轻轻呼出一股气,这正是电梯内屡次吹向张婷的冷气。张婷万万想不到,原来杜梅头颅一直被藏在灯罩内,趁今天电梯保养,灯罩被取下清洗,才得以脱离!
张婷再也支撑不住,昏迷倒地。
同时,杜梅悬浮的头颅慢慢张口,边吐出满嘴的蛆虫,边低声轻唤:
“婷婷,我想回来!我好想回来!”
【五】筱北铺子
以下故事,是我从一位朋友那听来的,真假无从考证。现今朋友已不联系,故事却还印象深刻,我加以改编,与大家分享。
说是温州郊区一个叫贾村的地方,村口有家小饭店,名为筱北铺子,老板是当地人,姓胡,人称老胡。
外人肯定奇怪,好好一家饭店,有砖有瓦的,干嘛叫铺子。事实上,这饭店可能比贾村的年头都久。清末时期,老胡祖上有位卖包子的,叫胡筱北,开了间包子铺,所以取名筱北铺子,后代就一直沿用这名,即使大搞装修,改成了饭店。
老胡刚接手筱北铺子时,才二十多岁,那年三里外的村口是个集市,经常来人摆酒,所以生意不错。久而久之,他攒到笔钱,娶了媳妇,没两年就生了女儿。
老胡有个坏毛病,喜欢赌博,可能也是温州人的通病,当时贾村的地下赌场,他是常客。人只要一沾赌吧,往往做其他事就没心思,也是从那会开始,饭店生意大不如前,老胡又和他媳妇每晚吵架,最终离婚都没办,他媳妇直接抱女儿走了。
期间老胡本该有个儿子,结果刚出生得场重病死了,也是这原因,更坚定了他媳妇出走的念头。
自老婆女儿走后,老胡也彻底戒了赌,不过倒霉事真一桩接一桩,一次夜间骑车,他摔落水沟,断了条腿。从那开始,他拄着拐杖,人也变得苍老很多。
再后来,村口集市撤了,贾村人渐渐稀少,筱北铺子生意越做越差,所幸跟前有条大路,时而来些货车司机吃口便饭,才让老胡勉强维生。
老胡常说,自己是苦命,当时状况正应验了这句话。
故事真正诡异的地方,要从08年一个冬天夜里说起。
那是十二月中旬,临近冬至,天气寒冷,风呼呼狂啸,吹得筱北铺子门前装水的铁桶当当作响。
和往常一样,老胡见快到九点,就收拾收拾,准备关门。此时店里厨师和丫头早已回家,只剩老胡自己。
忽地从外来了一个男人,长得高高瘦瘦,穿件土里土气的黑色棉衣。进店一坐,说要看菜单。
“打烊,不做生意了。”老胡直言。
那人似乎充耳不闻,继续坐着说:
“菜得新鲜的,饭得热的,筷子碗洗干净。”
老胡心想,这人是不是耳朵不好,都说打烊了。
“你上别家吧。”老胡替他开门。
那人依旧纹丝不动。
“今天晚了,我不做夜宵。”
老胡说的是实话,一般而言,饭店一过七点就基本没生意了,老胡也是由于住在店里,否则不会磨蹭到现在。
“我这笔大单子,够你赚的。”那人冷冰冰回应。
老胡哭笑不得,心想你就一个人,能吃多少,还大单子。
“要不给你弄碗蛋炒饭吧。”老胡记得,厨房里有半碗剩饭,本来准备当夜宵的,现在没辙,大冬天的,人还饿着肚子,这样赶走是不怎么地道。
老胡拄起拐杖,刚要进厨房,那人就说:“蛋炒饭不行,得来点像样的,菜单我看看!”
那人见老胡腿脚不方便,索性自己拿了菜单,然后用笔勾了半天,再递给老胡。
“炒韭菜、拍黄瓜、凤爪、蒸鱼、糖醋排骨、麻辣豆腐、木耳炒肉……”一见菜单上勾出那么多道菜,老胡惊呆了。这哪是一人的份,这是满满一桌的菜啊!
“等等我有人来,这些菜,你给我弄两桌,再温几壶黄酒,盛点米饭。”
老胡终于明白,原来是要来群人喝酒吃饭,整整两桌菜,倒确实是笔大单,虽然幸苦,但这生意真可以做。
“哦,大概多少人?”老胡瞬间提起精神。
“十几个吧。”
“行,我知道了,你先坐会。”
老胡转身进厨房,心下窃喜。毕竟如此阔绰的客人,已不知多少年未见了,给他这顿弄舒坦了,日后兴许还能做个回头客。
自从摔断腿后,老胡就极少下厨,但毕竟积累的手艺还在。隔没多久,两桌热乎乎的酒菜已摆放齐全,还整了两大碗白米饭。
接下来,老胡见那人只干坐着等,也不说话。
临近十二点时,终于听到敲门声,老胡打开一看,竟然又是个穿黑棉衣的人,同样高高瘦瘦,乍一看还以为两人是双胞胎。
“外边都下雪了,冷得很。总共十七个,都来了。”
老胡一听,估算两大碗饭应该不够吃,于是再进厨房,想替他们多煮点面条。
可当老胡端了大碗面出来时,他见到生平最令他惊奇的一幕,他瞬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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