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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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随手扯了一条里衣的布料,将自己脖子上的上缠住,听到这句话,愣了下。大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眼去看他的脸颊,却忽然睁大了眼睛,就见齐旭他捏着脸上伤口的边,竟然撕下来了一小块皮肤?!而更可怕的是,这块皮肤下面竟然还是片皮肤?

“大皇兄?你的脸是什么情况?!”从小关系其实还算是可以,这会儿嘉宁竟然直接问了出来,问完她自己都有些愣住。

齐稷也愣了愣,这妹妹厉害了?需要的时候喊大皇兄,不需要的时候喊齐旭。他忽然饶有兴趣的问,“怎么?看不出来?嘉宁觉得是什么?”

嘉宁皱眉,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直觉的这个问题接着问下去,对自己不好,“大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将嘉宁送回去?若是带着嘉宁,恐怕这一路都走的十分的不顺畅吧。”

齐稷笑了,“既然已经带着嘉宁出来了,又干什么要送回去?嘉宁留下来陪大皇兄可好?”

嘉宁皱了皱眉,肚子忽然咕噜噜的叫了声,脸有些红,“有吃的吗?昨夜到现在,几乎都没有怎么用膳,反而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齐稷眼神划过了一道奇怪的光芒,“怎么?本殿下这里的东西嘉宁你也敢吃?就不怕有毒吗?”

嘉宁哼了一声,也不再提。哪里是要吃什么东西?不过是之前苏于渊教过她,尽量的淡定和沟通,先拖延时间,再进一步找机会出来吗?大概苏于渊自己教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他教的东西自己先用了两次,齐稷都已经不上当了,这时候嘉宁再用,又怎么还会有用?

然而齐稷到底没打算将嘉宁直接饿死,丢给她了半个干馍馍,也懒得管。

“殿下,咱们直接走吧,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任姑娘给齐稷拿了套衣物,等他换好了,说。

本来因为行动的时间选择在了深夜,这会儿依然天都还是黑的。齐稷心里清楚,他虽然将人甩掉了,但是给足了时间,对方未必不能直接找过来。到时候到底是谁占上风还真的不一定。

……

那个暗卫带着人找到地方的时候,天空都已经泛起了鱼肚,而里面也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苏于渊不顾腿上的伤也跟过来了,这样的情况虽然是意料之中,却仍然觉得自己心里担忧无比,“接着找,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是!”

找自然是要找的,嘉宁可是镇国公主,当今陛下的亲妹子。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所有人都得要陪葬。他们那路上都还碰到了早就出去的曹和广他们,依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看样子正打算回去。

“曹提督,可有看到齐旭他们?”苏于渊虽然品级最低,但是一来他这次是钦差大臣,二来他又是嘉宁的驸马,便直接的就问了。

“本官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怎么齐旭往这个方向来了?”曹和广摸了摸胡渣,看见他们的表情,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旭掳走了嘉宁公主。”程宁说。

第68章 好消息连连 ...

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的过分了, 让嘉宁觉得有种她脖子上的伤口草草包扎, 现在还感觉到有些刺疼,这一路急性, 还真的就将她看的严严实实的。

这个方向让嘉宁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就像是她曾经走过一样。她坐着的这个马车看起来很久没有认真清洗过,嘉宁小心的避过那层油渍, 却发现马车里坐的地方也依然脏兮兮的。她皱了皱眉, 还是坐了下去,月白色的衣裙和脏到有些发黑的坐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马车里只有嘉宁一个,到底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一抬头就看到了齐旭骑着马正在外面饶有兴趣的看她。

“怎么?想好怎么跑了?”齐稷心里还在思考苏于渊到底知不知道印鉴在哪,之前印鉴消失前最后经过的确实是苏于渊那个去世了的父亲的手, 单从苏于渊的表情还真的看不出来。

嘉宁眨了眨眼, 看了眼他的脸, “大皇兄的脸好了?”

齐稷哼了声,东西到手之前为了防止苏于渊真的将其损毁, 还真的不能让嘉宁怎么样,“本殿下劝你还是不要想着怎么逃跑, 若是跑出去,就你一个弱女子,你觉得你能活得下去?”

嘉宁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可是时间越久其实越不安全。从早上已经到了中午, 中午的阳光比早上的还刺眼,她坐在马车上都能感觉的到从窗户口晒过来的阳光,就和上辈子去和亲时候特别的像。

她愣了下, 睁大眼睛去看了方向,和那似乎哪里都一样的延绵的山脉。这就是去梁国的路吧?虽然之前因为开始的地方不一样,所以她没有认出来,可是上辈子和亲的车可是一直走了一个多月。

同样的景色看了那么久,换个方向又如何认不出来呢?嘉宁想到了什么?她觉得应该更多的是在同一个地方看到的同一片的天空。才不要再去梁国!

不过去梁国是去做什么?她想多看看周围的人,周围的路线之类的。但是却被人给瞪了回去,哼,不看就不看了呗。

嘉宁将腰间的香囊用簪子戳了个洞,小心的放在了马车边上。看着里面的香料缓缓且均匀的洒在地上,希望这样是有用的,能够给他们一些提示和线索。

……

“汪汪汪!!!”

烟尘滚滚的寻找中显然已经不止有了人,还有了一群新的伙伴。搜寻队伍已经换了三批人了,是揽夏提议,说自家公主身上的香囊是特质的,或许狗能够通过气味找到人。现在的情况自然是可能有用的方法都会被采用的时候,所以才有了这现在的情况。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不错,一百多条狗,还真的顺着味道找到了些东西。加上那个暗卫一直跟着,提供了他跟丢的地方,配合着那群狗嗅到的气味然后去找可能会存在的地方。

苏于渊不顾腿上和脸上的伤,一直跟着找了一整个晚上,他一直在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是谁又能在心上人被掳走的情况真的无动于衷呢?至少苏于渊不行。

他一边看着一波一波的人去找,一边仔细的回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让齐稷这般的在意。上次他没出事的原因估计就在这个东西上,而这次嘉宁被掳走而不是出事,显然也是在这个东西上。

正午的阳光照向苏于渊,却照在了屋檐上,投到苏于渊身上的只剩下了阴影。而与之相反的,确实苏于渊腰间的那块玉佩折射出了一个亮眼的光斑。

是了,什么物件是哪怕再危险也要拿到的?对于反贼来说,要么是玉玺,拿着玉玺才能立得住,有名头。而这显然不可能,苏于渊自己都知道,齐国的玉玺从来没有丢过,更不可能到他手上。那么,会不会是虎符?苏于渊皱着眉,同样的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虎符这个东西也一直没有丢过,若是丢了虎符,曹提督那的兵马也不至于能让他凭借密旨就能借的动。还剩下什么?苏于渊忽然想到了甘王。

既然上次齐稷已经几乎肯定了他的说法,那么作为甘王的曾孙,齐稷需要的东西,会不会和甘王有关?这个想法显然就靠谱的多了,若是打着甘王比太上皇更正统的身份去反叛,他显然是需要东西能够证明他就是甘王的曾孙,证明他能够正统的去扛起这面大旗。

但是这样的东西真的有接触过的话,苏于渊又怎么会不记得?他细细的思考,甚至连家里母亲和妹妹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东西,都想了一遍,却依然没有什么结果。

苏于渊忽然觉得心向下坠了坠,这个东西……怕是根本不在他这里。而显然,现在的情况下,这东西已经可以算是嘉宁的保命符了。必须在他们找到它之前找到,又或者……干脆就直接放出消息,说要用那东西去换嘉宁?

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猜测的东西不会十成十的靠谱。若是换做是他自己,两成的把握便就敢直接的去赌,但那可是嘉宁啊,他又怎么敢?

折春这会儿正急的团团转,她拉着揽夏的手,“就不该让公主夜里过去,怎么办?我现在好慌。”

揽夏看她急的脸颊上的婴儿肥简直都已经瘦了一圈,她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折春你冷静一点,现在着急没有半点用,咱们需要冷静下来,仔细的去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公主救回来。”

折春本来想说的是,哪里有什么办法啊,却忽然看到了揽夏遮挡伤口而纹在额头的那朵芍药花,眼睛忽然l*q的就亮了,“揽夏你向来最有注意了,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咱们公主救回来的?”

揽夏被她那全然信任的眼神看的整个人都有些愣,她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尤其是之前的几次出格的行动,却没想到折春竟然到现在都还能够全然的信任她,这显然让揽夏的心被轻又重的小锤轻轻地撞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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