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秦嫣也不怕他,反而朝他凑近了一点拽着他的衣角:“那你给我看看背后,要是没事,我才能放心回家。”
有风静悄悄地从窗户钻了进来,吹拂着秦嫣半长柔顺的黑色秀发,她恬静美好的轮廓微微仰着,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月牙状的卧蚕显得楚楚动人。
空气安静,四目相对,一个也不肯妥协。
最终,南禹衡垂下视线沉沉地说:“先把眼泪擦干。”
秦嫣头一伸,直接在他衣服上揉了揉,把眼泪擦在了他的t恤上,然后抬头看着他,一双明亮的大眼扑闪着,仿佛在说擦好了。
南禹衡抬手推了下她的脑袋,让她离自己远了几步,然后抓住t恤衣角将衣服一掀直接脱了下来。
夕阳更斜了一些,半明半暗落在南禹衡的身体上,他的皮肤很白,却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瘦弱,那每一寸肌肤紧致而有线条感,流畅的轮廓预示着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浑身透着雄性的气息,看得秦嫣涨红了小脸,眼神开始四处飘荡。
南禹衡瞥着她不知所措的神情,要笑不笑地说:“缠着我要看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又不敢看了?”
秦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一样:“你,你转过去。”
南禹衡照办,缓缓背过身,他宽肩窄腰,背脊的凹陷性感至极,然而秦嫣的注意力却落在他靠近腰间一片通红的皮肤上,几步走过去用手碰了碰:“疼不疼啊?”
南禹衡背脊紧绷了一下,秦嫣回头望了望对他说:“你别急着穿,去床上趴着,我找芬姨拿药。”
她刚说完就“咚咚咚”跑下了楼,怕芬姨担心,没敢跟她说南禹衡和人打架了,就说他腿撞了一下,芬姨拿了药给她。
她又跑上楼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南禹衡果然没有穿上衣服,照着秦嫣的交代趴在床上看着手机。
秦嫣跑过去坐在床边,把药倒在掌心搓了搓。
南禹衡的声音忽然响起:“什么时候会下军棋的?”
秦嫣微微愣了愣而后有些俏皮地笑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我再笨,从小跟着你后面耳濡目染的,看都看会了,小师父。”
她一句清脆的“小师父”,让南禹衡的眉梢悄无声息地爬上一抹笑意。
秦嫣将药涂在红红的地方,声音轻柔地说:“你疼和我说哦。”
她手指触碰到南禹衡细窄坚硬的腰间,这是她第一次触碰除了他哥哥以外的其他男生,两颊的绯红早已染到了耳根,紧紧咬着唇,动作青涩还有点笨拙,敢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空气中混合着药和秦嫣身上清淡软甜的香气,南禹衡托着脑袋稍歪了下头,正好看见玻璃上倒映出的小脸,纯净清透,泛着可口的红晕,他眼里荡起一丝涟漪。
落日隐入大地,房间安逸宁静,还飘散着一种让秦嫣感到不自在的氛围。
她涂好药,将手洗净,出来时,南禹衡已经穿上t恤,她有些别扭地走到门边,南禹衡坐在床上,眼神无波地看着她。
可秦嫣一时间却不敢与他对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感觉南禹衡的眼神像滚烫的铁,让她的耳根越来越烫,她匆匆说道:“那我回家了。”
南禹衡“嗯”了一声。
秦嫣拿起舞蹈服回身打开门已经走了出去,又忽然回过头盯着南禹衡,眼神闪烁地说:“内个,我知道了。”
南禹衡抬眉:“知道什么?”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然后她就跑回家了。
那晚睡觉前,南禹衡收到一条短信,是秦嫣发来的:我原谅你了,以后我会注意和你保持距离,谢谢。
南禹衡反复看着那条短信,心里搅动着翻腾的情绪,不知是心安还是不安。
秦嫣虽然还小,但她有一颗剔透的心,从南禹衡的只言片语中她已经明白这两年他的刻意疏离是在为她好,她对他说了“谢谢”,可南禹衡却并没有松口气。
良久,他回了两个字“晚安”。
……
那天学校的群架正如南禹衡所预料的,并没有打得多凶,事实上那些男生刚扭打到一起,校方就出动了不少人,把人群疏散了。
毕竟这些少爷们家里的背景都深不可测,要是在校外闹事就算了,在校内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校方自然也兜不住。
但从那天以后,无论初中部还是高中部没人不知道秦嫣的大名。
先是在文艺汇演大放异彩,惊艳全场,结束后高中部男生为了她大打出手,就连景仁杠把子钟藤,矿主家儿子端木翊,和校草秦智都因为她带头干架,这空前的场面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轰动了整个学校,就连几条街外的一中学生都听说了,秦嫣的风头甚至一时间压过了校花方颖。
虽然班上类似曹田这样和裴毓霖走得近的女生,有些为裴毓霖打抱不平,觉得秦嫣那场表演抢了裴毓霖的风头,不过裴毓霖本人倒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次下课间,陆凡哼着小曲从走廊走回来,然后小声对秦嫣说:“曹田刚才跟我道歉了,谢谢你啊。”
她说完又若无其事地哼着歌翻找下节课的书本。
秦嫣侧眸看着她露出浅笑,陆凡虽然之前被曹田整得不轻,但真当曹田到她面前道歉时,她反而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挥挥手说算了就回来了。
而操场看台边,一群男生中间的钟藤,长腿散漫地翘在前面的椅子上,手上叼着根烟,脸上的肿胀让他整个人看去更添几分凶残。
他在景仁四年多,没有人敢动他一根头发,这口气,钟藤自然咽不下去。
把烟拿到嘴边问旁边扎着个小辫子的二刚:“那个戴口罩的,查到了吗?”
二刚凑过去给他点烟弓着腰说道:“听说是高一才上来的,是个病秧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整天戴个口罩,还很少来学校。
哦对了钟哥,这人姓南,叫南禹衡,就住在你们东海岸,你听过没?”
钟藤微眯起眼睛狠狠嘬了口烟声音阴冷:“姓南?”
二刚还嘀咕着:“反正是个怪人,他们班人说了,这人从初中开始就戴口罩,来学校次数又少,鬼知道长什么样。”
后面有个男生插道:“我最近才玩了一款游戏,叫不死人之墓,里面的人都戴口罩,感染病毒后脸上溃烂还生蛆虫,操他妈贼恶心,这个姓南的不会脸上也是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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