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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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安凝眉:“什么证据?”

小太监答:“是刺客手里拿的一把刀,刀柄上还刻着一个钦字。”

孟长安瞬间沉了脸色,看来有人想将他一军,审讯结果被透了出去,看来东厂里该仔细清一清了。

“德喜,你让顾劲给本督从上到下仔细查,谁敢泄露消息,杀无赦。”

德喜连忙应声退下,孟长安脸色冷凝,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勤政殿里,正在上演一出兄弟相煎的大戏,三皇子和四皇子说太子意图行刺君父,弑父杀君,天理难容。

太子则说自己蒙冤受屈,是三皇子和四皇子故意陷害,三个人在殿中吵吵嚷嚷,昭昌帝头疼不已,这才让御前总管张福立刻去找孟长安。

孟长安进来的时候,昭昌帝正大怒地拍着尨案,对底下的几个皇子怒声质问:“吵什么?朕还没死呢,你们想造反不成?”

几个皇子顿时跪下,太子哽咽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无不臣之心啊。”

四皇子讥讽一笑:“太子,当时刺客出现,袭击父皇,追杀众位大臣,我们都狼狈极了,你却安然的很,身上连块皮都没掉,你说不是你指使的,谁会相信?”

四皇子的母妃是庄婕妤,在宫里处处依附梁贵妃,四皇子在这种时候自然要充当三皇子的马前卒,替他冲锋陷阵。

太子辩解:“儿臣当时身上着了火,不得不找地方扑灭,至于那刺客,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们没杀儿臣,但也没杀三皇弟和四皇弟,四皇弟就凭这一点便说儿臣有罪,儿臣不服。”

三皇子:“太子,你身上着火这件事的确蹊跷,更像是故意为之,好方便你事后脱罪。何况,那刺客用的刀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定是你养的死士无疑。”

太子怒道:“你胡说八道,孤是太子,为何要害父皇,倒是有些人名不正言不顺,才总是背地里使阴谋诡计。”

昭昌帝坐在上首头疼欲裂,孟长安在门口听戏听够了,进去向昭昌帝请安:“臣给皇上请安。”

昭昌帝摆摆手让他起来,面露疲态道:“长安,可审出什么结果?”

孟长安把刺客的供状递给张福,张福把供状呈上之后,昭昌帝扫过上面的内容,面色大变,抬手扔了一方砚台砸向太子,太子额角被砸出一道伤口,滋滋冒血。

“逆子,你还说不是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

太子懵了片刻,仇恨地瞪向孟长安,对昭昌帝道:“父皇,儿臣没有,是这奸佞小人陷害儿臣。”

孟长安挑眉冷笑,想来太子是认定他与三皇子和四皇子联合起来陷害他了。

四皇子面露欣喜,三皇子则看着孟长安隐隐有些怀疑……

孟长安:“皇上息怒,这也只是刺客的一面之词,倒也不能证明太子就真的参与行刺了。”

然而昭昌帝并不相信,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种下,此时他看太子的眼神中有怀疑,有恐惧,更有一丝杀意。

太子苦笑:“父皇,您竟不信儿臣,儿臣没做过的事,绝不能承认,您若是真怀疑就将儿臣杀了吧。”

他此话一出,昭昌帝更加怒意难平,三皇子和四皇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等着昭昌帝处置太子,但昭昌帝嘴唇抖动刚要开口,孟长安便抢先道:“皇上,臣有罪。”

昭昌帝被他一打断,茫然地问:“长安,你何出此言啊?”

孟长安:“臣听闻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先找到了罪证来向皇上揭发太子的罪行。”

昭昌帝点头,依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孟长安躬身道:“皇上,臣掌管东厂,兼管大理寺和刑部,竟还不如三皇子和四皇子查案效率高,查了一整晚到现在才查出些皮毛,请皇上治臣一个无能之罪。”

昭昌帝愣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太子的罪证连孟长安这个东厂提督都还没查出来,三皇子和四皇子竟然能赶在东厂之前找到,只有一个可能,那直指太子的罪证就是他们事先知道并伪造的……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长能耐了,残害兄弟,弑父杀君,你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都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朕不想见到你们!”昭昌帝一甩袖,几个皇子立刻站起身往殿外走,太子依然神情凄苦,三皇子看了孟长安一眼,神情阴鸷。

他没想到,孟长安会突然为太子说话,这两人一向水火不容,他以为孟长安会比任何人都希望太子倒台。

孟长安薄唇微勾,回以一笑,除非他自愿,否则绝不会做任何人的刀。

第42章

昭昌帝气的捂胸口, 张公公在旁边给他顺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叹了口气, 对孟长安道:“长安,昨日多亏了你在,朕才死里逃生,这些逆子一个比一个不孝,朕蒙难时,没有一个上来救朕。”

孟长安:“皇上折煞臣了, 这是臣子的本分。”

昭昌帝声音激动:“既然是本分,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就只有你一人不顾性命的救朕,你对朕的忠心, 朕看的明白。”

孟长安低头,嘴角勾起一丝讽笑, 不是他不顾性命,是他懂得富贵险中求的道理罢了。

昭昌帝又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孟长安:“多谢皇上关心, 臣没什么大碍。”

昭昌帝:“那就好,你受了伤, 身边也没个仔细人照顾,不若朕派两个女官去照顾你的起居。”

孟长安皱了皱眉, 立刻回绝:“皇上,臣身边有德喜就够了,再说臣也用不惯别的人。”他倒不是怕昭昌帝派人监视他,厂督府铁桶一片,谁也渗透不了, 再说以昭昌帝的脑子也想不到往他身边安插人。

昭昌帝了然一笑:“朕说你那毛病何时能改改,女子既温柔又顺从,偏偏你厌恶的跟什么似的。”

孟长安不喜女子近身伺候,昭昌帝也知道他这个习惯,暗想到底是个太监,不懂女子的好处……

孟长安淡淡一笑:“臣也不是全都厌恶的。”

昭昌帝闻言一愣,想起上次在贵妃宫里孟长安坦言已有心仪之人,他好奇问道:“你说年少时与你有承诺的那女子可找到了?”

孟长安微哂,他当时不过是瞎编的,不过现在眼前倒真的浮现出那么一张柔美妩媚的小脸来,他笑了笑,说的话连自己都要信了。

“臣……找到了,只是她不愿意履行诺言嫁给臣。”他语气黯然,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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