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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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费轩自己都是临时起意,当时安笙要走,他又不想对安笙动硬的,安笙那性子,就吃软不吃硬,正好碰倒了餐车,尖刀落在他的脚边,费轩这就就地取材用上了。

而费蓝蓝了解费轩的为人,费轩的手段她也是了解一些的,这种程度……明显只是为了吓唬安笙。

虽然这种手段损人不利己,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安笙确实是被搞得心软,至少今晚,留在了他的身边。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就行了,”安笙有些疲惫的搓了搓脸,说道,“费师说明天早上护工就会过来。”

费蓝蓝就坐在安笙的对面,顺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温柔道,“我哥哥就是小孩子脾气,你折腾一晚上累坏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看……”

费蓝蓝说了一半,被她身后站着的桐四推了一下后背,声音一卡,回头看了他一眼。

桐四的眼神很好理解,她累了一晚上,你也一晚上那什么……不累吗?

费蓝蓝的脸色一红,安笙摇了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不用了,不用了,还有半瓶马上就要结束了,结束之后,我就随便凑合一下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费蓝蓝还是坐着没动,安笙无奈说了实话,“他说如果起来看不见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摔死……”

桐四没忍住笑了,噗的一声,随即赶紧憋回去。

他这一声,吸引了安笙和费蓝蓝两个人的视线,不过很快安笙也笑了,笑的特别无奈。

“你们俩快回去吧,”安笙说,“再折腾一会儿就亮天了,而且护士在过半个小时又要查房,不让多人留宿。”

费蓝蓝这才站起来,安笙送两人到门口,才突然想起,“你们从酒店过来的吧?”

安笙对桐四说,“这都半夜了一个姑娘回家不合适,”安笙,抓了抓费蓝蓝的胳膊,“要不然你去我家吧,我家里没人。”

说着就要掏钥匙,桐四伸手拦下,“住酒店吧,房间到明天中午12:00呢,再说你家里……也不方便呀。”

安笙愣了一下,想解释原曲并不在她家住,但最后并没说。

“住酒店也好,”安笙对桐四说,“那你开车慢一点。”

桐四点头,带着费蓝蓝下楼,回到地下停车场的车里,打开车门,站在车边上点了一根烟,没有马上进去,里面先前两人的气息还没有彻底散去。

费蓝蓝也在外站了一会儿,桐四从车边绕过去,本来只是想给她披件衣服,但对上费蓝蓝的视线,忍不住抵着她,亲吻上去。

一吻结束,两人回到车上,费蓝蓝回程的时候,视线还是一直看着窗外,只是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感觉桐四好像不像她想的那样好唬弄,自己似乎是惹上了麻烦……

回到酒店,从电梯上楼的时候,天已经要擦亮,桐四走在费蓝蓝的身后,在费蓝蓝快步走了几步,准备打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一把圈过她的肩膀,眯着眼睛凑近她,“躲我啊?一路上不看我?”

桐四笑了一下,手从费蓝蓝的肩膀,滑到她的腰上,朝着自己的方向搂紧。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桐四说,“不过我猜你这么做应该对你有好处……”

“是什么好处呢?”

桐四冲着费蓝蓝吹了一口气,“你既然不肯说,我也就不问了,已经快亮天了,好歹利用我,也得给我个完整的一夜对不对?”

他说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站在门口看着费蓝蓝,费蓝蓝对上桐四的视线,又快速的转来,然后挪动脚步,慢慢走进桐四的房间。

门关上,隔绝一走廊企图窥视的细碎灯光。

酒店里两人春去春又来,安笙则是苦逼兮兮的终于熬到吊针拔了,这才从床底抽出一个折叠的小床,躺上去,连个被子都没有,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费轩没醒,就已经又开始挂水,安笙顶着一对黑眼圈,可算等到一个大瓶子,没有那么快挂完,赶紧抽出时间去楼下买吃的。

费师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靠谱,到这时候还没过来,安笙买完东西急吼吼的往楼上跑,中途基本几乎都没有停顿。

但是到楼上之后,就看着他那间病房的门开着,围了一大堆人,里面更是一大堆医护人员吱哇乱叫。

安笙走到门口,听清怎么回事,顿时想把吃的东西扔了偷偷跑了算了。

但是朝后挪了一步,听到人群一阵哎哎哎,顿时又不敢后退了。

要是费轩真的疯了,从这里跳下去……

安笙不敢赌,一切等费师来了再说。

她沉着脸挤进人群,才扒拉开人,就听到有个中年老头用一种吟诗的语调慷慨激昂道,“患者你冷静一点,爱情虽可贵,生命价更高,从这里跳下去,尸首两边拋啊!”

第54章 你不许碰他!

安笙进屋的时候, 正看见一个老大爷抱着费轩的腰,把他硬生生从窗边拖了回来, 嘴里鸡汤不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年轻不珍惜老了就受苦!”

费轩被拽回屋里之后, 直接背面被按在了病床上, 围观众人一片喝彩声中,他的病号服裤子被拽下来,露出了半截白嫩嫩的屁股,接着老大爷嘴里一边妙语连珠, 一手按着费轩, 一手干脆果决的接过小护士递过来的针,十分迅速扎在费轩的屁股上, 一秒钟没到就推完了药水。

安笙围观全程,见费轩呜呜的闷在被子里,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暗爽的心理,并没有去解救他, 而是围观全程,和一群护士医生为老大爷喝彩。

你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

费轩憋屈的要死,昨天的药劲儿还没彻底过去呢, 他根本也不是想要跳楼自杀,就是中途滚了针, 护士要给他重新扎一下, 他没有在屋子里面看到安笙, 猜到她去买东西了,因为早上他意识半清醒的时候,还听到了安笙说话,眼瞅着护士正在那弄药,这就扒着窗户朝外头看了一眼。

又因为地下的一个矮楼有一点遮挡视线,费轩这才探出半截身子,结果护士弄完药转头一看病人不在病床上,半个人伸到窗外去了,顿时吓得失声尖叫。

然后一群人涌过来,七嘴八舌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沟通了一下,判断出昨天费轩割腕进来的,就是想不开,今天这还要跳楼啊!

于是场面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赶巧骨科主任一路过来,听见了骚动,见一帮小青年围着不敢上去,骨科主任身体好呀,除了有点秃头之外,手术台上拆拆卸卸的通常是主力,一看这种情况那还了得?

立刻冲到前面,把平时在家哄中二病孙子那一套都拿出来了,妙语连珠加上绝对的武力值,赶巧费轩昨晚上药量太大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又有失血导致的无力,很轻松的就被大爷给拿捏住了。

主任都把人给按住了,而且还十分巧妙的避开了他的伤口,一针下去,没过多一会儿费轩就不挣扎了,这才把人给松开。

一群人围上去,把费轩翻过来的时候,费轩看到了拎着东西站在旁边的安笙,但是他的眼神已经有点散了,他现在十分镇定,十分镇定的看向安笙,十分镇定的动了动嘴唇,有力无气的说了一句,“我没要跳楼……你信我……”

接着眼皮再也撑不住,慢慢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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