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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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临:“……”

邢璐:“你赶紧先走吧,你现在回去都迟到了。”

庄临:“好的。”

邢璐挂上电话,看着艾朗重新躺回床上,两人各自躺在被窝里玩手机,搁在大床中间的分界线还维持昨夜的原样。

各自静好地呆了一会儿,邢璐突然把手机往盖在她胸口的被子一反盖,“啧”了一声,说:“艾朗,咱们来探讨一下你的问题。”

艾朗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看着邢璐,问:“啊?”

邢璐正欲开口,却被不识趣儿的门铃声打断了,她把话噎了回去,从被窝里伸出脚,跨过三八线踹了一下艾朗的被堆,说道:“你家门铃响了。”

艾朗裹着厚被子,邢璐这一脚不痛不痒,他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庄临啊,但他没有说出口,起身,裹好睡袍,脸上隐约带着不耐烦的情绪——

门一打开,艾朗靠在门边看着站在面前的庄临,对方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一套衣服,俊脸被冻得有点发红,他手里提着两个袋子,一袋装了两碗一次性保温碗装的汤水,一袋装了一个打包盒。

艾朗只瞥了一眼,问道:“这什么?”

他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谈不上态度差,但是对比他之前热情似火三句话夹杂一辆隐形车的说话风格,疏远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

庄临一开口便呼出一团淡淡的雾气,说:“两碗汤云吞和一份灌汤包。”

艾朗的视线从庄临脸上重新落到袋子上,庄临对他伸出手,袋子跟着移到艾朗跟前。艾朗扯了扯一边嘴角,目光跟着嘴角扯动的方向偏,像潜意识地做了个嫌弃的微表情。他接过袋子,正想下逐客令,庄临便先问:“学长下午会去上课吗?”

其实庄临不刻意笑着的时候,天生一张好脸依然自带了令人不设防备的光环,而且看着更纯粹更不设心防。

艾朗抬头看他,退后一步关上公寓门,在大门与门框的缝隙仅剩一掌之距时,艾朗言简意赅:“去。”

庄临示好的意思太过明显了。而且自从周五晚因为录床照视频发生争执后,庄临周末消失了两天,再回来,便摒弃强硬的威逼利诱,开始打起温情牌了。

但退一步来说,庄临打温情牌也等于主动后退一步,不再对他步步紧逼了,艾朗也有了喘息和冷静的余地。

这样也好。

邢璐漱了口,坐到餐桌旁边。她侧倾着脖子,手上套着七龙珠按摩滚轮在肩颈处滚了又滚,看着自己面前那份净云吞,说:“诶,这汤云吞是你喜欢吃的,我喜欢的是拌云吞。”

邢璐撩开了保温碗里的袋子,矫情地“噫”了一声。

艾朗懒得搭腔,邢璐自顾自地自我开导:“哎,罢了罢了,而我又有什么挑三拣四的权利呢?若不是沾了你的光,我还得在这大冬天的早晨,自己冒着凛寒跑出去买早餐,唉。”

艾朗冷静地打断了邢璐的自我高潮,问:“所以你为什么不点外卖?”

“……”

邢璐语塞,在艾朗低下头吃云吞时龇牙咧嘴扮尽鄙视鬼脸,又在艾朗抬起头时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说道:“i ta da ki ma su!”

第69章

艾朗和邢璐吃完庄临送来的早餐, 困意已过。新年新气象,一个忙着与代课答到的抢手们保持联络, 知道担心旷课点名了;另一个则搬着小凳子,抱着专业书跑到阳台上晒太阳,知道忧心期末考试了。

十一点。

艾朗把专业课本丢在一旁, 走到床边, 身子一栽,大剌剌地趴在被子上, 专业课本还没翻过目录页,他的脑容量已经哔叭哔叭地发出内存不足的警告。

据说脑力劳动消耗的能量不比体力劳动者少, 艾朗用了一个上午, 就得出这个结论。他翻了个身,对邢璐说:“出去吃饭吧。”

邢璐坐在电脑桌前, 摆着镜子,用艾朗的化妆品简单打底,应道:“等会吧,这才几点呀,别人还没下课呢。”

邢璐这话也没有明指别人是谁,但是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艾朗琢磨着这话有些不对劲,起身道:“你最近帮庄临说好话的意图可是越来越明显了, 你这是收了他什么好处了?”

艾朗走到电脑桌旁, 反身靠着桌沿, 双目定定的和邢璐当面对质。

邢璐的眉毛被粉底液覆盖成浅灰色,看起来略滑稽,她抬起头和艾朗对视,茫然不解道:“我刚刚说啥了我?哦,我说了‘别人’。怎么着,在你的字典里,没有别人就只有庄临?”

“……”

艾朗被呛,邢璐则淡定地对镜勾眉,几笔到位,她用指腹轻轻扫了扫眉头,起身把艾朗按在椅子上坐下,她翘起兰花指拿梳子,对艾朗说“不用紧张”,活像爱拉人做头发的娴妃娘娘。

两人磨蹭到十一点半出门,打车坐了十分钟的路程去吃麻辣香锅,刚一抵达店门口,艾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庄临。

艾朗拒接电话,却又换成邢璐的手机响了起来,艾朗不接电话,也不让邢璐接电话,直到两人吃完香锅,已是一个小时之后,他这才扬起下巴准邢璐给庄临回话。

邢璐:“……”

邢璐觉得艾朗这做法可太不道德了,不准庄临过来一起吃饭,却要庄临开车来接他们回去,活脱脱的剥削劳动力。

但邢璐一通电话发给庄临,对方却松了一口气,语气温和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邢璐挂了免提,对艾朗说:“听听,多么卑微多么容易满足一个小伙子,被冷落了不泄气,被使唤了不生气,被……”

艾朗冷不丁地举起手,说:“服务员,她买单。”

邢璐:“……”

温和有礼的男性服务员随即过来对邢璐说:“美女,买单请到这边。”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指着两个用餐区过道延伸的交界处的方向。

邢璐扯起嘴角对服务员笑了笑,涂了的高贵冷艳的姨妈红的嘴唇咧了咧,因吃麻辣香锅吃掉了嘴唇内一圈红,她这一笑在傻直男看来就像咧开血盆大口要吃小孩,男性服务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走在前面带路的步伐则变得飞快。

邢璐拿上手机和一小包面巾纸,对艾朗说:“我顺便去上个卫生间。”

艾朗对她挥了挥手,结果邢璐这一去就是十几分钟不归,艾朗闲得蛋疼地用筷子把香锅里的花椒粒粒挑出来,挑了小吧,他眼角瞥见对面有人坐下来,一抬头,不见邢璐,倒是庄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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