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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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压路机反复碾压过,咬牙切齿:“还有,不要在这个时候叫我‘师尊’!”

墨野贪婪而缱绻地看着她,“好的,师尊。”

“……”

林小酒气若游丝地生着气,赌气般不肯再开口。

这一次并非做戏,她是真的吃不消,没想到魔族的体力和耐力都这样强悍,若是再来几次,林小酒觉得自己恐怕真的要交代在这里。

这种丢脸的死法似乎还有个学名,叫“马上风”。

乾坤镯神出鬼没地接了一句:“主人,马上风通常是形容男人。”

林小酒奄奄一息道;“管他呢,我一只狐狸精,被人做死,不是比那些男人更丢脸?”

似乎感到身下的人在走神,墨野不满地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林小酒感到一只大手缓缓抚摸自己的脊背,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

“师尊,”墨野很受伤地叹口气,“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

林小酒很想说,那不是讨厌你,而是被你蹂.躏过的正常生理反应,再碰一下还会瑟瑟发抖你信不信?

两人现在是侧卧着抱在一起的姿势,墨野低头浅浅地吻上林小酒头顶乌发,“既然师尊不要,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抱到天明好不好?”

墨野望着即将落下地平线的血月,眼中闪过浓浓的不舍。

他紧紧抱住林小酒,孩子似的撒娇:“师尊,我真的很怕。”

被个比自己高一头、壮一圈的“孩子”裹在怀里撒娇的感受,非常难以形容,可林小酒早没了力气,认命地一动不动,感受着男人健壮臂膀的环抱。

她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特有的酥.软:“怕什么?”

墨野闷声道:“那么多人肖想着师尊,我真怕他们把你抢走。”

墨野的怀抱温暖宽厚,终于得以喘息的林小酒舒服得眼皮打架,漫不经心道:“只怕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师尊是好的。”

墨野从前也曾听说过自家师尊倒追风清云反被他满门派污蔑的事情,忍不住多了一丝心疼,可还是闷闷道:“风清云和云絮一直对你献殷勤,江忘山看你的眼神也不单纯……”

“风清云也就罢了,云絮?江忘山?绝对不可能。”林小酒的瞌睡虫直接被墨野这番话赶走。

云絮是她的“情敌”,江忘山却是自己硬扣的黑锅,怎么可能?

墨野却一语道破:“我可听说,江忘山最讨厌被人打扰,一个人炼器炼丹,能守在丹炉旁数月不动,若他对你无意,为什么要纵容你日日往他的落日峰跑?”

“……”

“还有云絮,她为什么巴巴地去勾引风清云,在你对他没了兴趣之后,又立即变脸与他分道扬镳?还有她看你的眼神,若从前只是倾慕,现在明明就是爱慕。”

林小酒觉得荒谬,却一时无法辩驳,竟觉得墨野说得有几分道理。

她慢慢地拼凑着世界观,还没从云絮或许也对她有几分好感的情绪中超脱出来,就听墨野继续道:“师尊永远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好,不止是这些人,连带着那些弟子们,都恨不得将视线黏在你身上。”

听墨野这一席话,林小酒倒是放松了些,并不是她人见人爱,而是自家小奶豹长成了大醋坛子,醋眼看人酸。

只是不知道墨野从哪里从哪里听说了这些事情,倒像是他一直偷偷在远处以某种方式注视着归墟派,或者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师尊要答应我,只能和我一个人做这种事。”墨野在那最后一点血月没入地平线前,大狗似的蹭了蹭林小酒,闷闷地说。

林小酒叹口气,想到穿入这个世界之后,拜原主的威名所赐,她已经清心寡欲地过了几十年,就不由得悲从中来,很真诚道:“除了你,还有谁敢对我做这种事?”

墨野满足而无声地笑了。

随着天将破晓,林小酒也感到睡意朦胧,眼皮沉重得仿佛灌了铅,很快沉沉入睡。

林小酒是被一阵香味叫醒的,今天是一鸡三吃,煮得香浓软烂的乌鸡肉,配一点枸杞、桂圆、红枣,全是滋阴补气的膳食。

以及一份香滑软嫩的水蒸蛋,翻着油光的蛋汤上,撒了些嫩绿的葱花,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师尊,”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可好些了吗?起来吃晚饭吧。”

她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

墨野又恢复了十五六岁的无害少年模样,“我给你做了些好消化的饭菜,食材是你最喜欢的金翅焰雉。”

“师妹,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连风清云也一脸关切地跟着搭腔。

“莫师妹,你就好好将养,反正这血月不落,我们也没办法出去。”

“是啊师尊,原来你受了伤,为什么要强撑着!”云絮眼眶发红,咬着唇看起来楚楚可怜,只是林小酒想到昨夜墨野的分析,再看这位大弟子时,怎么也慈爱不起来了。

“师尊,你那么辛苦保护我们,还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不肯说出实情,师尊呜呜呜,我们已经长大了,今后,换我们来保护你!”连逐芝这丫头也跟着凑热闹。

林小酒:“……”

罢了,反正自己被折腾了一夜,的确需要理由好好补充精力,不然怎么熬过血月。

林小酒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些赞誉,算是默认,只是不动声色地瞪了墨野一眼,用脚趾想,也能猜到这应该是他搞得鬼。

面对眼前诱人的膳食,林小酒却没同往常一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小徒弟的侍候。

虽已近黄昏,但到底还不算夜晚,面对着少年状态的墨野,林小酒终于能摆足师尊的架子,道:“墨野,血月的事情你能确定吗?”

墨野笃定点头,神情不似作伪,“自然可以确定。”

林小酒沉默片刻,总觉得这小崽子对禁地太过熟悉,也对那血月的异相太过笃定,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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