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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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牧原?你是说三年前进宫。治好了太后顽疾的的泸州神医?”宁俭有些惊愕。

“二哥身为商行总管事,竟对这些事这么不通理,连城中开了那么大一家牧原堂都不晓得。”宁谦收起玩笑的语气,“昨日从将军府回来,我便听说柳牧原已举家迁来京城。我顺路过去了一趟,也把你的情况与他说了一说。他也不敢完全有把握医好你,只说尚有七成的把握。二哥,若有希望,咱们总要一试。”宁俭闷声没说话,似在思考着什么。

“今日我已经将他约到府上。想是现在也快到了。二哥先让他看看,成与不成,都还是后面的说法。”宁俭吐了口气。点点头。

宁俭给宁谦倒了一杯水,宁谦却摆摆手,“罢了,左右也快到上朝的时辰,我这就走了,不方便久坐。”

“有劳四弟。”宁俭起身送宁谦,“无碍。”

宁庆见自家二爷与四爷在房内谈话,识趣避开。府里,六爷正带着十小姐并乌泱泱的一群下人跑步。宁庆在府里是掌家二爷的贴身随从,自然身价高于一般下人。他自小跟着宁俭,有样学样,自然也跟宁俭一般冷冷淡淡。若说宁家除了一位三爷不再人世以外,剩下的四位爷各有千秋,连带着身旁的奴才都是不可小觑的。

宁府里没有大爷,就连宁庆这种打小生活在宁府里的,都不清楚原由。二爷沉稳,心思细腻。自掌家以来,宁家上下内外条理有序,各类账目款项、支出收入清晰明了;四爷温暖如春,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宁家人都晓得,四爷城府深沉,朝中的人脉犹如树根,盘支错节。在宁家也是待人极好。宁祥身为四爷的贴身随从,也随四爷一般是个心思活泛,上下笼络极好的;五爷两年前入赘进了将军府,但在进将军府之前,可是个长袖善舞之人;虽说六爷毛毛躁躁,活泼开朗,但宁家各类细小琐事,旁支左系、婚姻嫁娶、礼节习俗极为熟稔。宁福跟在六爷身边,也是个莽莽撞撞、插科打诨的家伙。

宁庆摇摇头。实际上,宁庆倒是对这个六爷佩服得紧。十小姐可是这府里出了名的“又懒又馋”。六爷是如何劝的动十小姐下定决心跑步的?

宁福喘着粗气从宁庆身边经过,“咦,庆哥儿今儿怎么没在二爷身边跟着?”一边用袖子作扇,一边喘着粗气。

“二爷与四爷有事相商,我趁机出来看看。”宁庆站在路旁,看宁福脸上闪闪亮的汗珠往下淌。

“那庆哥儿你慢看,我先走了。”宁福转头看去,队伍已经跑出了老远,加紧了步子去赶,宁庆慢慢往院子里走。

柳牧原被门房迎进了宁家,“柳大夫,二爷在院子里已经等候多时了,您往这边请。”

柳牧原略一拱手,“有劳您了。”

宁庆开了院门,远远就看见门房带着一书生模样的人往这边走来,料想定是那柳大夫无疑。遂往屋内通报了一声“柳大夫到了”。宁俭放下笔,起身迎接。

“小人给二爷请安,二爷万福。”柳牧原双手交握作揖,宁俭慌忙扶着柳牧原,二人相互打量。柳牧原瞧着宁俭眉目温润,清俊非常,是个难得的俊秀人才。宁俭见柳牧原身姿挺拔,脸庞周正,眉眼间自带一股儒雅之气,倒不失为一位可结交的朋友。年纪尚轻,便已有“神医”之名。手下的“牧原堂”在整个国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医馆,足见这人惊才绝艳。宁俭心下立刻有了结交之意。

“柳神医何须多礼,快请上座。”宁俭与柳牧原款款落座。

“柳神医贵庚?”宁俭貌似随意的问,宁庆上前给两人沏了新茶,悄没声儿的退了出去。

“虚长年华,二十有八。”柳牧原捧着茶,对宁俭道了声谢。

宁俭一喜,“原来我还要唤柳神医一声‘兄长’才是。”柳牧原连声自称“不敢”,宁俭轻轻一笑,“要的要的。我见柳兄一见如故,像是上辈子的缘分似的,如今又要柳兄施展妙手为我解除病痛,这声兄长实则小弟有相交之意,不知柳兄是否赏我这个面子?”

决口不提诊病之事,柳牧原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宁庆在门外听着干着急。这个二爷,,跟大夫打什么太极。赶紧看病才是要紧事啊!

柳牧原眼见着日头渐高,心中惦记着家里和小妹,着急无奈才开腔,“二爷,今日唤牧原前来,不知是为何人诊病?”

宁俭顿了顿,慢慢喝了口茶,“想必我家四弟已经把情况都告知于柳兄了。”

“症状已知,但也要亲自看上一看,才能对症施治。”宁俭俊脸一红。柳牧原心中觉得好笑,大家同为男子,何须扭捏这些。

“那,麻烦柳兄随我进内堂。”

柳牧原一脸慎重的从屏风后转出来,“二爷以前可有过房事?”

宁俭理了理衣衫,“有过一次,没有……”宁俭的脸已经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

柳牧原叹了口气,沉吟半晌,“二爷这病可治,只不过需要施术。不知二爷……”宁俭点点头,“柳兄直接唤小弟即可,既然柳兄说可治,那便让小弟考虑考虑可好?”

柳牧原点点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此理也是晓得的。二爷只管考虑,牧原便在医馆恭候二爷。”柳牧原背起药箱,作势欲走。

宁俭无奈道,“柳兄何不在宁府多住些时日?我与柳兄一见如故,还想着多多亲近才好。”

柳牧原做了个长揖,“承蒙二爷厚爱,牧原医馆里事务冗杂,家中尚有一小妹,她独自一人无力应付。”

宁俭无奈之下,只好唤来了宁庆,让他亲自送柳牧原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施术】施术就是动手术啦~在古代古人秉承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的理念,动手术可是一件很忌讳的事呢!话说我们宁家二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哈哈,其实就是□□过长~我还见过我小侄子去割□□嘞~在现代不算什么大事,但在古代,可是天大的事了~

☆、第十一章 偶遇

因为诊病耽搁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宁俭带着宁庆出门去巡查商行。

坐在贩香料的铺子里,香料管事躬身在宁俭身边侍候他用茶。

“这个月的帐倒是亏损了不少,你的月钱怕是没着落了。”香料管事一头冷汗,“都怪小的监察不力,平白让人坑了去,小的今后一定仔细掌着眼,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宁俭面无表情的喝了茶,淡淡“嗯”了一声。

香料管事一番赔罪下来,眼圈倒是红了不少。就差老泪纵横了。

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有位自称是周边小国过来的香料商人,自称自己手里有五两重的沉香香料,因为家中老母病重,急需银钱,着急脱手为老母治病。两人侃侃而谈一番后,香料管事便心动不已,当即他们就约了时间,要到那位香料商人的家中查看香料。

当时香料管事的的确确是查验清楚,五两重的沉香木屑一厘不差。但当管事买下香料后回到店中查看,香料竟变成了一堆不值钱的木屑,哪里还有沉香的影子!

当初管事与那位商人定好的价格是每两沉香三百两银子,现在一千五百两打了水漂。这都相当于宁家商行珠宝铺子一家店面一个多月的收入了。

香料管事自觉自己无颜再面对宁俭,竟生出了求退的心思。

宁俭摆摆手,“张叔,您也算是商行里的老管事了,都说马有失前蹄的时候,下回您多长个心眼儿就成,这一千五百两就算是您花钱买个吃亏。咱们吃一堑长一智。”

宁俭这么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这一千五百两是要这位管事自己用月钱来还了。

哪知香料管事不仅没有犹豫,反而像解脱一般,“是,大管事的话,小的谨记在心。”

宁俭没有久留,他还有不少铺面要去。当下,就和宁庆出了香料铺子。

两人行到东街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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